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娶她
“那好吧,你既然不肯去醫院,那你說有什麽我能做的,我幫你去做吧!就算是補償你一下吧!”
蘇笙歌已經決定了,自己闖的禍,怎麽著都得負責到底,即使是讓她當牛做馬的也認了。
“這樣啊,想補償我啊?很簡單啊!過來,我告訴你。”
祁鉉壞笑,衝著蘇笙歌招招手。蘇笙歌一件的疑惑,不過還是把頭伸了過去。
“以身相許唄!”祁鉉不正經的說道,氣得蘇笙歌又給了他一拳。
“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祁鉉,我發現你這個人更厲害,這傷疤還沒好呢,就把剛才的教訓忘的一幹二淨了。”
“好啦好啦,來個玩笑,怎麽樣,現在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蘇笙歌這才發現,祁鉉其實也不是真的不正緊,隻是為了讓她開心點。
“祁鉉,謝謝你!”
“謝什麽,傻姑娘,要謝就把我當作你的朋友吧!還有啊,我這裏就我一個人,如果你覺得你還是無家可歸的話,不妨多住幾天,我這正好缺一個人說話。”
蘇笙歌心裏暖暖的,不知道怎麽感謝祁鉉好,於是,就留下多住了幾天。
這天早上和前幾天一樣,蘇笙歌懶洋洋的走過來拍了拍祁鉉的肩膀,一手拿起烤麵包,一手拿起了帝都晨報。
強強聯和,墨家小小少爺,夏氏千金喜結連理。
加粗標紅的頭版頭條,映入眼簾。
副標題:墨司沛與夏傾城訂婚宴,將於今晚八點在羅馬假日大酒店宴會廳舉行。
蘇笙歌看到些,又氣又傷,不行,不能任由小叔叔娶別的女人。
墨司沛……小叔叔……夏傾城……結婚……絕對不可能!!!
墨司沛,你個混蛋,訂婚不通知她一聲,想趁自己不在快速行動,這是怕她去攪亂他的訂婚宴嗎?
蘇笙歌越想越覺氣憤,對著麵包狠狠咬下去,一口白牙都差點被她咬碎。
“蘇笙歌,你沒事吧?”祁鉉見她看完報紙,很是氣憤的樣子,關心的開口問道。
“沒事,祁鉉,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吃吧!”
蘇笙歌放下麵包,拍了拍手,就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這個點,墨司沛怕是正和夏傾城在下葉知秋裏挑選晚上要穿的禮服呢?她現在去,也許還能趕得上去阻止墨司沛。
蘇笙歌越想越急,步子也就越走越快。
“嘀嘀,嘀嘀。笙歌,上車,我送你,這樣快點。”
祁鉉開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輛紅色跑車追了出來。
同樣的“嘀嘀嘀”的喇叭聲,蘇笙歌突然覺得此刻的喇叭聲是如此的動人,與第一次見祁鉉的時候比,簡直是天籟之音。
“去哪?”
“下葉知秋。”
一問一答,然後就是無邊的寂靜。
祁鉉雖然不知道蘇笙歌要去做什麽,可是看著她認真焦急的神情,祁鉉知道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於是,踩下油門,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沒多久,兩個人就來到了帝都最好的禮服展覽中心。
“笙歌,我在這裏等你,有什麽事情就去處理吧!”
祁鉉笑了笑,溫潤如玉。
蘇笙歌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她知道祁鉉都知道的。
蘇笙歌憑借著自己這張熟客的臉,暢通無阻的走進了下葉知秋。她來到了西南角最裏麵的一間門口,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知道推開門就可以看見那個她心心念念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這間房子,是他每次挑選禮服的必到之處。
蘇笙歌抬起了頭,明媚的陽光散發出堅毅的光芒,一顆心,卻“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終於還是伸出手,碰上了那扇雕刻精致,散發著藝術氣息的大門。
“你來了。”墨司沛坐在黑絲絨紅木椅子上,穿著和往常一樣優雅高貴的黑色西服,手肘彎曲在傳謠上,像極了中古世紀古堡裏的公爵。
“嗯。”千萬言語像泡沫,遇見墨司沛這個太陽一般的存在,立刻破碎,化為烏有。
“這是今晚的訂婚宴的請柬。”墨司沛分明是早就知道她會來這裏,她以為他是特意等自己,他也確實是特意的在等她。
隻不過,等她的目的居然來給她送請柬,讓她去他的訂婚宴,蘇笙歌敏感的神經,一下子被刺激到了。
“墨司沛,你不許和別人結婚。你是我的,我愛你,我那麽那麽的愛你,你怎麽能娶別人?我……”
蘇笙歌淚眼婆娑,哽咽著說道,從歇斯底裏的呐喊中變成了這樣。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委屈,可是這一次,有多委屈就多委屈。
她這麽辛苦的跑來找他,他居然對她說這樣殘忍的話,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夠了,笙歌,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和你之間是永遠也不可能的。忘了我,重新開始。”
墨司沛抬腿就要走,他不想再看她受傷的眼神,他看了心疼。
他情願他的笙歌在經曆了這樣一次痛徹心扉之後,能在眾人正常的目光之中,找一個她愛的男人,正常的生活下去,而不是糾纏在和他的這一段畸形的關係之中。
蘇笙歌一下追過去,緊緊的從後麵抱住了墨司沛的後背,感受到他輕微而又短暫的顫抖。
“不要娶她,求你。”
蘇笙歌像是夜半撲騰打轉的飛蛾,明知炎炎烈火會把自己的生命燃燒殆盡,可是她還是要朝著那抹熾熱飛去,無怨無悔。
墨司沛背對著她,停留了半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的溫情,一點點消散,最終還是用力的掰開了蘇笙歌的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蘇笙歌看著空蕩蕩的手,心也空了一塊。他終究還是要去娶那個夏傾城。
那個處處比她優秀的女人,那個帝都人人稱讚的名媛淑女?
“墨司沛,我不會去參加你的婚禮,我詛咒你,詛咒你和夏傾城永遠沒有辦法喜結連理……。”
“隨便你,請柬已經送到了。”墨司沛頓了一下腳步,插在西褲口袋裏的手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最後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