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是啊,好久不見!”墨司沛的眼神如同一隻犀利的獵豹,帶著對蘇笙歌貯藏三年的思念一寸一寸的打量,像是在欣賞一件無價之寶,這種目光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個,小叔叔,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蘇笙歌看見墨司沛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拔腿就要跑。


  墨司沛的動作卻如同閃電一般的迅猛,蘇笙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墨司沛擋住了去路。墨司沛不緊不慢的將門把手“哢噠”一聲的鎖上,然後直接把明晃晃的鑰匙丟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麵。


  “我說小侄女,你也說了好久不見了,怎麽一見到我就要走呢?我記得,三年前,有人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不就是跟著我嗎?怎麽,去了國外三年,喜好也跟著變了?”


  蘇笙歌的眼睛盯著墨司沛,眼睜睜看著他把鑰匙丟進口袋,心就像沉入了無盡的深淵,完全看不到希望,今晚,自己一定就是一隻羔羊,任由墨司沛“宰割”了,蘇笙歌突然覺得有些心慌。


  這三年不見,再次的相遇。可是見到了最想見的人,可是心情確實大不相同的,一個是相見卻害怕見到,另一個則是明明是希望她遠離自己,可是卻又無比的期待。


  蘇笙歌無辜的看著墨司沛,帶著一些防備,不知道墨司沛究竟想要幹什麽。兩個人彼此懷著各種的心思,就這麽對峙著。


  墨司沛是打定了算盤,想要看看這個小丫頭今天要如何的在他的看護之下逃離他的手掌心,蘇笙歌三年的不告而別,一直是紮在墨司沛心髒上的一根刺,而且,這一次蘇笙歌回國,居然還有了孩子。


  墨司沛的心裏居然像是雜亂無章的亂草,明明當年是自己推開了她,而現在為什麽看著蘇笙歌就是不願意放開她呢?

  思念是一場看不見、摸不著的白茫茫的大霧,浩浩蕩蕩在墨司沛的心裏綿延了十幾萬裏,遮擋了他所有的理智,此刻,他隻是想親眼看著蘇笙歌站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蘇笙歌終於忍不住了,和從前一樣每一次和墨司沛關於持久戰的較量一樣,失敗的隻有自己,從來都不會是墨司沛,因為,墨司沛在她這裏總是占著先機。


  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先愛上的人就輸了。


  “墨司沛,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才能放我離開?”蘇笙歌轉換了心思,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天都圍著墨司沛團團轉的無知少女了,她有自己的事情,有另外要關心的人-——丫丫。這麽晚了,如果還不回去,丫丫會擔心,而且,她不想讓祁鉉發現自己又過來見墨司沛了。


  要是被祁鉉知道,大概又要嘲笑自己了,嘲笑自己為什麽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剛到A國的時候,蘇笙歌總是會因為想念墨司沛而哭到眼睛紅腫、幹澀。好不容易因為祁鉉的陪伴和丫丫的到來,她才逐漸拜托這種窒息和心疼的感覺,她不要再回到以前那種日子。


  “放你離開?蘇笙歌,你就這麽想要離開我嗎?關於三年前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墨司沛怒不可遏,為什麽自己想了她那麽久,可是她卻可以這樣滿不在乎?


  難道她的心裏已經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位置了嗎?墨司沛不喜歡這種感受,這種被蘇笙歌忘記的感受。


  “三年前,有什麽好說的事情?三年前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我想通了,所以,就去國外充實一下自己。”蘇笙歌看似雲淡風輕的說道。


  原來有一天,她也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站在墨司沛的眼前,把三年前的那場傷痛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墨司沛仔細的看著蘇笙歌的臉,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的對於當年的不告而別的愧疚,他多麽希望蘇笙歌給出的解釋是墨司空逼她,所以她迫不得已要離開,這樣的解釋或許會讓墨司沛的心裏好受一些。


  我不信,蘇笙歌,你騙我。


  墨司沛直接就走過去,用自己的手掌托住了蘇笙歌的後腦勺,把她重新禁錮在自己的牆壁之間,低下頭,朝著蘇笙歌晶瑩剔透的唇瓣吻了上去,他不信蘇笙歌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所以,他要用身體最原始的感覺來判斷。


  “唔,”蘇笙歌用自己的綿柔的手掌用力的推搡著墨司沛的胸膛,卻發現他的胸膛就如銅牆鐵壁一般的不可撼動分毫。墨司沛的舌頭就像是靈活強悍的猛獸,一次次的進攻,很快就打開了蘇笙歌緊鎖的牙關,捉住了蘇笙歌的丁香小舌。


  蘇笙歌覺得自己心跳的節奏越來越快,身體的溫度也迅速的上升,四肢的力氣開始逐漸的被抽走,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蘇笙歌的意識快要渙散了,她知道,不能在繼續任由墨司沛這麽問下去,否則她一定會沉淪在這個深不見底的溫柔鄉了裏,於是,蘇笙歌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狠狠的朝著墨司沛糾纏不清的舌頭咬了下去。


  墨司沛吃痛,悶哼了一聲,略帶腥味的血,在口腔裏麵彌漫著,放開了蘇笙歌。


  蘇笙歌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就如同瀕臨窒息的魚,重新回到了水裏麵一樣。


  墨司沛伸出舌頭,啐了一口混雜著血液猩紅的唾沫,然後用自己的無名指觸碰了一下傷口,雖然疼痛,但是痛並快樂著,這個丫頭明明對自己還有感覺。


  “墨司沛,你,你放我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以你在帝都的地位,我才你不會想出現子明天的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上的吧?”蘇笙歌抱著試一試的心裏威脅道。


  “嗯,這三年在國外果然沒有白呆,懂得威脅我了,很好,你走吧!”墨司沛顯然是不會在意這些了,隻是,他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真的,放我走?”蘇笙歌一臉的不敢相信,墨司沛從來不是這麽容易輕易妥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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