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既然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的母親,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我有多麽重要嗎?”
蘇笙歌的美眉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平靜,望著墨司沛一臉的怨恨和不解,墨司沛口口聲聲愛著自己,卻一直向自己隱瞞著自己最想要知道的秘密。
“笙歌,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時機不對,你要諒解我!”墨司沛按住蘇笙歌的肩膀,犀利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柔情,企圖好好的安撫一下蘇笙歌。
“不用解釋了,你所謂的恰當的時機到底是什麽?是不是這一次要是我死掉了你才打算告訴我?”蘇笙歌用力的推開了墨司沛搭在自己肩膀上麵的手,迅速的向後退了三步,一臉防備的看著墨司沛。
“笙歌,你聽我說!”
“不要,我不聽!”蘇笙歌今天一天已經接受了太多的訊息,她現在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十幾年沒有母親的生命裏麵多出了一個母親,也沒有辦法接受,墨司沛居然把這個問題瞞了自己那麽多年。
“墨司沛,不要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蘇笙歌不管不顧的跑出了醫院裏麵,肆意的在大街上麵奔跑,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委屈。
盡管她知道墨司沛瞞著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也知道這個時候,醫院裏麵的那個女人最需要的人就是自己,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至少應該等到她痊愈的時候離開,可是蘇笙歌根本留控製不了自己,現在隻要再在這裏麵呆一分鍾,她就感覺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
蘇笙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的,一路上,渾渾噩噩的跑著,直到汗水徹底的浸透了她的衣衫,她才算是緩解了一些。
路上,一個接著一個斑駁的樹影在橘黃色的燈光的照射之下,灑下些許的金色薄片,在這個黑夜裏麵幾乎是杯水車薪一般的作用,起不到照明的作用,是虛有其表的掙紮!
蘇笙歌什麽都不想,隻想大被蒙頭要好好的睡一覺,睡著了就可以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了!
寂靜的夜裏,蘇笙歌的房間裏麵沒有一絲的光芒,但是蘇笙歌睜著眼睛始終無法入眠。
突然,蘇笙歌聽見房門之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蘇笙歌的神經立刻就緊繃起來,抓起了床邊的一把水果刀躲到了床底下。
她不知道來的人到底是誰,可是,在黃泉裏麵培養出來的那種對危險敏銳的觸角還是提前感知到了來人的弑殺之氣。
蘇笙歌握著匕首,手心裏麵冷汗裹著寒冷的刀柄,耳朵豎起,仔仔細細的聽著這個小房間裏的一切風吹草動。
開鎖聲、腳步聲、呼吸聲,蘇笙歌躲在床底下握緊自己唯一的武器水果刀,看著象征著危險的黑影一步步的向自己的方向逼近,額頭上的汗珠也一滴一滴的在臉上爬行,然後滑稽脖子裏麵。
那個黑影最終停在了蘇笙歌的床前,黑影的手指已經碰到了被子,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候,蘇笙歌終於先發製人,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把自己手裏麵的水果刀狠狠的刺進黑衣人的後背,然後迅速的往門口的方向跑去,企圖逃跑!
黑衣人悶哼了一聲:“媽的!”強忍著疼痛追上了蘇笙歌,一把鉗住她的肩膀,在蘇笙歌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把蘇笙歌從逃生之門拽了回來,狠狠的砸在了床上,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叫你逃!臭婊子,跟你那個媽一樣的賤!”
這個熟悉的聲音,蘇笙歌一下子想起來了,就是幾天下午綁架了自己的查爾斯公爵,他不是被墨司沛的人控製起來了嗎?怎麽到了這裏?
查爾斯用一隻手扼住了蘇笙歌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蘇笙歌,你沒有想到吧,沒有想到我還會出現在這裏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墨司沛奪走了我最愛的人,那我也要他嚐一嚐這種被人奪走摯愛的滋味。”
蘇笙歌伸出在查爾斯的後背使勁的摸索著那把刀,始終都沒有摸到,而在這掙紮的時間裏麵,蘇笙歌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
就在蘇笙歌就快要放棄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想到了墨司沛,想到了這個世界上麵還有那麽多值得自己留戀的時候,於是她打算背水一戰,她緩緩的鬆開了自己反抗的手,積蓄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在腿上,在查爾斯放鬆來警惕的一瞬間用膝蓋用力的頂上了查爾斯的命根子,然後摸出了之前蘇浮沉留給她防身用的勃朗寧。
隻聽見黑夜裏麵突兀的一聲“砰”的巨響,蘇笙歌就看見對麵的男人在自己的麵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瞬間成了一具好無生氣的屍體。
蘇笙歌手裏的槍一下子從手心裏麵滑落,腦子裏麵一片空白,腿一軟,癱坐在查爾斯死不瞑目的屍體的對麵,床邊的夜風又冷又淒厲,將屋子裏麵的血腥味席卷著朝蘇笙歌的鼻腔,胸腔,肺裏麵猛灌,蘇笙歌不由的幹嘔起來。
“怎麽辦,怎麽辦?”蘇笙歌六神無主,想要逃離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地方,可是查爾斯的眼睛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屍體橫在自己的麵前,蘇笙歌知道自己根本就邁不開這個腿。
“對了,打電話!”蘇笙歌顫抖著雙手從床頭邊摸出了手機,翻開了通訊錄,通訊錄的首位就是墨司沛,蘇笙歌本想之間撥打給墨司沛,可是就在電話響了一聲以後,她又迅速的掛斷了,然後轉播了夜羅虯的電話。
這個時候,夜羅虯剛剛結束一場應酬,正坐在自己的車子裏麵預備回家,就接到了蘇笙歌的電話:“,喂?笙歌?”
夜羅虯的發什麽事情還沒問出口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蘇笙歌如泣如訴的聲音:“夜羅虯,夜羅虯,我殺人了,你快點來好不好,你快來!”
蘇笙歌此刻的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了,一個人蜷縮在床邊,眼前就是那句恐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