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樓空
蘇笙歌看老人失落的樣子有些難過,還有愧疚,祁鉉這次出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陪自己出去散心,要不是自己,他們祖孫倆個應該還要再多聚聚吧!
“對不起爺爺。你別怪祁鉉,是我想要出國的,要不,祁鉉,你就不要跟我去了!”蘇笙歌忍不住開口道。
“原來是歌兒要去啊,那祁鉉陪著是應該的!你們去吧!不要顧忌我這個老頭子!”祁三元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失落,又和藹的笑道。
“可是爺爺我······。”
“不用說了,祁鉉,這一次帶笙歌出去可要好好的照顧好笙歌,笙歌要是瘦了半分,回來我就打斷你的腿!”祁三元嚴肅的叮囑道,轉頭麵向笙歌時又立刻和顏悅色道:“歌兒啊,你過來,我和你說點事情,你記住這個是我的電話要是祁鉉這個臭小子欺負你了,你就偷偷給我打電話,我保證好好教訓他!”
“爺爺。”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蘇笙歌心裏有一小簇小小的火苗升起,溫暖著她的心裏最渴望親情的一塊區域。蘇笙歌忍不住紅了眼眶,哽咽著喊了一聲,這個對她有著特殊意義的稱呼。
“哎,傻丫頭,怎麽眼睛紅了?是不是爺爺說錯什麽了?還是你舍不得爺爺了?”
“沒有,爺爺,我以後都可以叫你爺爺嗎?爺爺,我舍不得你!”
“嗬嗬,沒事,你跟祁鉉去,如果不喜歡那裏,或者想爺爺了,就回來。好了,爺爺去給你摘些水果,你和祁鉉飛機上吃!”
······
晚上六點,蘇笙歌帶著祁三元親自種植、親手采摘的果子,在墨司空的安排下,按照計劃,和祁鉉一起來到了帝都機場,登上了飛機。
當私人飛機緩緩的離開地麵,懸在半空中,機翼卷起的陣陣氣流將周圍的草木都卷的四處傾倒,雜亂無章,就像此刻蘇笙歌的心情。
“墨司沛,我走了,我要忘了你,重新開始!”
蘇笙歌對著帝都的天空大喊著,告別這座城市,告別墨司沛。
“笙歌!”墨司沛大叫一聲,渾身都被汗水浸透,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他夢見蘇笙歌走了,離開帝都了。
“司沛,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夏傾城感受到來著墨司沛的動作,伸出一直手,打開了床邊的台燈!
隨著床頭燈被打開,墨司沛才撐著疼痛欲裂的腦袋環視了一下四周,愕然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衣衫不整的夏傾城,心中“咯噔”一下,“我們?”
夏傾城愣了一下,媚眼如絲,然後一臉嬌羞,“昨晚你喝多了,我送你上來,然後。”
夏傾城不再繼續說下去,眼前的旖旎曖昧,是個人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不必多言,墨司沛是個男人,怎麽會不懂?
墨司沛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確實喝了很多酒,難道是酒精的作用下,自己真的要了夏傾城?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剛才那個夢境實在是太過真實,墨司沛一定要去確認一下,不看一眼那個小丫頭還真實不想放心。
墨司沛掀開被子,順手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就出去了。
“司沛,你去哪?”夏傾城原以為墨司沛會對自己說些什麽,可是他就這麽一言不發,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就走出去了,於是連忙也抓起一件衣服,跟了上去。
墨司沛一臉的焦急,走到蘇笙歌的房門前,顧不上敲門,就直接闖了進去:“蘇笙歌?”
回應他的不是小丫頭帶著睡意且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隻有冷冰冰的,動都不曾被人動過的床褥,墨司沛的眼裏閃過一絲的驚慌,立刻朝著樓下大喊:“管家,管家?”
管家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不知道墨司沛這麽一大早就喊自己來有什麽事情,可是,當他看到墨司沛站在蘇笙歌的門前的時候就猜到了幾分:“少爺,您找我什麽事情?”
“笙歌呢?怎麽她昨晚沒有回來嗎?”墨司沛的臉色及其的不佳,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小小姐?少爺,您不知道嗎?昨天,就跟著老爺安排的人去了老爺給她安排的新住所了。”管家如實稟告。
其實這件事情,早就少爺早就應該知道了,可是看少爺的樣子,分明是不知道,看來,這件事情不直是老爺的意思,這位看起來端莊聖潔的夏小姐也脫不了幹係。
老管家想著想著,不由的看了一眼跟著墨司沛出來的夏傾城。
夏傾城的眼神果然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然後又一極快的速度恢複了正常。
“什麽,笙歌離開了,你們怎麽沒人匯報給我?”墨司沛氣急,如同一直暴怒的獅子,心裏卻越來越慌張,他心裏的感覺越發的不好了,總感覺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很有可能是真的。
“去,備車。”墨司沛覺得自己就要瘋了,自己怎麽會不知道蘇笙歌已經離開了,這些日子,安排跟著蘇笙歌的那些人居然沒有一個向他匯報,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除了墨司空,沒有第二個人了。
墨司沛吩咐完,立刻就回房間裏換了衣服,站在一旁的夏傾城就在他的眼裏就好像是一個隱形的人。
“司沛,你要去哪裏?”夏傾城焦急的問道,一隻手拉上了墨司沛的手臂。
“夏傾城,我有要緊的事。”墨司沛毫不留情的掙開了夏傾城的手,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夏傾城看著墨司沛離開,氣的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推倒在地上,“劈裏啪啦”的,桌子上的東西立刻被摔的粉碎,玻璃渣、陶瓷碎片落了一地。
“墨司沛,為什麽?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丫頭?即使我卑微的連尊嚴都不要了,這樣也換不回你的一丁點喜歡嗎?”
夏傾城終於明白,嫁給墨司沛,是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從此以後,她的心裏不會再有感情,她要墨司沛付出代價,得不到墨司沛,那就得到他的錢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