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撞她
“墨總,夏小姐,她,她······。”
“怎麽了?”墨司沛已經夠煩煩的了,可是偏偏張楠楠還吞吞吐吐的,這讓墨司沛覺得很不耐煩,不由的就皺起了眉頭。
“夏小姐她已經不在候客廳了,可是我之前明明把她安排在候客廳裏了,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她明明答應我了,在這裏等您回來的。”張楠楠有些心虛,畢竟是墨司沛的妻子,不管他們背後的生活是個什麽狀況,可是自己把總裁夫人給弄丟了,怎麽著也避免不了墨司沛的責備。
墨司沛放下了手中的筆,黑眸如漆,登時臉色就有些變了,如同岐山山畔的背陰麵,沒有一點的暖色。
“你去找她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特別的事情!”張楠楠努力的回想起夏傾城來的時候,然後和進了候客廳以後的事情,什麽,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啊,哦,對了,蘇笙歌,自己剛剛和蘇笙歌說了一會兒話,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張楠楠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不要浪費時間了。”
“那個,剛才我和蘇笙歌在門口遇見談論了一會兒,可能是這個原因嗎?”
什麽,夏傾城遇見蘇笙歌了?墨司沛心裏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幾天夏傾城的狀態很不對勁,恐怕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
墨司沛立刻給蘇笙歌打了一個電話:“喂,蘇笙歌,你在哪裏啊?”
“啊,墨總?我在秘書部啊!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蘇笙歌很疑惑,自己剛剛才去了墨司沛的辦公室,怎麽他會這麽問自己。
墨司沛聽見蘇笙歌的聲音,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然後吩咐道:“記得,下了班了到車庫等我,我送你回家!”
墨司沛有些嚴肅的聲音讓蘇笙歌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墨司沛為什麽突然下這種命令,剛想推脫說不用了,就直接被墨司沛打斷。
墨司沛用不容拒絕的話說道:“蘇笙歌,這是公事,不是私事,你要公私分明。”
“啊?好吧!”這個理由,蘇笙歌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中表盤上麵流逝著,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晚上。蘇笙歌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看墨司沛辦公室的燈,然後給墨司沛發了一個信息,告訴他自己先去車庫等他了。
墨司沛忙著工作,直到蘇笙歌的信息發過來,自己才發現是下班的時間了,所以,收拾了一下,趕緊就去了車庫。
蘇笙歌一個人下了車庫,雖然車庫裏麵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麽人的樣子,可是蘇笙歌總是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自己,可是蘇笙歌四處搜尋了一下,周圍卻看不見一個人影,心裏不免有些發毛。
尤其是那八厘米,“咯噔咯噔”的敲打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庫裏麵顯得尤其的突兀而又曠遠。
夏傾城就如同一隻躲在暗中伺機出動的鬼魅,就這麽緊緊的盯著蘇笙歌的一舉一動,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夏傾城扭開了車子的鑰匙,然後鬆開離合,使勁的踩下油門,朝著蘇笙歌的方向開過去。
蘇笙歌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隻是越來越近的汽車轟鳴聲讓她不由的回過頭,她這才發現這輛車是衝著自己來的,蘇笙歌一下子神經就緊繃起來了,慌忙的逃竄,可是,雙足難敵四輪的車子,很快蘇笙歌就追上了。
汽車的頭部就像是一頭饑餓難耐的野獸,迫不及待的朝著蘇笙歌的方向追過去,就要咬到蘇笙歌的身體。
就在著千鈞一發的時候,墨司沛趕了回來,用自己的身體推開了墨司沛,自己卻沒有躲過汽車的攻擊。
電閃雷鳴之間,夏傾城看著近在咫尺的蘇笙歌變成了墨司沛,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被自己的親手撞到,夏傾城慌了,連忙手忙腳亂的倒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蘇笙歌驚魂未定,就看見墨司沛一動不動的倒在了地上,鮮血一點點的從他的身體下麵緩慢的流淌出,染紅了墨司沛白色的襯衫。
蘇笙歌連忙趕過去,卻發現自己的腳動都動不了,隻好一邊哭著一邊的朝著墨司沛爬過去:“墨司沛,墨司沛!”
蘇笙歌托著滿是泥土的身體來到墨司沛的身邊,努力的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剛才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張張慢鏡頭的圖片一般的不斷的在蘇笙歌的腦海裏放映著。
墨司沛,你怎麽這麽傻,你幹什麽要來替我擋著一下,知不知道會死人的!
蘇笙歌幾乎都快發不出聲音了,隻好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她永遠都不會相信,那麽強大的墨司沛有一天會像今天這樣豪無生氣的躺在自己的懷裏。
蘇笙歌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是她知道墨司沛不能死,對,電話,電話,蘇笙歌摸了好幾遍,才哆嗦著手將自己的手機摸出來,然後給祁鉉打了電話:“祁,祁······。”
“笙歌,是你嗎?”祁鉉看著來電顯示上標注的蘇笙歌的名字,電話那頭卻是有斷斷續續的單字蹦出來,隱約意識到情況的不妙。
“蘇笙歌,你聽我說,如果你現在沒辦法說話,需要我你就敲敲手機,給我發消息好嗎?”
“咚咚!”蘇笙歌敲了兩下自己的手機,然後忙給祁鉉發了一個信息:速叫救護車來摩根大樓地下車庫!急!
救護車?祁鉉一看到這三個自己就立刻如同靈魂出竅,連忙憐惜了最近的救護車,自己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蘇笙歌放下了手機,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在尋找墨司沛的傷口,她撕開自己的衣服,纏在了墨司沛的腿上,可是那止不住的鮮血還是不斷的湧出來,染紅了自己的雙手,蘇笙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這些恐怖的血液如此的靠近,而且這種粘膩溫柔的感覺還是來著墨司沛的身體。
而墨司沛的身體,卻越來越涼,好像身體裏麵的溫暖,都隨著這些血液流出了墨司沛的身體之外。
蘇笙歌忍不住把頭埋進墨司沛的胸口,祈禱著:求求你,墨司沛,你不要死!我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