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嗯。”蘇笙歌點了點頭,她最珍貴的東西從來都隻有墨司沛而已,現如今,她已經帶走了和墨司沛所有美好的回憶,這就足夠了。
看蘇笙歌的樣子,祁鉉也沒什麽話繼續說了,拎著輕飄飄的行李箱,就這麽離開了。
“她走了?”夏傾城給墨園裏自己安插的仆人冬梅打了一個電話問道,她早就得到了自己的母親夏秋岩的通知,告訴她,很快就會把蘇笙歌弄出墨園,她知道母親說話一向是算數的,就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做到了。
“是的小姐,蘇笙歌剛才回墨園收拾了一點行李就走了。”冬梅簡單的匯報了一下。
“好,知道了。”夏傾城放下電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嘴角慢慢的揚起,臉上盛開出一朵絢爛無比的花,這個橫在墨司沛和自己之間的煩人精終於要離開墨園了,從此以後,她就是墨園唯一的女主人了。
為了慶祝蘇笙歌的離開,夏傾城特意早早的就下班回到家裏,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還特地從酒窖裏取出了一瓶珍藏許久的82年拉菲紅酒。
紅絲絨的花邊桌布,燭光、牛排、還有搖曳的紅酒杯,今晚,自己就要和墨司沛渡過一個真正的二人世界了,夏傾城一想到這裏,臉上就染上了一抹紅暈。
夏傾城滿懷期待,看著墨園的大門,等待著墨司沛的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如同沙漏裏的沙子,一粒一粒的從時間的瓶頸中流淌。
墨司沛加班到深夜,終於回來了。臉色有些疲勞,因為蘇笙歌的事情,他每天都用超負荷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希望可以減輕對蘇笙歌的思念。
可是,思念如蠱,攔得住自己的身體,卻攔不住自己的心。
“司沛,你回來啦?”夏傾城今夜穿了一件火紅色的絲綢裙子,特意化了精致的妝容,就是希望在墨司沛的麵前展示一下最完美的自己。
“嗯。”墨司沛卻絲毫沒有發覺今夜的夏傾城的精心布置,答應了一聲,就在桌子前坐了下來,端起來紅酒杯一飲而盡。
“司沛,你慢點喝,紅酒雖然度數不高,可是喝猛了,也會醉的。”夏傾城從墨司沛的手裏拿過高腳杯,人數年後把切好的牛排端到了墨司沛的麵前:“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
墨司沛一張撲克臉毫無表情,機械的把盤子裏的肉用叉子叉著送進嘴巴了,大力的咀嚼起來。
夏傾城高興極了,自己做的東西被自己喜歡的人吃著,這就是烹飪美食最大的樂趣。
不過兩口牛排以後,墨司沛又舉起了酒杯,倒了一大杯,“咕嚕咕嚕”的,全部灌進了喉嚨裏。
夏傾城這才發現墨司沛今天有些不太對勁,似乎是在解酒消愁,“司沛,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你跟我說我可以幫你的。”
墨司沛不語,一杯接一杯的,越來越猛,不久,一瓶紅酒就見了底。墨司沛星辰一般璀璨的眼睛,今夜卻如同蒙了塵,混沌不堪,踉蹌著站起來,翻箱倒櫃的去找酒。
夏傾城看著墨司沛一瓶接一瓶的灌酒,嚇的臉色蒼白,連忙跑過去奪墨司沛手裏的酒瓶,可是這酒瓶就像是生了根似的,牢牢的被墨司沛握在手心裏,任由夏傾城怎麽用力都拿不走毫分。
夏傾城又怕又擔憂,卻又沒辦法組織墨司沛,無力的坐在墨司沛身邊哭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打濕了精致的妝容,這一刻,夏傾城才徹底的明白,其實,不論蘇笙歌離不離開墨園,這個男人的心裏始終是沒有自己的。
夏傾城就這樣看著墨司沛一瓶接一瓶的喝酒,喝到最後,就半倚靠著櫃子醉倒過去。
“墨司沛,我要怎麽樣才能夠得到你的心呢?你教一教我好不好?”夏傾城自言自語的說了好久,才用自己柔弱的身軀,將墨司沛從地上扶起來,送回了房間了,替他擦拭了肌膚。
“笙歌,笙歌······,”墨司沛皺緊了眉頭,雖然醉了,可是臉上的愁容卻沒有半分的舒緩,似乎在做夢,口中念念不忘蘇笙歌的名字。
夏傾城握著毛巾的手一點點的握緊,“墨司沛,我那麽愛你,可是你呢?蘇笙歌那個丫頭到底有什麽好?既然這樣,你就不要怪我了。”
夏傾城丟掉了手裏的毛巾,爬上了墨司沛的床,玉蔥一般的手指將墨司沛胸口處的紐扣,一粒、一粒的解開,顫抖著手,一點點往下,然後將自己也脫的一絲不掛,躺在了墨司沛的身邊,然後拍下了幾張曖昧的照片。
本來,像夏傾城這樣,從小接受著高等社會的最好的教育和禮儀的千金小姐,是不屑使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可是,嫉妒已經衝昏了她的頭腦。
她丟掉了尊貴、丟掉了禮義廉恥,這一刻,她隻想要留住墨司沛,即使隻是一具不愛她的軀體也沒有關係。
我夏傾城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你,蘇笙歌。驕傲不可一世的人,總是極端和矛盾的集合體。
“來短信啦,來短信啦!”蘇笙歌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這好不容易的才在這個墨司空安置的新房子裏睡著。
蘇笙歌隻好揉了揉眼睛,點開了自己的手機:夏傾城、墨司沛渾身赤裸,糾纏在一起。
蘇笙歌一下子睡意全無,從床上做了起來,仔細的放大這張照片,想要看出這是一張假的照片,她不小心,墨司沛會和夏傾城做那種事情。
可是,她放大了照片,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每一個畫麵,也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對,“啪嗒”一聲,蘇笙歌手裏的手機滑落到了地上,屏幕砸在堅硬的地板上,裂開無數的口子,就像是自己現在的心。
墨司沛,難道你真的喜歡上夏傾城了?蘇笙歌的心疼如絞,她知道墨司沛若不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不會去碰她。
這一次,她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這個圖片太逼真,讓她的自己編製了那麽久的夢徹底的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