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那我明天就離開了好不好啊!”


  “好,等你明天收拾好了,我親自送你去!”


  “不用不用,你這麽忙,怎麽勞您大駕呢,你說是不是?”蘇笙歌齜牙咧嘴的對著墨司沛笑,一枚小小的虎牙淘氣的在唇邊玩耍其實真實的原因是,他不想讓墨司沛和自己的親叔叔蘇浮沉見麵。


  蘇浮沉對墨家的人恨之入骨,蘇笙歌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對墨司沛做出什麽傷害他的事情。


  “好,你說什麽都行,那既然你明天要走,那我們明天去你最愛吃的那家餐館吃飯好不好?”


  墨司沛的確是說到做到,他知道蘇笙歌剛才接到的那個電話根本不是什麽店員,而是那個之前讓蘇笙歌悄無聲息的離開他的人,上一次,既然蘇笙歌為了那個人忍心拋下自己就這麽走了,那麽這一次,即使把她強留在自己的身邊又有什麽意思呢?


  所以,對於蘇笙歌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急在一時,他要一點一點的摸清楚蘇笙歌心中的鬱結,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她能夠這樣的義無反顧!

  “那最好了,我想吃好多好多的吃的,今晚你一定不要攔住我好嗎?”


  不多時,墨司沛已經牽著蘇笙歌的手來到來一家溫馨無比的小餐館,餐館的地方不是那種遍地是黃金,奢華金貴的地方,但是每一張桌子上麵都放了一支小小的玫瑰花,顯得格外的別致。


  玫瑰,嬌媚,可愛,它不像仙人掌渾身是刺,無情,不像蓮花那般,周身純白,嚴肅,它象征著愛,無言的愛。


  親人的愛,朋友的愛,情人的愛,想說出來,卻又無可言諭。而玫瑰正是這種愛的寄托,代表著愛與被愛,淚與悲傷,真情與奉獻。


  墨司沛此刻的行為就像是這些玫瑰,給予蘇笙歌無言的真情與奉獻!


  剛剛端上了的是黃鶴樓的招牌——灌湯小籠包。


  每一個灌湯小籠包都像一個個白白嫩嫩的娃娃,皮子薄薄,湯汁飽滿,潤澤,嗯,看起來就很好吃。


  “哇哇哇,你看那皮兒是多麽的嬌嫩呀,嬌嫩得就好像胖娃娃肥嘟嘟的小臉蛋兒!”


  蘇笙歌輕輕的一捏放進嘴巴裏麵,灌湯包就破碎了。鮮香純美的湯汁兒一下子就在蘇笙歌的嘴巴裏麵綻放開開來,讓蘇笙歌不由的咋舌。


  用手指一會兒捏一個丟進嘴巴裏麵,一會兒又丟一隻,滿滿一籠小籠包就都進了蘇笙歌的嘴巴,蘇笙歌滿足的大嚼特嚼,吃的整個腮幫子都是圓滾滾。


  墨司沛看著蘇笙歌吃的很滿足的樣子,就覺得心裏異常的滿足,雖然自己基本都沒有怎麽吃。


  半晌,蘇笙歌才發現自己吃的太嗨了,完全忘了對麵還坐著一個玉樹臨風的大少爺呢!


  蘇笙歌抬起頭,恰好對上墨司沛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種眼神,其實有點像自己見到小籠包,恨不得全部都嚼碎了咽進對肚子裏麵。


  蘇笙歌的臉龐立刻紅成了燒紅的大龍蝦,結結巴巴,嬌羞的開口道:“你幹嘛光看著我吃啊,你不餓啊!”


  “秀色可餐!”


  墨司沛臉不紅,心不跳的吐出了這四個字,然後用自己攝人心魄黑曜石一般的雙眼,筆直的,毫不掩飾的看著蘇笙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人可當的魅力!


  蘇笙歌見狀,忙捏起了一個燒賣,塞進了墨司沛的嘴裏:“吃吧,吃的東西這麽多,還堵不住你的嘴巴!”


  那一個個精致的燒麥,每一個裏麵都是碧綠的顏色,透出蒸熟後薄如紙的麵皮,猶如翡翠一般。輕輕地咬上一口,皮一點便破,吃到裏麵由蝦仁、韭菜和雞蛋製成菜茸,爽口清潤。吃下去後嘴裏還充滿蝦仁的香味,真可謂齒頰留香。


  可是就算是這樣完美的燒麥,如果不是蘇笙歌親手捏住送進自己的嘴巴,估計蘇墨司沛都不會覺得滋味如何。


  說墨司沛是這個帝都最挑剔的一個人,相信沒有人會覺得過分,因為他從裏到外,一切都要求最好,就連衣服上的一顆小小的紐扣,都是從南非特地請工匠手工打磨生特定的形狀然後縫到袖子的襟口三分之二處的,多一分,少一厘都不行。


  可是與此同時,墨司沛又是一個最容易滿足的人,僅僅是因為是自己心愛的人給自己喂了一個燒麥,就感覺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怎麽樣好吃嗎?”蘇笙歌覺得墨司沛吃東西的樣子太文藝了,一個小小的燒麥居然吃了那麽久,這吃相就好像從私塾裏麵請出來的先生,一板一眼的教出來白衣書生一樣,蘇笙歌覺得墨司沛這副吃相那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好吃!不過,我想有一樣東西應該更好吃!”墨司沛的眉峰高聳,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高貴的王者之氣,溫潤如玉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什麽啊!唔!”


  蘇笙歌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連眸子裏麵的疑惑都還沒來的及散去就被麵前的男人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把自己剛才的疑惑連同想說的一切都放進了肚子裏麵。


  墨司沛突如其來的親吻像夏日裏的好無症狀的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蘇笙歌的腦中一片空白。


  柔軟無骨的手掌放在墨司沛的胸膛,像是在推搡拒絕,可是身體內部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要他,要他!


  蘇笙歌聽從了內心的聲音,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這個熾熱的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墨司沛感覺懷裏的人快要喘不上氣來了,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蘇笙歌的已經有些發紅發腫的嘴唇,刮了一下蘇笙歌挺拔的小鼻子,又氣又好笑的說道:“傻瓜,這麽久了,都不知道換氣嗎?真是個小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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