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們
“笙歌,你確定是你口裏所謂的朋友能夠配的上做你的朋友,他們對你也許連朋友之間最簡單的真誠都沒有!”
墨司沛的星眸時不時的掃過唐裹的身體,如同一把剛剛打磨的刀,將唐裹一刀一刀的淩遲,唐裹自知理虧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墨司沛的眼神,畢竟這一次她的確利用了蘇笙歌來打探自己的姐姐銀魂的下落。
其實,唐裹本來就是銀塵組織派進摩根大廈打算接近墨司沛的一顆棋子,遇見蘇笙歌並且和她成為朋友,也是處於她在墨司沛心中占據著不一樣的地位,可以加以利用的目的。
可是,漸漸的,蘇笙歌用她的真心打動了她,讓她想用一顆真心對待蘇笙歌,而不是有目的的去接近她。
蘇笙歌抬起秀麗的水眸,睫毛如剪,看著默默低下頭的唐裹,心裏不由的意識到了什麽,可是,她不願意相信,這麽多的日子的相處,她把唐裹當成最好的朋友,唐裹沒有回報她半點真心。
蘇笙歌相信,唐裹對她是有真心的,並非墨司沛所說的那樣,隻是利用。
“墨司沛,你不要說了,我,我相信她!”蘇笙歌不相信,也不願意聽,直接打斷了墨司沛的話。
唐裹被蘇笙歌的話驚的抬起了頭,眼裏不由的升騰出一些感動,溫暖的感覺蔓延至四肢百骸,與此同時,濃濃的愧疚之感也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笙歌啊,你說這個話不覺得心緒嗎?還是你一廂情願的真的把她當朋友?這一路來,你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發揮了什麽樣的作用。”
墨司沛就是不停,他知道蘇笙歌的現在很痛,可是隻有“疼痛”才能讓她長記性,才能讓她在痛苦中得到成長。
墨司沛冰冷不加一絲情緒的話語果然如同膨脹劑一般的,讓躲在蘇笙歌心裏暗處的陰影,像怪獸一樣的咆哮起來,將蘇笙歌心裏最後遺留的那些信仰,一點點的擊碎。
“夠了,墨司沛,你不要說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須放她們走!”蘇笙歌的眼神淩亂,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去聽墨司沛那一刀刀切肉一般的話語。
蘇笙歌已經很大力的嘶吼,可是墨司沛的手下紋絲不動,根本就不想放開唐裹個銀魂。在他們眼裏隻看得見墨司沛一個人,他們的耳朵裏也隻能聽見墨司沛的聲音,沒有墨司沛的首肯,即使現在有一把槍頂著他們的腦門,他們也隻會任由槍支打爆他們的腦袋,而不會放了唐裹和銀魂。
蘇笙歌見周圍的人都不聽自己的,心裏又急又氣,可是這次救唐裹她們又是一件自己必須去做的事情,四處流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盯住了銀魂手裏的手槍,趁著墨司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從銀魂的手裏奪下了自己的槍,顫顫巍巍的用雙手握住了手槍,指著墨司沛。
“墨,墨司沛,你放了她們?不然我就開槍了!”蘇笙歌說這些話的時候,說話的語調都帶著顫抖的尾音。
墨司沛此刻就仿佛是整個都浸泡在冰水一般,寒意徹骨。自己樣了這麽久的貓,在離開主人三年以後,居然已經長出了尖銳的爪牙,還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
“嗬嗬,好啊,我的笙歌,你現在長能耐了,敢拿槍指著你的小叔叔了?”墨司沛一步一步的像蘇笙歌逼近,每走一步,仿佛就可以感受到周圍的氣壓又低了一分,皮鞋穩穩當當的落在塵土飛揚的地麵上砸出一個一個的坑,也在蘇笙歌的心裏砸出一個一個的坑。
“別,別過來!”隨著墨司沛的一點點的逼近,蘇笙歌的神經也崩的越來越緊,拿著槍的手指都沁出了一絲絲的冷汗。
墨司沛不語,直接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蘇笙歌的手,低下頭靠近蘇笙歌的左耳,“我的笙歌,我記得你還不會開槍吧,來我教你,像這樣,第一步,上膛,然後,扣動這個扳機,就可以了,嘭的一聲你就可以看見我這裏露出一個空蕩蕩的血窟窿。”
墨司沛手把手教蘇笙歌如何開槍,幫她調試好手槍,讓後捏著她的手緩緩的靠近胸膛,嘴角開出一朵墨色的花,妖冶而又迷人,然後引導著蘇笙歌把槍指向了自己心髒的位置。
有時候,能夠死在自己最愛的人的手裏,不也是一種變相的幸福不是嗎?
“你別逼我,別逼我!”
“笙歌,你別衝動,是我對不起你,你別······,”看著蘇笙歌瘋狂的舉動,唐裹也震驚了,隻是這個傻瓜怎麽會覺得自己可以威脅到墨司沛呢?
蘇笙歌被唐裹的聲音吸引了一些注意力,含著淚搖了搖頭。
“來啊!不要看她,你那麽恨我,就隨你的心意,開槍啊!”墨司沛進一步的給蘇笙歌施加壓力,他現在也陷入了深深的瘋狂之中,想看一看蘇笙歌是不是真的恨自己,可以絕情到殺了自己。
“不,不······,”蘇笙歌陷入了更深的糾結,她不願意傷害墨司沛,卻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墨司沛在自己的眼前傷害自己的好朋友,兩難之下,蘇笙歌終於做了決斷,她將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墨司沛,我求你!我用我的命換她們行不行?”
“蘇笙歌,放下槍,如果你敢傷自己一根汗毛,我發誓讓這兩人生不如死!”墨司沛也發了狠,他想到了所有就是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會拿槍對著自己,如果早知道會這樣,自己一定不會讓子彈上膛。
蘇笙歌不說話,握著槍的手指沒有絲毫動搖的痕跡,眼神卻在暗室墨司沛放人。
墨司沛爆喝一聲,“放她們走!滾!”
墨司沛的手下聽見墨司沛的話,又看見蘇笙歌和他之間的那種一碰即炸的氛圍,立刻鬆開了唐裹和銀魂。
“笙歌,你放下槍,別激動!”被鬆開的唐裹沒有顧著離開,提心吊膽的看著蘇笙歌,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