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歎
“司嫻啊,這麽多年了,我對你的愛有多深,你不知道嗎?我把你捧在掌心裏,什麽好東西都想著你,可是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麽,你給我帶來一頂綠帽子,一戴就是那麽多年,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公爵麵目可憎的逆著光站在已經好久沒有喝水吃飯的墨司嫻麵前,一臉愁緒,神情的望著墨司嫻。
“嗬嗬,真是可笑,查爾斯,你以為你對我的是愛?你那不是愛,是囚禁,你以為你是對我好,每一次,你都給我最好的珠寶,最時尚的衣服,可是你從來不知道我心中最想要的是什麽東西,我要的是自由,自由你懂嗎?不是著一天天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如同籠中鳥一樣的囚徒生涯!”
墨司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心中埋藏多年的委屈統統都發泄了出來,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輸了起來,渾身發抖!
“可是,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應該背叛我,這不是你背叛我的理由!”查爾斯像是一頭發瘋的獅子,再也無法就這麽繼續裝出之前那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了,徹底的撕破來他的臉,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嗬嗬,看在你替我生了一個女兒的份上,我讓你再見你和你的那個野男人生的小賤種最後一眼!”
查爾斯的嘴角突然掛起了一抹笑容,就好像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頂著這幅詭異的笑容,他要這樣一點點的讓麵前這個女人重新在他的麵前低下高昂的頭顱。
“你,查爾斯,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無論你對我怎麽樣我都沒有怨言,但是你放過笙歌,放過她好不好,她是無辜的,她一直都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你放過她!”
墨司嫻的軟肋,就是自己的兩個女兒,她沒有想到查爾斯終究是發現了這個秘密,蘇笙歌最終還是因為自己受到了牽連,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回到帝都,回到這個她夢寐以求的地方。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遲了。
墨司嫻隻覺得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這麽多年的男人,原來是如此的醜而不堪,手段毒辣。
“哈哈,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向我低頭了呢!沒有想到啊!來人,把蘇笙歌給我帶上來!”
查爾斯對墨司嫻的愛近乎瘋狂,已經到達了一種變態的地步,就算還是看不見她的微笑,看著她痛苦,看見她低頭向自己討饒也是一種滿足。
蘇笙歌稀裏糊塗的就被帶到了這裏,等到自己眼前的黑布被解開的時候,就發現麵前站著兩個人,正是公爵夫人和公爵。
“公爵夫人,你們這是?為什麽把我抓到這裏?我不記得我和你們之間有什麽瓜葛啊!”
“嗬嗬,蘇小姐,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你請到這裏來的,你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啊!”公爵一臉怪笑的看著蘇笙歌,一邊將餘光投向墨司嫻。
墨司嫻慌忙抱住查爾斯的腳,求饒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不要說,不要!”
“嗬嗬,你總算是,哈哈哈,你這是在害怕嗎?墨司嫻,你真是可悲,你不是最珍惜你這個寶貝女兒嗎?怎麽,現在我把人帶到你的麵前了,你怎麽反而不敢相認了?”
查爾斯公爵的話好像一顆石頭,重重的砸入了蘇笙歌的心底,濺起來無數的水花,聽查爾斯公爵的話,眼前的這個人居然就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以為早已經不在人世的母親。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蘇笙歌一步一步蹣跚著挪動自己的步伐,向著查爾斯靠近。
“你這個小賤種還沒有聽明白嗎?我說,你是這個女人的女兒,是這個女人和野男人的私生女!”查爾斯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
“別說了,別說了,笙歌,你別相信他的話,他說道話都是胡說的!”墨司嫻的防備徹底的崩塌了,一個勁兒的搖著自己的腦袋,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從眼角跌落,一句一句的話說道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蘇笙歌的眼圈紅紅的,心裏已經明鏡一般徹底的相信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不過,為什麽,為什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她還是不願意認自己呢!
還有這麽多年了,既然她還活著,為什麽一次都不來看自己呢!一時之間,疑惑,渴望、怨恨猶如潮水一般的湧來,壓得蘇笙歌簡直喘不過氣來。
不一會兒,蘇笙歌才歇斯底裏的衝墨司嫻吼道:“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你連看我一眼你都不願意,認我這個女人當真讓你覺得有那麽的恥辱嗎?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麽要生下我!”
“不是這樣的,笙歌,我當時是迫不得已的,這些年,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擔心你!我不認你,也是怕你受到傷害!我······。”
“你別說了,我的母親早就死了,你才不是我的母親!不是!”
蘇笙歌淚如雨下,而墨司嫻也心如刀割,沒有什麽比親人之間的互相不信任更加的痛苦了!
“哈哈哈,墨司嫻,你看你真是可悲可歎啊,你心心念念這麽久的女兒,人家壓根就不想要認你,怎麽樣你覺得你現在後悔嗎?要是你覺得後悔,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殺了她,殺了她,我就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查爾斯丟了一把匕首到墨司嫻的腳邊,隻要墨司嫻願意把這個野種殺了,他也可以將之前的事情忘記,從此以後既往不咎的和她重新開始,查爾斯公爵在心中默默的打算著。
冰冷的匕首閃著寒光,靜靜的躺在地麵上,散發出一種嗜血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蘇笙歌就這麽冷冷的看著墨司嫻,這一刻,她心如死灰,也罷,她本來就不應該活著,就算今天墨司嫻要拿走自己的一條命,自己也沒有什麽怨言,這輩子,死在墨司嫻的手裏麵也算是和這個給了自己性命的女人再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