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對峙
“少爺,你來了?”仆人一臉恭敬的問道。
“老爺呢?老爺在哪裏?我要見他!”墨司沛開門見山,隱忍住怒氣問道。
“老爺他今天不在家,少爺還是請回吧!”
“不在?嗬嗬!讓開。”墨司沛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狠厲起來,眼睛裏麵透出的寒光似乎能把一個人瞬間凍成一塊冰,語氣更是冷淡如地獄之音,說完就不顧仆人的阻攔闖了進去。
“少爺,你不能進去,不能······。”
仆人這麽追趕著,還是沒能追上墨司沛的步伐,墨司沛已經到了墨司空的書房。
墨司空正鋪著一張價格不菲的宣紙,執一支狼毫毛筆,頭也不抬的在宣紙上留下蒼勁有力的大字:“你下去吧!”
“你來有什麽事情?”墨司空有條不紊的繼續蘸墨,寫字。
“墨司空?你把蘇笙歌藏到哪裏去了?”墨司沛一掌拍在了古木桌子上,漆黑如碳的墨汁一下子從墨上迸濺出來,在桌子上留下了點點的墨痕,墨司空剛寫的一個大字,就這麽被震歪了。
“你怎麽跟我說話的。”墨司空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寫字時應該有的心靜,索性把狼毫筆丟到了一邊,他倒是要看看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到底要為了蘇笙歌那個丫頭鬧到什麽地步。
“我在問你,蘇笙歌到底去哪了?”
“腳長在她的身上,我怎麽知道她去哪了!”
“墨司空,你要裝到什麽時候?讓蘇笙歌搬離墨園,阻止我的人像我匯報她的消息?我已經娶了夏傾城,你到底還要我怎麽樣?”墨司沛徹底的被激怒了,為了蘇笙歌,他一步步退讓,一步步的妥協,沒有想到墨司空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給藏起來了。
這讓墨司沛覺得之前自己所有的隱忍都是無用之物,退讓得到的接過就是蘇笙歌的離開。
墨司空皺著眉頭,臉上的溝壑越來越深了,這小子居然為了蘇笙歌這個丫頭忤逆自己,這個丫頭更不能回來了。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可以自己去找。”墨司沛覺得沒有必要再和這個老頑固多費唇舌了,扭頭要走。
“墨司沛,你敢走,我就讓蘇笙歌那個丫頭永遠都回不來!”墨司空覺得自己的權威得到了挑戰,可是墨家的生意已經離不開墨司沛了,如果墨司沛為了那個丫頭拋下了墨家在帝都的所有事宜,那對整個墨氏的家族打擊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現在他隻能先靠蘇笙歌牽製墨司沛:“司沛,笙歌跟我說想去國外留學,所以我就同意了,她出去三年就會回來。另外,她不想讓你找到她,所以,也沒有告訴我具體去了哪裏,不過,她答應我三年以後就會回來,你不用太過擔心。”
墨司空想,讓墨司沛和蘇笙歌分開三年,如果三年的時光還不能讓他忘了蘇笙歌這個丫頭,那麽他也無話可說。
“你沒有騙我?”墨司沛看著墨司空的眼睛鄭重的問道。
“是。你是我的兒子,你的手腕我還是清楚的,是真是假,一查便知道。況且,我現在又何必去騙你?”墨司空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是當初自己可以把控的那個人了,蘇笙歌現在是唯一能夠讓墨司沛有波動的人了。
“好,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墨司沛對墨司空說的話,半信半疑,不過,既然他隻說這些,剩下的事情,以及他說的這些話的真偽都要靠自己去查了。
墨司沛直接離開了墨家老宅,吩咐了手下的人去打聽相關的情況,然後驅車回到了墨園,打開了蘇笙歌的房門。
他的目光仔仔細細的撫摸著屋子裏的每一寸牆壁,每一件家具,這裏到處都是蘇笙歌的影子,蘇笙歌的味道。
墨司沛放空了自己,躺在了蘇笙歌的小床上,閉上了眼睛,床上還留著蘇笙歌身上特有的香味,墨司沛似乎已經看到了蘇笙歌朝著他笑,笑的那麽可愛,那麽甜蜜!墨司沛的思緒漸漸的放鬆,嗅著蘇笙歌的味道沉沉的睡去了。
“司沛?小叔叔,你不要我了嗎?那我也不要你了,我走了!”蘇笙歌語氣溫暖的像一陣風,衝著墨司沛無邪的笑著,然後一點一點的跑遠。
“蘇笙歌,你不可以這麽殘忍!不要走,不要留我一個人。”墨司沛伸出一隻手,用盡全力想去拉住那個笑顏和美的蘇笙歌,可惜雙腳就像是被人栓住一樣,動彈不得,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笙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墨司沛這才看清了自己的心,自己的這顆心,隻會因為蘇笙歌一個人而感到慌張,也許,他需要的隻有蘇笙歌,什麽世俗的眼光,倫理道德,都不及蘇笙歌的一句我喜歡你!
“笙歌,別走!”墨司沛猛的掙開眼睛,發現是一個夢,他多希望蘇笙歌現在還在自己的身邊。
墨司沛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桌子上那個空白的相冊上,相冊是小丫頭親自去買的,當時他已經上了中學,不愛拍照片,可是這個小丫頭非要拍照片,纏了他幾天,他才同意陪她去拍照片。
為了讓自己露出最真誠的微笑,她可是費了好大的一番的功夫。這才有了一張自己笑的最肆意的照片。
這丫頭雖然走了,可是隻帶走了這張照片,看來,還是放不下自己。
墨司沛起身拿起那個沒有照片的空相框,用手指感受著相框的每一個凸起和凹陷。
蘇笙歌,我發誓,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回來,彌補我曾經犯過的錯誤。
“少爺?少爺,吃晚飯了。”管家敲門進來,少爺已經在小小姐的房間裏睡了一天了,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小小姐走了,他要替小小姐照看好少爺。
“出去,我不想吃。”
“少爺,為了小小姐,也請你吃一點吧!要是小小姐在,她也不會希望你這樣子的,再說,您不好好保重自己,怎麽去把小小姐找回來?”
墨司沛沉思了半晌,最終推開了房門,跟著管家出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