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衰弱
往後的幾天裏,夏傾城幾乎沒有怎麽出過門,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麵沒有出來,剛開始的幾天,仆人小李還會把飯菜端到門口喊夏傾城來吃飯,可是夏傾城發了幾次脾氣以後,就沒有人再進去打擾她了,誰都不知道她究竟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幹什麽。
而墨司沛在離開墨園以後,也開始派人調查了一下當晚蘇笙歌在墨園吃過的所有飯菜,還有經手的人員,沒過多久從那道馬齒莧裏麵找出了源頭,裏麵混進了一種和馬齒莧形狀相似的野草,名叫凹葉景天歐,而蘇笙歌當晚就是因為大量誤食了這種菜,所以才中毒的。
雜草沒有挑選幹淨可以是人為的,可是,這道菜的擺放,以及蘇笙歌會吃下多少的數量,夏傾城根本就不可能估計道,所以,夏傾城沒有撒謊,蘇笙歌食物中毒的事情的確和她沒有關係,自己確實誤會她了。
遇見蘇笙歌的事情,墨司沛總是會很輕易的迷失自我,理智也會在這一刻缺失。
墨司沛也不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他的錯,他自然會承認,夏傾城要什麽補償都可以,畢竟是自己理虧。所以,墨司沛這天下班的時候早早的回到了家裏,然後準備讓夏傾城提出一個要求,把欠她的還給她。
可是一回到墨園,仆人小李就立刻匯報了這幾天夏傾城把自己關在的屋子裏已經幾天幾夜的不肯吃飯了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墨司沛。
墨司沛聽完顧不得換上拖鞋就派人踢開了夏傾城的房門,原本以為她會因為想不開做什麽傻事,可是卻發現夏傾城背對著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邊,像一朵黑暗裏的花。
墨司沛鬆了一口氣,然後揮了揮手讓仆人們全部都離開在,隻留下自己和夏傾城。
“你回來了,事情都查清楚了?”夏傾城並不回頭,隻是眼神空洞的望著被窗簾遮檔的一絲陽光都沒有的窗簾。
“是,食物中毒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你要什麽補償,盡管提吧!”
“嗬嗬,墨司沛,什麽補償都可嗎?”夏傾城冷笑著在,這個男人對自己是何其的殘忍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以後,就像用一顆糖安慰一下,也未免太膚淺了吧!
何況她是夏傾城,是整個港島上最尊貴的女人,墨司沛打算用怎樣的一顆糖彌補自己?
“是。除了那些你知道我給不了的東西。”墨司沛的意思很清楚了,物質上的,現金,或者現金的等價物,隻有夏傾城開口,他都可以滿足他,可是她和他之間的關係,也隻能停留在名義夫妻的程度,不可能在進一步了。
“那好,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抱我一下,就一下!”夏傾城想要認真的感受一下墨司沛的懷抱,這個懷抱她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享受了,夏傾城赤裸著白皙的足,一步一步的靠近墨司沛,然後環住了他的腰,把頭埋進墨司沛的懷裏,用自己所有的感官去感受墨司沛的氣息,盡管這隻是一個得不到墨司沛的回應,隻屬於自己一個人一廂情願的擁抱。
夏傾城由於幾天沒有吃飯,又喝了大量的酒,很快就支撐不住了,隻覺得眼前一然後就如同一朵開敗了的花一樣的直直的倒在了墨司沛的懷裏。
墨司沛動作敏捷的扶住了她,“夏傾城,夏傾城,你怎麽樣?醫生,快給我喊醫生來!”
女人較弱起來,總是惹人憐惜的。就算墨司沛的心裏隻有蘇笙歌,可是他也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傾城死在自己的麵前,況且她是自己和港島之間一根不可或缺的利益紐帶,所以,墨司沛在第一時間攬住了夏傾城的腰,把她送到了床邊,給她請了最好的私人醫生來診療。
處於愧疚,還有一些為了利益的考量。墨司沛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都在墨園待著以此來穩定夏傾城的情緒。
醫生說夏傾城是因為長時間的絕食還有飲酒過量,所以胃部被灼傷的很厲害,心裏壓力似乎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好像有些神經衰弱,此刻需要人陪伴在她的身邊舒緩一下。
墨司沛也隱約發現夏傾城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了,會患得患失,會突然之間的大吼大叫,隻有自己在她身邊的時候,這種情況才會緩和一些。夏傾城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將近一周,狀況似乎才好了一些。
所以,墨司沛才趕著回到了公司裏麵去處理最近一段時間堆積下來的實物,恰逢蘇笙歌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來了公司上班,這件事情也算是翻過了一章。
墨園裏的夏傾城努力的保持著震驚,早上答應了墨司沛今天要好好的吃飯,好好的休息,不亂發脾氣,不打罵仆人,讓他安心去公司處理事物。
可是,自己的心就像被下了詛咒一般,一個勁兒的胡思亂想,總是休想像著墨司沛和蘇笙歌咋辦公室裏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終於耐不住性子,然後不顧仆人的阻攔,自己開車去了摩根大樓,她隻有看一眼墨司沛才覺得心安。
“笙歌,你把這些文件給墨總送過去!”
“好的,楠姐,我這就去!”經曆了上一次的李老板事件以後,張楠楠對蘇笙歌多了很多的好感,她可以全身而退的讓李老板把合同給簽了,還不敢秋後算賬,是有兩把刷子,而且經過了自己這段日子的訓練,蘇笙歌的表現可以說是越來越好了。
所以,張楠楠把給墨司沛送資料這件事情交代給蘇笙歌,一來是檢驗一下蘇笙歌的能力,而來也是為了像墨司沛展示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對蘇笙歌的訓練的成效。
可是,如果她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張楠楠大概再由一千一萬個的理由也不會同意讓蘇笙歌去給墨司沛送資料的。
夏傾城來了,就在蘇笙歌給墨司沛去送資料還沒有多久的時候,隻是今天的她心思每有一絲一毫是用在自己的身上的,所以整個人的形象有一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