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表態
“雷森酒吧？”陳秘書默念了一遍，然後就趕忙趁著顧寒羲出門前問了聲，“是需要從哪方麵查起？”
顧寒羲往外走的腳步一頓，他喉間微滾，“我昨晚在雷森酒吧。”
他昨晚在酒吧那要查的就是和他有關的事了，陳秘書立刻下了結論，隨後他才頓了下，有些訝然的看向了顧寒羲。
他家老板昨晚跑去了酒吧？
陳秘書緊抿著下唇，他實在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清冷的老板和酒吧的那種不一樣的喧囂和熱鬧聯係起來。
“盡快查出個結果。”留下這麽一句話後，顧寒羲理了理袖口，提步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顧寒羲就出現在了顧母的病房裏。
“媽。”顧寒羲和顧母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瞥了佟若初一眼，目光略暗了些。
“顧伯母，我忽然想起之前醫生讓我去一趟我還沒去。”佟若初忽然站起了身，說了這麽一句。
顧母抬眸看向了她，見她滿臉局促，有些心疼的應了聲好。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佟若初一向臉皮薄，又害羞內斂，她估摸著是見到顧寒羲尷尬。
佟若初抿著下唇，對顧母笑了一下，然後就提步離開了病房。
她忽然站起來說要離開，這自然不是因為她什麽害羞內斂，見到顧寒羲怕尷尬。
她隻是怕顧寒羲等一下會質問她，她怕自己頂不住。
顧母反正已經完全站在她這邊了，那倒還不如把這些問題推給顧母，讓顧母為她解答。
病房裏隻剩下顧寒羲和顧母後，顧寒羲輕抿著下唇，沒坐到佟若初之前坐過的位置上，反倒是坐到了沙發上。
他輕揉著額角，正閉目養神間就聽到顧母冷哼了一聲，“勞煩顧總這麽千裏迢迢的來看我了。”
顧寒羲沒有理會顧母這帶刺的話語，而是直接道，“您不是說找我過來有非常重要的事嗎？”
“若初出去了，我們剛好也好說話了。”顧母直言道，“關於若初的事，你準備怎麽處理？”
顧寒羲猛的睜開了眼，轉頭就看向了顧母。
“很驚訝？”顧母輕哼了一聲，“你自己做過的事難道還不想承認？”
顧寒羲輕抿著薄唇，半低下了眼。
“若初今天是腫著一雙眼來的醫院。”顧母輕飄飄的看了顧寒羲一眼，“我剛開始問她的時候，人家還維護你，死活都不肯說，後麵還是我強逼下才說了那麽兩句，還一直要求我不要說出去，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說完這麽一通話後，顧母略頓了下，然後直接質問顧寒羲，“你覺得這種事可以當做沒發過嗎？”
“我會給她補償的。”低沉的聲線略帶上了絲啞意，顧寒羲轉回了頭。
“給她什麽補償？”顧母不滿道，“若初也是佟家嬌養大的姑娘，她少你所謂的補償嗎？你這就是在侮辱她。”
佟若初已經給顧母打過預防針了，所以顧寒羲說出補償這兩個字後，顧母立刻就給他駁了回去。
“如果昨天真的發生了……那的確是我的錯。”顧寒羲默了會後，才再次開口，“她可以自己提她想要的補償，隻要我是能做出的補償我都會做出。”
“當真？”顧母輕挑了下眉。
“當真。”
“那我要你娶她，對她負責。”鋪墊的已經夠多了，顧母也沒再跟顧寒羲兜圈子，直接就點名了自己的目的。
顧寒羲半垂下了眼，眸中晦澀，他幹脆的拒絕了，“這不可能。”他的夫人隻可能是陸菲羽一個人。
“不是你自己說的你可以做到的都會做嗎？”顧母質問道，“你拿了人家女孩清白，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我承認這事是我對不住佟若初，可是我要負責的人不止是她，我還要為菲羽負責。”顧寒羲抿著薄唇，理智道，“媽，我心裏想著的人是菲羽，就這樣娶了佟若初，這才是對她的不公平，對她的不負責。”
“可人家需要你為她負責嗎？”顧母不留情麵道，“人家怕是見都不想見你吧。”
顧母這話重重的打在了顧寒羲的心頭上，讓他不由自主的就又想起了陸菲羽對他的視而不見。
她是真的對他失望了嗎？
顧寒羲抿緊了薄唇，他真的很想去跟陸菲羽解釋，跟她說他和佟若初什麽都沒有。
可現在……這再簡單不過的話他卻已經說不出口了。
顧母瞥了顧寒羲一眼，稍軟下了些聲音，勸道，“現在雖然不是古代了，可若初的清白的確就是斷送在你的手上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負起責任。”
“可菲羽為我生下了希瑞，如今還躺在隔壁，如果說要負責，我更應該為她負責，不是嗎？”
顧寒羲這話讓顧母一噎，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若說她的品性和若初一樣，那我自是不會多說什麽，可她……”顧母冷笑了一聲，“她可不需要你負責，她有的是人願意為她負責。”
顧母這話的指向性非常明顯，指的就是葉藺文。
顧寒羲自然懂了，他緊抿著薄唇，半垂下了眼。
“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若初這孩子品性極好，當初那些事恐怕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做的。”顧母自動的為佟若初尋了理由。
顧寒羲輕顫著長睫，還是沒應聲。
“你是要氣死我嗎？”他雖沒說話，但他的意思非常明顯，顧母惱道，“那陸菲羽有什麽好？你知道我說要找你的時候，若初是什麽反應嗎？”
“她說她不想破壞你們的關係，她說她會慢慢的把一切都忘了，當沒發生過。”
顧母直直的看向了顧寒羲，質問道，“她這般處處為你著想，你難道真的讓她打落牙往肚子裏咽嗎？”
顧寒羲默了會後，表了態，“我不可能娶她，我之前就跟您說過，我的夫人隻能是陸菲羽。”
他喉間微滾，頓了下後才又道，“對於佟若初，我能做的隻是盡我所能的補償。”
顧母緊皺起了眉，正想再說什麽，就見顧寒羲起了身。
“如果您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的話，那我就先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