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說謊
墨司沛不由的輕笑一聲,這個丫頭居然還是和初次一樣的生澀害羞,也不知道這樣的她之怎麽有了自己的孩子的,不過,一想到孩子,墨司沛的心就好像被人澆了一些水,不再繼續讓蘇笙歌著急,迅速的就替蘇笙歌扣好了扣子,然後穿好衣服。
當墨司沛再一次拿下遮檔在自己眼睛前麵的手帕的時候,蘇笙歌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剛才還如同高熱不退的臉龐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淺粉色,天知道她是花費了多大的功夫去壓抑自己的內心,才讓自己表現的如此的正常。
墨司沛亦如是,打了私家醫生的電話,讓他到家裏來給蘇笙歌做了一個基本的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左腳有些扭傷,需要好好的休息幾天,用跌打損傷藥酒多揉揉,活血化瘀。
墨司沛等到醫生離開以後,房間裏又隻剩下了墨司沛和蘇笙歌,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墨司沛安排蘇笙歌坐下,然後就蹲下身體,用手捉住了蘇笙歌的碧玉小腳。
“墨司沛,你幹什麽?”蘇笙歌用力的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
“別動。”墨司沛厲聲嗬斥,然後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蘇笙歌的腳,果然有些腫脹,於是,倒了一些藥酒放在手掌心裏使勁的摩挲著,知道雙手發出滾燙的溫度,這才再一次捉住蘇笙歌的小腳,在腫脹處揉捏起來,藥酒的絲絲涼意被墨司沛掌心的溫度中和,讓蘇笙歌的腳踝出幾乎不到疼痛,反而有很舒服的感覺,軟軟的,暖暖的。
蘇笙歌舒服的差點哼出聲音來,不過,忍住了。
墨司沛認真的揉搓著,知道掌心油膩的藥酒感徹底的消退,藥酒全部被揉進蘇笙歌的腳踝,這才鬆開蘇笙歌的腳,站了起來。
“好了,看來最近的一段時間,你都得在這裏好好休息了!”
蘇笙歌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今天不回去好像還沒有跟祁鉉報備,也不知道祁鉉、丫丫、還有爺爺急成什麽樣子了,而且,自己現在這個狀況,好像也不能回祁鉉那裏,這樣回去,隻會給他們增加擔心。
“那個,墨司沛,你能不能在公司裏交代一下,就說你派我出去出差了?”蘇笙歌仔細想想,唯一可以打消祁鉉顧慮和擔心的就隻有自己去出差了這個理由。
如果墨司沛在公司,而自己出去出差了,祁鉉就不會那麽擔心了,自己也可以踏踏實實的在槐園休息了。
蘇笙歌考慮了祁鉉,考慮了丫丫,甚至考慮了祁三元,就是沒有考慮眼前這個男人-——墨司沛。
墨司沛了解蘇笙歌就像了解自己,甚至更勝過了解自己。畢竟是自己親手將蘇笙歌養育了十餘載,蘇笙歌此刻求他做的,絕不是為了自己。
“蘇笙歌,你憑什麽以為我會為你撒謊。”
“為什麽?因為這是工傷,你是老板,應該為我做的。”蘇笙歌強詞奪理。
“好一個巧舌如簧。”墨司沛拂袖而去。
“喂,喂,墨司沛你到底答不答應啊!”蘇笙歌看不透墨司沛的心,但是隱約覺得墨司沛好像生氣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不過思考了一會兒,蘇笙歌也顧不得墨司沛答不答應了,直接就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祁鉉得手機。
“嘟,”手機才響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祁鉉的“咆哮”,“蘇笙歌你這個丫頭,這麽晚不回家是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啊!”
“嗬嗬,祁鉉,你先消消火,聽我跟你慢慢說嘛!”蘇笙歌早就料到祁鉉會是這樣的反應,雖然已經猜到,可是還是很愧疚,對祁鉉的關心感到溫暖。
“蘇笙歌,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我和丫丫是不會放過你的!”祁鉉氣呼呼的說道,而丫丫也在祁鉉的身邊幫腔,搶過祁鉉手裏的手機,老氣橫秋的對蘇笙歌說道:“媽咪,你這樣很不好,這麽晚了都不知道回家,丫丫不喜歡這樣的媽咪喲!”
蘇笙歌顯然沒有想到這麽晚了丫丫居然還沒有睡覺,於是感到更加的愧疚,不過也有些埋怨祁鉉,丫丫這個年紀應該早睡早起的,可是祁鉉居然會讓她到現在還不睡。
“丫丫,對不起嘛,媽咪錯了,媽咪有不得已的原因,丫丫乖,現在讓爹地陪你去睡覺,好不好?把手機給爹地,媽咪有話要跟爹地說。”
“好吧,好吧!爹地,給你。”
“祁鉉,我今天去出差了,而且可能還得要一周左右,才能回來。出來的匆忙,所以忘記給你打電話了,對不起。你帶丫丫先去睡覺吧,小孩子這麽晚睡覺不好!”
“出差?蘇笙歌,你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墨司沛就派你去出差?什麽意思啊?”
“我哪知道那個變態是怎麽想的呢!不過呢,既來之,就是墨司沛的員工,老板的命令隻能服從嘛!”
“也是,不過我以為你說的這句話裏,隻有一個點是對的。”
“是什麽?”
“墨司沛是個變態啊!哈哈!”祁鉉一聽說墨司沛把是個派去出差了,心裏其實就很歡喜了,然後又聽見蘇笙歌對他的稱呼,更是樂不可支,抑製不住的就放聲大笑起來。
蘇笙歌聽見祁鉉爽朗的笑就知道祁鉉已經相信自己說的話了,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別笑了,趕緊帶丫丫去睡覺!以後,不需讓丫丫這麽晚睡覺知不知道!”蘇笙歌有些嬌嗔的責怪道。
“是是是,遵命我的老婆大人,我這就帶丫丫去睡覺!丫丫啊,聽見沒,你的母親大人叫你去睡覺了!”
“遵命!”
“祁鉉,你這個沒正形的,誰是你老婆!”蘇笙歌聽見這一句老婆居然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隻是還是含笑默認了祁鉉說的話,畢竟自己確實已經答應了祁鉉要和他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