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以後的事情,自己在找個機會去親自問問唐裹就知道了。蘇笙歌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情徹底的搞清楚。
“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也不想再有下一次!笙歌,記住我的話,沒有下一次了!”墨司沛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的黑幕一般,讓人望而生畏,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蘇笙歌的下巴警告道。
何況是本就自知理虧的蘇笙歌?蘇笙歌連忙乖巧的點了點頭。
“司沛,吃飯了!”夏傾城推門進來,本打算叫兩人出來吃飯,卻不想看到這番曖昧的情境,一時之間居然忘了遮掩,嫉妒和不敢置信的眼神就這麽赤裸裸的落在墨司沛手上,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絕倫。
與夏傾城一般,蘇笙歌的臉色也是五彩繽紛,她完全沒有沒有想到夏傾城居然在家。墨司沛也實在是太明目張膽了吧!夏傾城在墨園,他還敢把自己往這裏帶?雖然自己是墨司沛如假包換的親侄女,可是好歹也是女人。
有哪個女人能夠接受自己的丈夫夫人床上睡著其他的女人?即使夏傾城一向對她都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模樣,可是蘇笙歌也能感受到那一張寬容大度的假麵背後藏了多少把鋒利的刀。
“知道了,馬上就來!”偏偏墨司沛卻表現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一句輕飄飄的haunted就把人打發走了。
“墨司沛,你是不是瘋了?怎麽會把我帶回墨園?”蘇笙歌一看就夏傾城臉色難看的離開了墨司沛的房間就立刻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墨園了嗎?”墨司沛喃喃道,是在問蘇笙歌也是再問自己。
墨司沛之所以帶著蘇笙歌回到墨園,隻是因為這麽晚了,槐園裏又沒有什麽人,自己把蘇笙歌帶回墨園正好有老管家照顧她,自己放心一些罷了,更何況,他沒有想到夏傾城會來自己的房間喊自己吃飯。
自從上一次自己給了她警告以後,夏傾城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來打擾過自己了,兩人雖然身處與同一片屋簷下,也頂著夫妻的名號,可是都是自己過自己的,並沒有什麽交集了。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蘇笙歌一下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喪氣的說道。
也許在所有人的眼裏,墨園和以前一樣,甚至在墨司沛刻意的保護下,和蘇笙歌在的時候沒有半分的差別,可是在蘇笙歌的眼裏,此墨園已經非彼墨園了,從前的墨園是隻屬於自己和墨司沛兩人的家,可是現在,槐園已經住進了其他女人,再不是自己的了。
蘇笙歌突然有些感慨,自己有一天也會不那麽驕傲,任由時間磨平自己的棱角。從前發誓怎麽也不會拱手讓人的東西,現在給了別人也可以如此的釋然,比如槐園,比如墨司沛······
“是啊,已經過了三年了,喜歡的事情總會有些改變的。”墨司沛也若有所思,隻是,笙歌,你心裏對我的那份喜歡還剩下多少呢?還是和墨園一樣的,已經不在乎了呢?
三年前,有個意氣風發的女孩子,喜歡自己到不顧一切,拚進一切都要留在墨園,都要留在自己的身邊,像是一個護崽的母獅子一樣的護著墨園不讓別人踏進一步。那樣驕橫刁蠻,又敢愛敢恨的女子,是多麽的迷人啊!
可是,一切都是往事,時間促成了她的成長卻也奪走了她的鋒芒!
“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蘇笙歌不想在緬懷過去,她已經為了自己的任性和年輕吃了太多的苦,她不想也沒有資格再去經曆一遍,索性就選擇了逃避。
“嗯。”
墨司沛點了點頭,跟在蘇笙歌的後麵,一淺一深,一高一矮的,俊男美女,在不知情的人的眼裏儼然是一對金童玉女,可是落在夏傾城的眼中,確實“奸夫淫婦,枉顧倫常”,簡直天理不容。
可是,她還要一如既往的大度,包容著蘇笙歌,做好自己長輩的角色。
夏傾城帶著一抹清淺的笑容,將筷子和碗分發到相應的位置,彎腰、擺放,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淑女風範,熱情的招待著蘇笙歌,就好像她絲毫都不介意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樣,“笙歌,來坐下吃飯吧!”
“謝謝!”蘇笙歌尷尬的落座,低著頭吃著飯,一整頓飯除了麵前炒的翠綠的馬齒莧基本都不怎麽主動的去夾其他的菜。
墨司沛絲毫不顧忌的看著自己家這個小丫頭吃飯,卻發現她隻是一個勁的悶頭吃著她麵前的那盤看起來就沒有味道的野菜,器宇軒昂的眉頭不由的緊緊皺起,這個女人已經夠瘦的了,要把她養胖一點,這樣以後抱起來會有質感一些。
想著想著,墨司沛手裏的竹木製作的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肉就丟進了蘇笙歌的碗裏:“別光吃菜,多吃點肉!”
蘇笙歌看著這一刻鮮紅肥美的紅燒肉,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不是為了紅燒肉的美味而垂涎三尺,而是為了墨司沛肆無忌憚在夏傾城麵前給自己夾菜。
墨司沛的腦子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知道女人的妒忌心是很可怕的嗎?他這麽做是想讓夏傾城恨死自己嗎?
蘇笙歌答了一句“謝謝小叔叔,”心虛的用自己的餘光瞥了一眼夏傾城,才發現自己在這擔心了半天,夏傾城簡直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優雅的咀嚼著自己口中的一根芹菜。
天哪,夏傾城還真是好大度?蘇笙歌突然有些佩服她了,能做到如此的麵不改色心不跳。對墨司沛的精神出軌如此包容,要是換成是自己,非得把桌子給掀了不可。
蘇笙歌沒有想到的是一切的大度,視若無睹都是夏傾城的隱忍,在看見墨司沛親自給蘇笙歌夾菜的那一瞬間,夏傾城差點沒有握住自己手裏的筷子,她是強迫自己做一個看不到,聽不到的瞎子、聾子,這樣才可以少心痛一些。
而墨司沛的注意力也都在蘇笙歌的身上,顯然不會關注到夏傾城的小動作,隻當她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