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
夏傾城的臉完全都扭曲了,唇色發白,氣的額頭的青筋都已經暴起,眼睛裏麵全身火,她已經不想跟麵前的蘇笙歌在囉嗦了,直接就是用了武力。
幾個巴掌過後,蘇笙歌的臉上已經留下了幾道類似貓爪的抓痕。
“嗬嗬,嗬嗬!”
夏傾城的肉體折磨並沒有讓蘇笙歌屈服,反而讓蘇笙歌更加的看不起麵前的夏傾城,蘇笙甚至麵對夏傾城的折磨開始放肆的大小。
“你笑什麽?”
夏傾城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臉疑惑的看著蘇笙歌。
“笑什麽,自然是笑你啊?難道你不可笑嗎?用卑劣的手段把我騙到這裏,你以為你簡單的肉體折磨會讓我屈服嗎?想都不要想。”
蘇笙歌的眼神犀利,好像一萬根淬了毒的銀針,齊刷刷的射向夏傾城,夏傾城心中也不知道怎麽的,沒有一點勝利者的得意,反而被蘇笙歌的眼神看得如同敗將一般。
“好,蘇笙歌,我看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刑具厲害!”
夏傾城挑了一根細細的軟鞭,牛皮繩子細細的編製在一起,繩體上麵仔細的看的話還有好像長在多肉植物上麵一樣細細密密的毛絨刺一樣的設計。
一鞭子下去,蘇笙歌的衣服已經綻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她潔白無暇的肩膀,而下一鞭子以後,蘇笙歌潔白的肌膚上就多了一條血痕,一滴滴的血珠子慢慢的往外滲透著。
可是,蘇笙歌硬是咬著牙,一點軟都不肯服,一對紫葡萄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夏傾城,潔白的貝齒咬住嫣紅的下嘴唇,點點晶瑩的汗珠從額頭之間滑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笙歌就由於太過壓抑疼痛而暈過去了,可是夏傾城已經打到手都已經麻木了,瘋了一樣,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蘇笙歌已經暈了過去。
“姐,夏姐姐,你不要再打了,人已經暈過去了,你再打下去會出事的!”在門外守候了很久的愛麗絲終於忍不住進了夏傾城的房間裏麵,就看見蘇笙歌身上的肌膚上布滿了一道道的血痕,和她勝雪的肌膚比起來突兀的很。
“怎麽,你心軟了?愛麗絲,你要記住,像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同情!”夏傾城將自己手裏已經被血液染紅的鞭子丟在了地上,然後交疊著雙腿坐在了愛麗絲的麵前。
“沒有,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為了這麽一個女人,手上染上一條人命不值得!”
愛麗絲到底是怕,怕萬一蘇笙歌真的被夏傾城弄死了,要是有一天東窗事發了,她作為同謀也逃脫不了幹係。
“我知道了,好不容易把她弄過來,我才不會讓她在我的手裏輕易的死掉了!”夏傾城的目光黯淡下來,黑咚咚的,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麽。
夏傾城其實在想的是,蘇笙歌好不容易落在她的手裏麵,她就不會讓她就這麽輕易的死了,要是這麽輕易的死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要讓蘇笙歌生不如死,徹底的臣服在自己的腳底下,生不如死才可以了解她的心結。
接下來的幾天裏麵,夏傾城用了各種各樣的方式折磨蘇笙歌,希望借助這種方式徹底的消磨蘇笙歌的意誌。
可是蘇笙歌雖然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可是她那一對帶著星辰一般閃爍的光芒的眼睛,始終如同天邊那顆閃亮的啟明星一樣的熠熠生輝,終日不息,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加堅強,這讓夏傾城一天比一天的更加的焦躁起來。
“姐姐,看樣子,你的方法好像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你看蘇笙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一點要屈服的樣子,反而好像越搓越勇了呢!”
愛麗絲看著蘇笙歌身上幹涸的血漬,突然升騰出了一股憐憫的心情,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大概她們兩個底子裏麵還是有著一點點的血緣聯係吧!
盡管之前愛麗絲因為墨司沛還有冷墨堰的事情很恨蘇笙歌,可是這麽多日子的折磨她覺得已經夠了,再怎麽樣,蘇笙歌也算是她的姐姐。
“怎麽,你現在知道心軟了,當初可是你自己答應我的,愛麗絲,你隻需要知道好好的聽我的,我就可以保證你和我弟弟的事情順利的進行,至於蘇笙歌這個女人在我這裏的事情,你大可以當做是不知道,好好的過你們的小日子去吧!”
夏傾城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愛麗絲,愛麗絲就不說話了,她知道,她的話多於夏傾城而言,根本就像是蚍蜉撼動大象,根本就不可能起到一點的作用。
“知道了,那夏姐姐,要是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愛麗絲不在看蘇笙歌了,眼不見為淨,大概看不見蘇笙歌就不會心軟了吧,愛麗絲在心裏勸說自己。
“愛麗絲,我姐姐最近的情況怎麽樣啊?”冷墨堰坐在餐桌前問道,可惜愛麗絲因為剛剛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咬著筷子的一頭根本沒有注意到冷墨堰在跟她講話。
“愛麗絲,你怎麽了?”冷墨堰皺眉,伸出自己的手在愛麗絲的麵前揮了揮,把她四散的意識統統都找回來了。
“哦,冷先生,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見,你能再說一次嗎?”愛麗絲後知後覺的問道。
“沒事,就是問一下,你最近和我姐姐相處的怎麽樣了?住在這裏的時候可還習慣嗎?”
“嗯嗯,習慣,姐姐的情況,姐姐她挺好的!”
“哦,那就好,吃飯吧!”冷墨堰破天荒頭一次的往坐在自己身邊的愛麗絲的碗裏麵夾了一筷子菜,愛麗絲有些愣愣的看著冷墨堰的舉動,這可是冷墨堰第一次給自己夾菜呢!
愛麗絲臉上一下子升騰起喜悅的顏色,然後將蘇笙歌的事情帶來的不快都拋到了腦海,作為禮貌性的回應,她也怯生生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冷墨堰的碗裏,然後緊張的看著冷墨堰的表情,爭取把冷墨堰的所有細微的舉動都一個不落的放進自己的眼睛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