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心虛
有的時候，避而不答也是一個答案。
“顧總。”柳副總半低下了頭，有些沮喪道，“是我搞砸了這場合作。”
他是市場部的副總，又是顧寒羲身邊的人，他更加能明白安爾頓這個項目的重要性。
拿下這個項目是可以幫助顧氏在高端護膚品乃至香水的領域裏更進一步的，他也明白顧寒羲把這件事交給他的用意，他是在磨煉他，也是在給他積攢功勞，可是如今……
“這事怪不了你。”顧寒羲輕瞥了他一眼，“就是換了別人，這事也就是這個結果，你的團隊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第二份還算過眼的方案，已經很不錯了。”
柳副總愣了下，很不錯，他抬眸看向了顧寒羲，顧總這是在安慰他嗎？
顧寒羲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忽然聽了他這麽一句話，他還覺得蠻感動的。
“顧總，我一定盡量爭取。”柳副總保證道。
“嗯，盡力而為就好。”顧寒羲朝他微頷首。
安爾頓的項目對於顧氏來說的確很重要，但是依著目前的情況來看，萊爾克選擇和顧氏合作的可能性其實並沒有多大，秦牧野……
顧寒羲微眯了眯眼，黑眸裏閃過了一絲暗光。
“昨天的事查的怎麽樣了？”顧寒羲轉了個話題，他轉眸看向了陳秘書。
陳秘書的臉色瞬間就凝了，“我派人去查了，現在隻能勉強知道那幾人的來路，據說是h國的一窩人，幹的就是替人下手的活。”
顧寒羲輕點了下頭，“繼續查，往深處查。”他語氣略冷。
他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對他下黑手！
“回去吧。”顧寒羲收回了放在兩人身上的目光，“安爾頓的項目盡力爭取就好，不用壓力太大。”
顧寒羲清楚柳副總的性子，他能力很不錯，可一旦碰到硬骨頭就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顧寒羲輕抿著薄唇，又提點了一句，“不知道方向就多注意秦氏的動向。”
“我明白了。”柳副總輕頷首。
“嗯，都回去吧。”
兩人先後曆來了病房，而顧寒羲則半躺回了病床上，他仔細思考起了最近發生的這幾件事情。
最近確實是多事之秋，一件接一件的事不停地朝他砸來。
而這些事……顧寒羲緊皺起了眉。
雖然還沒有什麽證據，可他總覺得這些事不是巧合。
如果給他時間，他說不定可以理出這其中的牽扯關係，可當天下午，陳秘書就再次急匆匆的來了醫院。
他來的時候，顧母和佟若初都在病房裏。
“陳秘書，你這麽著急忙慌的是做什麽？”顧母看著麵帶急色的陳秘書，輕皺起了眉。
陳秘書看了顧母一眼，又掃了佟若初一眼，他抿著下唇，將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是公司出了點事，所以我來找顧總問問。”
“公司的事？”顧母微撇了撇嘴，“寒羲才不過離開了公司半天，公司就出事了？”
“公司上下這麽多人，能解決個事的人都沒有嗎？”顧母心疼顧寒羲，再加上顧寒羲是被槍打傷，這嚇了她一跳，所以她想讓顧寒羲好好養傷，不要勞心工作的事。
可陳秘書卻接二連三的來找他，這不是往她的槍口上撞嗎。
“顧總是公司的主心骨。”陳秘書僵著臉，低眉應了句。
說完這句話，陳秘書又瞥了顧怒一眼，見她沒有看自己忙悄悄的顧寒羲使了個眼色。
顧寒羲瞬間便領會了，“媽，最近公司有個大項目，之前一直是我親自負責的，所以他們有不知道的地方很正常。”顧寒羲開了口。
顧母這才稍換下了些臉色，但她還是道，“以後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不要來找你們顧總。”
“是，是，我記下了。”陳秘書趕忙應了聲。
“媽，我有點餓了。”顧寒羲又開了口。
顧母看了顧寒羲一眼，知道他這是要處理公事了，“行。”她無奈的應了聲。
顧母很快就往外走了去，而一直沉默不語的佟若初看了眼走遠的顧母，又轉眸看了眼陳秘書。
公司最近的大項目也就是安爾頓了，安爾頓的項目……
佟若初抿緊了下唇。
“佟小姐。”陳秘書轉眸看向了她，趕人的話雖然沒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怎麽了？”佟若初無辜的看著他們。
她擔心陳秘書這麽著急忙慌的過來是因為警察那邊查到了什麽，所以她想要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探聽到什麽消息。
“……”陳秘書有些為難的看著她，佟若初到底是顧母身邊的人，他還是要給他留些薄麵的。
可他後頭要說的事和佟若初有些關係，當著她的麵說恐怕不太好。
“麻煩你出去一下。”顧寒羲看到了陳秘書臉上的為難，便直接開了口。
佟若初臉色一凝，她半垂下了長睫。
顧寒羲這話說的有些過於直接了，她若是再裝聽不懂……
“怎麽了？”佟若初硬著頭皮，“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顧寒羲輕眯了眯眼，轉眸看向了她。
佟若初方才的表現委實有些奇怪，她似乎想要留在病房裏聽他們的對話，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顧寒羲的黑眸裏帶著全然的審視，就那樣動也不動的瞧著佟若初。
佟若初被他看的心裏一驚，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因為心機而亂了方寸的表現有多麽的不正常。
正當她不知所措見，顧寒羲又開了口，“我想吃蛋羹了，你幫我去跟我媽說一聲吧。”
顧寒羲這話無異於給她遞了個梯子，佟若初趕忙點了頭，“我這就去。”她匆忙的應了這麽一句，然後就著急忙慌的朝外頭跑了去。
這全程她都沒看顧寒羲一眼，這樣的反應和回避充分的詮釋了兩個字。
心虛。
佟若初在心虛什麽？
顧寒羲看著她的背影，輕眯了眯眼。
如果說他之前隻是懷疑佟若初有問題的話，那他現在就可以確定了。
佟若初，顧寒羲默念著這個名字，他微抿薄唇。
佟若初也要好好查查，說不定在她身上還能查到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