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
夏傾城自從結婚以後,和港島之間的聯係就變得格外的生疏了,很久都沒有給過港島親人一點消息,夏秋岩有些擔心,不過整日的整日的忙於港島的政務,顧不上去看一看夏傾城,隻好派了自己的兒子冷墨堰去看看她的近況。
冷墨堰開著自己的卡宴,特意換上低調的衣物,找了一個人員最少的地方,撇下經紀人阿龍溜出來,到了夏傾城所在的住所。
地處繁華喧鬧之地,卻是風景秀麗,僻靜雅致。看來,墨司沛那廝對他姐還算用心。冷墨堰仰頭看著麵前的這座別苑,摘下了眼鏡放在西裝口袋裏,然後邁開步子進去了。
濃鬱的酒精氣息帶著腐朽頹敗的氣息撲麵而來,冷墨堰不由自主的抽出一塊絲帕掩住了鼻子:“姐,姐,你在嗎?”
黑暗中,冷墨堰沒有聽見一個回答,等到他摩挲著牆壁找出開關打開燈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姐姐夏傾城一手握著酒瓶,麵色通紅的躺在床上,原本海藻一般的頭發已經變成了枯樹雜枝了。
這還是他的姐姐嗎?在冷墨堰的記憶裏,夏傾城,人如其名,傾國傾城之容貌,萬裏挑一之氣質;不論什麽時候見到她,都是一塊無暇白壁,找不到一分一毫的差錯。
可是如今,冷墨堰的眉心不由的攢成一堆,拿開夏傾城手裏的酒瓶,從衛生間裏打來熱水,仔細的擦拭著夏傾城的每一寸肌膚。
“水,我要水。”夏傾城呢喃著。
“姐,你說什麽,要水,我這就去給你倒。”冷墨堰心疼不已,急匆匆的去找水,可惜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一杯開水,冷墨堰氣的一腳踢翻了腳邊的垃圾桶。
“墨司沛,你到底對我姐姐做了什麽?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冷墨堰捏緊了拳頭,精致的比女人還要秀麗的眉眼之間布滿了濃濃的陰鬱之氣,忍著怒氣找出茶壺給夏傾城煮了一杯清茶。
“姐,誰來了,我服你起來。”
夏傾城醉的不省人事,直到溫熱的水緩緩流進她被酒精灼燒著的喉嚨,緩解了自己喉嚨的幹涸,這才一點點恢複意識。
“司沛,你回來了,我······。”
“姐,你看看清楚,我是墨堰啊,不是墨司沛。”冷墨堰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夏傾城緩緩的睜大了眼睛,看清了來人,這麽一張妖豔的臉,除了她的弟弟還有誰呢?總歸不會是那個男人吧!到底還是自己想太多,那個男人怎麽會管自己?
除了必要的在人前裝恩愛,墨司沛輕易不會來這裏。
“姐,你跟我說,是不是墨司沛對你不好了?你怎麽醉成這樣,他怎麽可以這麽對你?我去找他。”冷墨堰說完就裹挾著怒氣要離開去找墨司沛。
“不,你別去。”夏傾城慌張的抓住冷墨堰,可是一連幾天的水米未進讓她根本就沒有力氣,一掙紮就從床上跌落了下了,冷墨堰趕緊掉頭回來。
“姐,你,你這是幹什麽?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墨堰,我不想丟掉自己最後的尊嚴,你懂麽?”夏傾城空洞的眼睛裏強撐著,她那最後的倔強。
有一種人,即使生活的在落魄,再不順心,在別人麵前依舊是光鮮亮麗,即使這一切都是假的。
冷墨堰怎麽會不懂她的姐姐,從小到大都是要在所有事情上爭第一,每一件事情都要極力做到最好,所以有時候,冷墨堰很心疼這個女人,覺得她過得太累了,所以,他一直不想活成第二個夏傾城,這才選擇了娛樂圈。
本來以為,夏傾城嫁給墨司沛就會成為整個帝都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現實的情況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讓他徹底的看清了,他無奈的搖搖頭,準備去給夏傾城熬粥。
卻被夏傾城無力的手抓住衣角,冷墨堰讀懂了她眼睛裏的意思,“放心。我隻是去給你準備一點吃的,我答應你不去找墨司沛。”
夏傾城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手。
廚房裏,桔色的燈光亮起,帶著一種溫馨與浪漫,還有嫋嫋升起的煙火氣。
冷墨堰打開燈,廚房裏的東西一應俱全,可惜都是嶄新的,沒有任何被人使用過的痕跡,由此可見,墨司沛一定是很少來這個地方的,要是他常來,她怎麽可能不親自下廚?
夏傾城環著手,踩在冰冷大理石地板上,看著廚房裏自己的弟弟忙碌的樣子,眼前不由的幻化出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如果,墨司沛什麽時候也能像這樣的關心自己,為了自己肯親自下廚,即使是死,她也願意吧!
自從搬到這個別院裏來,這個家還從來沒有這麽溫馨過,冷冷清清,即使是墨司沛為數不多的幾次留宿,他們也是談公事,或者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相敬如賓,就是這種關係,說是夫妻,更像是誌同道合的朋友。
冷墨堰在裏麵搗鼓了很久,這才套著一副厚手套,端出了一碗海鮮粥,“新鮮出爐的粥來咯,快,嚐嚐冷大明星親手做的粥,獨一無二,僅此一份。”
夏傾城看著冷墨堰這賣乖耍寶的樣子,這才一展笑顏,接過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阿堰,真是好久都沒吃你做的粥了,真好喝。”
“要不要再來點?”
“不用了,我飽了。”
“好吧,現在我們談談吧!你和墨司沛到底是怎麽了?你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阿堰,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問了。”
“我不問?你覺得這件事情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墨司沛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他娶了你,卻對你不好,我覺得這件事有一個比我更想知道。”
冷墨堰受不了自己的姐姐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所以,今天如果她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母親來處理。
夏傾城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次冷墨堰的到了,並不是他個人的意願,恐怕自己的母親才是真正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