第214章 光劍
茂林之中草木豐茂,特別是剛進入茂林,那裏生長著無數灌木叢,這些灌木枝椏茂密不說,上麵還有很多倒刺,蘇傾傾從這裏走過,暴露在外麵的肌膚被刺拉了很多口子。
蘇傾傾沒有發覺到,她的血滴落在地,她沒有主意到,她的血引來了很多紅色絲線,這些紅絲圍攏過來把血一卷,就往地下而去,很好的替她隱藏了暴露的痕跡。
當盲婆追趕過來的時候,在她麵前的是無數的灌木,這些灌木一模一樣,就連地上也沒有任何痕跡。
盲婆尋了半晌找不到蘇傾傾躲在哪裏了。她正打算躍上旁邊一株大樹上居高臨下的看,忽然間,她的身後閃過一道疾風,盲婆側身躲開,一條紅絲像是蛇一樣躥過來擦過她的臉頰落在灌木上。而後迅速盤踞在旁邊一株大樹樹幹之上,紅絲的一端高高翹起,似在打量著盲婆的一舉一動,而後紅絲又飛快的溜走了。
盲婆看到紅絲剛剛纏過樹幹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印記。
這一下幸虧得盲婆躲閃得快,否則要是讓這條紅絲纏住她脖子,估計紅絲會毫不客氣掐斷她的脖子的。
她向著紅絲離去的方向低頭罵了一句,“好惡毒的手段!”
她感覺到四周氤氳出別樣的氣氛,她沒有眼睛,所以聽力就更強了。地底下傳來細微的動靜,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悄無聲息的靠近。
盲婆察覺不對,立馬往後退開,就在她退開的那一瞬間,地底下冒出一堆紅絲來,這些紅絲凶神惡煞的盯著盲婆,兩方均沒有眼睛,可是卻都是目光銳利的對視。
就在盲婆被這堆紅絲所阻攔的時候,蘇傾傾已經跑到了很遠。
這些紅絲砍不斷,扯不爛,就像是具有靈性一般,偏偏在的有障礙的地方加以阻礙,盲婆為了擺脫這些紅絲的困擾,不得不用魂力在震斷,這是最能解決這些紅絲的手段,可是這樣一來,魂力消耗就特別巨大,她不能追過去了,再這麽追過去,她會白白耗光她的魂力,這不劃算。
她看著遠處的茂林,知道蘇傾傾在裏麵,她狠狠跺腳道:“你逃不出去的!”她掌心喚出幾道白光,白光幻成幾柄小劍,驟然往茂林內裏激射而去。
紅絲聞聲而動,迅速的騰空要截住那幾道小的光劍,就在所以紅絲出動的時候,另外一道光劍以極為刁鑽的角度突破了紅絲的阻撓,飛速的鑽進了林子裏。
紅絲眼看追不上去,像是惱怒了一般,猛地對著盲婆死纏爛打起來,盲婆且戰且退,仗恃著玄妙的身法敗退了紅絲。而此刻她已經站在了翼城四方樓的廢墟之上了。
站在這裏,紅絲似乎有了忌憚,隻在外圍不敢靠近,而在外麵盤旋許久之後,原本有靈氣的紅絲終究變成了死物,落在了外麵,不過,聶大河也在這個時候帶著手下奔了過來。
盲婆子剛剛打發了紅絲,現在又來了人,她緊皺眉頭退去。
蘇傾傾在茂林之中飛奔著,越往裏走,道路越發的崎嶇難行,她全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饒是如此還在地上摔了好幾次。
她狼狽萬分的剛爬起來,後脊處驟然一熱,她轉頭看去,隻見到一把光劍飛速而來。蘇傾傾大驚,連忙踉蹌躲開,飛劍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帶下一縷發絲,在她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
飛劍一劍射空,卻根本沒有停下來,往前一頓,驟然倒轉,又向著蘇傾傾而來。
蘇傾傾魂力枯竭,一激發魂力,就噴出一口血來,“這該死的飛劍,該死的瞎老婆子,有完沒完!”
她狼狽的躲避了幾次,想要把這飛劍中的魂力耗盡,但是她驚悚的發現再這麽下去,飛劍的魂力沒消耗光,她倒是要先枯竭而亡了。
蘇傾傾隻能繼續往茂林深處奔跑,借著無數樹木的遮擋,她能跑多久是多久。
熱能還在身後繼續追趕著,蘇傾傾隻跑得口舌發幹,後麵的熱加速著她體內水分的蒸發,整個人像是身處於汗蒸館一般,可與汗蒸不一樣的時,她身上的汗水都被烤幹了。
她嘴唇發裂,眼前發黑,這該死的飛劍還緊追不舍的,現在別說魂力了,她連體力都沒有了。
蘇傾傾回頭看著飛劍又跟來了,她隻關注著後麵的情況,沒有看到前麵的路,沒注意到在她前麵是有一個大坑。
忽然間,她腳下踩空,整個人失重往下一摔,她猛地一下跌進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她最後一眼是看著頭頂上方的洞口,所有的光在進入洞內之後被濃重的黑色吞沒了。
而那到飛劍也在此刻試圖鑽進洞內,可是飛劍進不去,因為洞口四周不知何時圍攏了更多的紅絲,一柄小小的飛劍想要和這麽多紅絲相抗,飛劍無比靈性的往後退開,舍棄了對蘇傾傾的追殺而是回去報信了。
紅絲紛紛湧起來,齊齊把洞口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蘇傾傾在失去所有意識之前,就隻記得自己落進了山洞!
她連感慨一聲都來不及,整個就暈了過去。
蕭深打著火把在一條狹隘的道路裏通行著,他身形高大,在這樣的甬道內走,他不得不佝僂著身體,時間一久,人就格外的疲憊,他走到一處寬闊一點的地段他挺直著身體緩解身體的疲憊,他鬆動著筋骨,看著手中的火把似乎快要燃盡了。
蕭深不由繼續加快腳步,繼續往前走,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他來來回回走了無數次了,眸光在火把燭光的映襯下閃爍寒意。
火把的火忽然一矮,像是要被風給吹熄滅了,蕭深連忙護住火把,這可是視物的光源,不過,這裏能有這麽大的風,定然有風口,他大喜快速往前。
越往前,就越感覺到有風拂麵,微涼的風讓人神清氣爽。蕭深大吸幾口,忽然聽得有潺潺的水聲。
既然有水,那麽水的附近定然會有植物,他原本懸著的心放下了些許。
甬道越來越窄,而腳下有淺淺的水印,再往前走,甬道終於穿通了。蕭深看到了一條橫貫的上下的水流,正潺潺而動,這應該是地底下的暗河,隻是,他忽然看到水中像是有什麽東西從上麵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