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那你想要怎麽樣?”墨司沛臉色雖然難看,這是頭一次有人明明知道這是一張沒有上限的黑卡,還如此不在乎的掰斷,還如此挑釁的丟在自己麵前,看來,這個舉動更加驗證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道歉。”短短兩個字,卻有力壓千金之重,墨司沛所有的手下,還有村民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墨司沛的氣場如此強大,從來沒有人敢讓他道歉,可是浮沉居然如此坦然的要求了,頗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
“就這一個要求?”墨司沛有些佩服這個男人了,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個漢子。
“頭,人是我打的,要道歉我來,您身份尊貴,怎麽能屈尊做這個事情?”墨司沛手下打人的那個男人迫於壓力,站了出來,主動要求道歉。
“你回去,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們被插手。”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是道個歉那麽簡單了,這已經變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看不見硝煙的戰爭,隻是,誰勝利誰失敗,還不得而知。
“對。”浮沉也不知道墨司沛下一步會做什麽,浮沉明明有讀心術,卻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他好像出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看來有些棘手,不過,事已至此。
“好。”墨司沛不卑不亢,回答了一個好字,就徑直朝著剛才被打傷的村民走過去,伸出手:“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得手下做的不對,我跟你道歉。”墨司沛親自伸出手,剛才還哭鬧不止的村民一下子就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會親自來扶自己,忘記了反應,直到站起來,才回過神。
周圍的村民對墨司沛的這一舉動也都表示讚揚,對墨司沛這些人的敵意也減輕了一些。
這一局,看來是墨司沛贏了。
道歉與否其實並不是最終目的,人心,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你們走吧!”浮沉揮了揮手,不再糾纏。
墨司沛,能屈能伸,處事不驚,是個對手。不過,這一場棋局才剛開始,正在的輸贏尚未可知。
“小叔叔,我們走吧!”蘇笙歌看浮沉鬆了口,急忙拉走墨司沛,生怕兩個人一言不和就鬧起來,畢竟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場的人應該都感受出來了,她蘇笙歌又是何其的敏感,怎麽會看不出來著兩個人之間暗地裏的較量。
所以,為了避免一些事情,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蘇笙歌,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浮沉不放心的叮囑道。
蘇笙歌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最終說了一聲“謝謝”就跟墨司沛上車了。
車門被“嘭”的一聲關上,司機在前麵,被黑色的簾幕遮住,隔開了司機和後座的兩個蘇笙歌和墨司沛。
墨司沛閉著眼睛,沒有說一句話,周圍卻寒意森森,仿佛滴水就能結成冰。蘇笙歌知道,這一次,墨司沛是真的生氣了。
“小叔叔,小叔叔?我知道你沒有睡覺。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蘇笙歌拽而拽墨司沛的衣袖,誠懇的眼神,我見猶憐。
墨司沛最終還是受不了這樣這樣熾熱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他即使是閉上眼睛,也可以看見蘇笙歌現在的表情,太了解了。
“你說我為什麽生氣?”
“我哪知道你為什麽生氣?”蘇笙歌裝死。
“蘇笙歌,你現在膽子可是越來約大了?不告而別,連隻字片語都不給我留?”墨司沛越想越生氣,睜大的眼睛裏麵好像有火焰要噴射出來,要把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燒的一幹二淨。
“墨司沛,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不要我的,你不喜歡我,你趕我,我又何必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的整天粘著你?你憑什麽生氣?”蘇笙歌也怒了,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顛倒黑白?
走的,不要自己的明明是他。還有,什麽叫不辭而別,不留隻字片語?她明明在走之前還特意給他發了短信。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發短信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帶著呼吸的疼痛感覺,還有發完以後心裏千百次的期待,期待他能夠拋下婚禮來挽留自己。
可是,沒有,她等到花都謝了,車已駛出帝都都沒有得到半個字的回複,所以,該難過、該委屈的明明就應該是自己,那個男人憑什麽生氣,憑什麽凶自己?
蘇笙歌越想委屈,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她一哭,墨司沛的心就軟了,就像是一場旱地裏的雨水,一點一點的把幹涸的泥土濕潤。
“好了,不過說你兩句,有什麽好哭的,下一次,不許再就這麽偷偷溜走了。”墨司沛不由自主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拭去蘇笙歌眼角垂著的淚滴。
“我哭是因為我疼啊。”
“疼,哪了疼?腿?”對了,蘇笙歌的腿好像受傷了,剛才第一眼自己就看見了,可是一上車就被衝昏了頭腦,居然就給忘記了。
墨司沛滿臉的擔心,蹲下生子,輕輕捧起蘇笙歌潔白如玉的腳嗎,把她的腳緩緩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圈一圈的解開纏繞在腳髁周圍的白紗布,砂布被撕開,露出沾染了藥汁的傷口,看得墨司沛眉頭緊皺,信也揪到一起,似乎有人在裏麵將血肉攪鏟。
“呼,怎麽弄得,還疼嗎?”墨司沛對著傷口輕輕的吹,像小時候一樣。
“笙歌啊,摔的疼不疼啊?”
“不疼,司沛叔叔我不疼。”
“胡說,都流血了,我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嗯嗯。”
······
那些美好的記憶,那羽毛般的氣息,像一場懷舊電影,在蘇笙歌的腦海裏播放著,那個時候,她的司沛叔叔心裏眼裏都是她,可是如今呢?物是人非,司沛叔叔已經變成了別的女人的丈夫。
“在想什麽?”墨司沛想抬頭看看蘇笙歌的表情,卻發現她在想什麽事情想的入迷。
“沒什麽。想物是人非。”
“小小年紀,哪裏那麽多的感慨。”墨司沛很不喜歡這個樣子的蘇笙歌,帶著與自己年級不相符的成熟,甚至有些滄桑,這讓他覺得,就像看著一朵明明開的正繁茂的鮮花,卻散發著腐朽氣息。
奇怪,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