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顫抖的雙手
“剛才說到您改進造紙術……”
“對對對，造紙術，薛仁貴，你去將我造出來的紙拿出來！”
“是！”
薛仁貴這便到了後方去取紙。
紀如雪好奇的問“子立先生之前的收集大量的樹皮、麻頭、破布還有舊漁網，難道是為了造紙？”
她突然想到前一段時間李愔的行為有點奇怪，收集著一些奇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幹什麽。現在說到紙張，她才突然想起。
李愔微笑著。
經過這些日子的奮鬥，他改良的造紙術終於是開始生產出紙張來了。並且可以量產了。
“沒有錯，便是如此。”
“我們不是有其他產業，還要造這利潤低得很的紙張作何用？”
紀如雪十分不理解，為什麽李愔要搗鼓這樣的東西。紙條利潤不高，還要浪費很多時間，產量更是少得很。
李愔卻說
“造紙的定位，並不是賺錢的工具，而是傳播知識的重要載體。我們要將目光看得更遠，不要為了一時之利，而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隻有傳承，才是我們想要的。而且，這造紙在另一程度上，還能推進我們研究的進程，從而讓我們的成本下降。”
光是孫思邈的醫學院中，一天就要消耗掉數萬張紙了，此時的紙價並不低，一張在五十文左右，一天就要消耗掉一千兩銀子，一個月三萬兩，一年三十來萬兩銀子。時間越長，消耗越多，而且還不止於這一方麵的消耗。
他李愔能賺錢沒有錯，但也要懂得省錢啊。
而且，還要為以後著想，他的科技研究也要開始了，到時候所需要的紙就更多了。
目前來說，紙張當做載體是最好的。
“是如雪目光短淺了！”
紀如雪聽了後才如此說道。
而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了。
“子立先生可在？”
接著，李愔一看，原來是孔穎達啊。
他來幹什麽？
“是孔大學士啊，你怎麽來了？”
李愔好奇的問，這一段時間孔穎達極少來他這裏了。
今天怎麽就來了？
“老夫有事來和你說的！”
孔穎達說道。
“喔？是為何事？”
“老夫現在已經不是太子太師了，算是徹底解放了，因此想著過來與子立先生討教一下文學，不知可否？”
李愔一聽，這是怎麽一回事？
“孔大學士，您是犯了什麽錯嗎？為什麽好好的太子太師不當了”
“不不不，因為太子之位被陛下去了，老夫的太子太師之職自然沒用。而且這個職位也沒用！天天受氣，沒有時間做文章！”
所以他來了。
“喔？他終於是肯重立太子了！有趣！”
李愔依然叫李世民為他。
“傳說是因為長孫無忌的事，這個太子，實在是讓人不省心啊，老夫也教無可教了，不過也好，他不當太子，老夫倒也輕鬆。”
所以，孔穎達就來找自己了。
而在這時，薛仁貴手中拿著一摞子紙進來了。
正好被孔穎達看著。
他直接走向前。
好奇的看著紙又摸了一下。
“這紙潔白無瑕，光滑如玉，乃是上等好紙。這紙多少錢一張，從何而來？我也想去買一些回來！”
讀書人對紙筆的渴求就像是人們對錢的渴求一般。
遇到好紙好筆，自然也不會放過。
所以他才會想買一些來！
李愔沒有直接回複，反而問道
“孔大學士你認為這紙要多少錢？”
“我看這紙的質量上乘，隻怕沒有四五十文一張是下不來的。許多年了，也終於看到比當年更好的紙張了！”
古代有好紙，但是價格卻是極高，在長安的市麵上，一般的紙都要二十文一張。孔穎達認為這紙的質量遠勝市麵上的紙張，價格翻一倍很正常。
這就是為什麽李愔要改造的原因了。
要知道，在盛世的時候，米價才三到五文一斤。一張紙就可以買十斤米。注意，是一張啊！
紙的價格如此昂貴，書籍的價格就更加的貴了，加上印刷等，一本書沒有幾百上千文是下不來的！讀書人不可能隻讀一本書，幾十本是正常不過的，那麽算算，總得下來，幾十上百兩的銀子呢！關鍵還要脫產，那就更加貴了。
這就是百姓念不起書的緣故。也是世家可以壟斷科舉的根源之一。
因為他們十分有錢，這麽一點錢不算什麽。
“五十文一張？不不不，多了！”
“什麽！還多了？三十文？”
李愔再次搖搖頭。
“二十文？”
“十文！？不可能不可能是十文！”
“十文都是高了，如此一張紙，一文錢可以拿到！”
李愔的話，讓孔穎達徹底的震驚了。
他的雙手顫抖。
一文錢啊，一張紙才一文錢。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以後窮人讀書有希望了。
如果這樣的話，他一定要進宮與李世民好好說說才是。
“這紙從何而來？我也要買一些！”
孔穎達的反應就是這樣，他也要收一些。
“這是子立造出來的，他改進了造紙術，質量更好，成本更低！”
紀如雪插話道。
“什麽！造出來了，子立先生真是神人也！”
他變得十分興奮了。
就算是一文錢一張，其中的利潤也是十分可觀，可以想見，李愔的白紙麵世之後，市場上的那些紙商將毫無抵抗之力。壟斷帶來的利潤是非常驚人的。
而大唐中最大的紙商，也正是王家。
如果紙一出，那麽整個王家一年要少收入的錢，將是巨大的。
這一次的打擊將不亞於之前鹽巴的傷害。
“可否量產？”
“自然是可以，你要多少，我便能產多少！”
孔穎達興奮起來，大唐能夠讀得起書的人將大大增加。
“子立先生，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孔穎達十分激動，而離開了集團，這時，他是往著太極宮而去的，這個好消息一定要讓李世民知道才是。
紀如雪這時說“子立先生，他此去怕是與陛下提及這紙的事！”
“那不是更好？每一次他都會為我們的產業助攻，我也是我想看到的一切！”
紀如雪這才明白，原來李愔是故意的。
他又開始算計李世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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