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楊鍾琳的下落
如果她當初聽話,安分守己的把孩子打掉,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惹得自己不高興,說不準現在還能得到一大筆的分手費,足夠她安穩的度過餘生,不用待在酒吧裏,繼續陪酒。
可是誰讓這個女人不識抬舉,瞞著自己也要把這個小丫頭片子生下來,如今養不活就要找他的麻煩,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
“我告訴你,今晚你休想踏出這個房間半步。”
“砰——”事房門重重的關上的聲音,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楊蕭山扔到地毯上,那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打了多久,隻是到最後,全身沒有一片好肉,她虛弱的抬手,想要看看那個躲在角落裏,唯有一雙眼眨巴著看向自己的女兒,連摸她的能力都沒有。
女人舔了舔嘴唇,淚水順著她的眼角落到頭發裏,她無力的揮了揮手,虛弱開口道:“你過來。”
楊鍾琳惶恐的爬到女人的身邊,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這才忍不住哭出聲:“媽媽。”
“別哭。”女人心疼的將楊鍾琳摟進懷裏,抬眸,憤憤的看了眼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偌大的房間,桌上的龍涎香散發著濃濃的香味,似乎將整個房間,所有的味道掩蓋。
地上的大理石地板,竟感覺到透心涼,就是這樣華麗的地方卻沒有她們娘倆的容身之處。
“你要記得,沒有媽媽你一定要堅強,知道嗎?”女人虛弱的低喃聲漸行漸遠,女人瞳孔中最後看到的場景,是家裏的保安嫌棄的眼,她就像是個垃圾,被楊家人扔了出去。
以及她那個視若珍寶的女兒。
再見到楊鍾琳是半個月之後,依舊是喝的爛醉如泥,連看人的能力都沒有,小小的孩子拿著一封信出現在他的麵前,楊蕭山斜眼看她一眼,也不看信,就這麽打量著楊鍾琳。
好半天他指了指前麵的電視,上麵正是郊區的一具屍體,縱使蓋著白布,可被風吹起來的一角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女人已經發青的臉,那是她的母親無疑,楊鍾琳的眼淚在那一刻不受控製的落下。
小小的孩子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楊蕭山不知怎的,那一刻突然有些於心不忍,抬手將楊鍾琳拉到自己的麵前,威嚴道:“以後你就是楊家的二小姐,知道了嗎?”
“是。”楊鍾琳乖巧的點頭答應,後來楊蕭山才知道,從生下楊鍾琳開始,自己不肯管他們開始,嶽雲婷便隔三差五的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酒吧生意再好,也抵不過女人幾次三番的騷擾,後來酒吧的主管就辭退了那個女人,沒有了工作,沒有了收入,連自己都無法保護。
所以那次,那個女人才會帶著楊鍾琳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不過那已經沒有關係。
楊鍾琳如願以償的變成了楊家二小姐,無論在家裏是什麽地位,在外麵,嶽雲婷一直對她“很好。”
而楊蕭山本就不喜歡這個平白出現的女兒,自是無所謂的態度,隻要不弄死她,隨嶽雲婷的心意。
想到這兒,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冷冷的看著嶽雲婷,抓著門把的手遲疑了一下:“你……”
“你說十五年前她出現在家裏,我就覺得不對勁。”嶽雲婷道,“為什麽她回到家,楊氏集團就開始走下坡路。”
“這些年如果不是有瀟瀟幫襯著,你的公司早就完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麽?”楊蕭山有些頹廢的站在原地,嶽雲婷聽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冷漠的笑,然後看了眼房門,“你放心我不會要了她的命,隻不過金以宸什麽時候跟瀟瀟訂婚,她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至於她的身體,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算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剛才打算把楊鍾琳救出來,可是想想,嶽雲婷說的對,這麽多年,她對自己的敵對他不是看不見,確切的說她討厭楊家所有的人。
如果說金以宸隻是她為了報複自己的手段,那麽就算放她出來也不行,嶽雲婷說的對,等他們完成訂婚儀式,再放出來也不遲。
“叩叩——”外麵的敲門聲響起,金以宸猛的轉過身,看到對麵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何陽舔了舔嘴唇,把玩著尾戒,從進入這個辦公室開始就感覺金以宸怪怪的,他似乎在等什麽人,好半天何陽才回過神,今天那個小辣椒不在。
不過何陽也聰明的很,明白什麽時候可以開玩笑,什麽時候不能開玩笑,軟了語氣問道。
“沒什麽。”金以宸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開口道,很明顯心不在焉,昨天上班的時候還在,可是今天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徹夜未歸。
在H市,她能去的地方就隻有公寓,可是他昨天晚上回去,空蕩蕩的房間裏靜的可以聽見心跳聲,地板保持著離開時候的樣子,甚至陽台上的東西都未動一下。
那一刻金以宸確定,楊鍾琳根本就沒有回去。
她剛出院,加上開春事情會比較多,他一直擔心楊鍾琳的身體吃不消,加上老爺子那晚說過的話,金以宸想想就覺得心裏發慌,他沒有辦法不擔心楊鍾琳。
想到這兒,金以宸顧不得何陽臉上的表情,走過去,站在男人的麵前:“我有事問你。”
“是。”何陽點點頭,正色道。
很少看到金以宸有這麽認真的時候,隻是下意識的覺得應該跟那個小辣椒有關係。
果然,金以宸將電腦打開,然後看了眼何陽道:“這個是鍾琳最後離開的地方,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需要多久?”何陽低頭看看時間。
“越快越好。”
“什麽?”何陽聽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恢複正常,他勉強衝金以宸笑笑,“有消息我會聯係你。”
“嗯。”金以宸點點頭,一臉的疲憊,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蚊蟲叮咬,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金以宸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心神不寧,而且是目的不純的女人,可是現在,心裏的煩躁將所有的想法隱藏,他隻想知道楊鍾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