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妝豔抹
“柳姐，我的工作主要是做些什麽事啊？”蘇笙歌坐在床前，一雙眼睛帶著涉世未深的懵懂，讓柳芳有些不忍心。
柳芳彎眉微微蹙起，看來這個女孩子應該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否則也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雖然很想告訴她這是什麽地方，可是柳芳知道她不能，因為她見過無數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不論是願意的還是被迫的，隻要來到了這裏就不會有什麽改變。
柳芳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笙歌啊，你就聽從老板的安排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問了。”
“哦，知道了。”蘇笙歌總覺得麵前這個長相出眾的女人有些什麽話想跟她說，卻又不能說。
而且，就她在這裏看到的女人，基本上都有些姿色，正這麽想著呢，鄭有成就用食指扣響了房門。
“笙歌，怎麽樣，還適應這裏的生活嗎？有什麽需要的，可以讓柳姐替你置辦。”
鄭有成一邊噓寒問暖，一邊仔細的打量著蘇笙歌，心裏不知道讚歎了多少回，這麽好的貨，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謝謝鄭老板，初來乍到，給您添麻煩了，我來這裏幾天了，整體沒有事情幹，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您看看，我什麽時候開始上班呢？”
說實話，之前墨司沛把她當成寶貝一樣的放在象牙塔裏，這讓蘇笙歌完全忘記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隻是把這個所謂的鄭老板對她的殷勤看作是鄭晴美的委托。
“嗬嗬嗬，笙歌啊，這麽著急開始工作啊，本來想著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的，不過呢，既然你自己提出來了，我這今晚正好有一個大客戶要來，你就替我去好好招待一下吧！”
鄭有成滿臉笑意，狹長的小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細線了。
本想著這麽如花似玉的美人，晚兩天再動手的，不過既然這個女人自己提出來了，那就成全她吧，省得夜長夢多。
“真的嗎？謝謝老板，不過我第一次工作，讓我去招待大客戶好嗎？”蘇笙歌的雀躍裏透著幾分擔憂，澄澈透亮的眸子裏帶著初入職場的女性共有的眼神。
“第一次，要的就是第一次？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嘛，相信經過第一次你就不會怕了！別怕，我會讓柳芳跟你一起的。”
鄭有成陰陽怪氣的把“第一次”這三個字咬的重了些，厚重的手掌有些曖昧的拍了拍蘇笙歌的肩膀。
蘇笙歌被他的手搞的有些難受，又不敢說什麽，於是不動聲色的從床邊站了起來，避開了鄭有成的手。
“嗬嗬，那就多謝您了，您放心，我一定辦好！”
“好，那我先走，柳芳，給笙歌好好打扮一下，第一次工作，可不能出什麽錯！”
鄭有成給柳芳使了一個眼色，柳芳會意的點了點頭。
華燈初上，夜色如花。
隻不過這裏的女人比花豔。
蘇笙歌被帶去化妝間精細的打扮了半天，隻不過，這濃厚的脂粉覆在她的臉上，反而讓本就精致無比的容顏多了幾分風塵氣，頗有畫蛇添足之感。
“柳姐，我今天這個妝是不是有些太濃了？”
蘇笙歌看著鏡子裏麵濃眉大眼，紅唇輕啟的模樣，有些不太適應。
“不濃，隻怕還不夠濃。”來這裏工作的女人很多都不願意以真麵目示人，所以隻有嫌妝不夠濃的，沒有嫌棄自己的妝容太濃的。
“怎麽會呢？”蘇笙歌完全沒有聽出柳芳話外的意思，隻以為她是和柳芳純粹的討論這個濃妝的事情。
蘇笙歌跟著柳芳來到了一間屋子裏，一個長相斯文，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早就在裏麵等候了，還有幾個穿著較為隨意的男人，剩下的就是一些美女在作陪。
柳芳給蘇笙歌暗示了一下，笙歌的眼神隨著柳芳的暗示來到中年男人麵前。
“徐老板，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來，笙歌，快敬徐老板一杯！”柳芳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端起一杯紅酒，就朝著西裝男走去。
蘇笙歌雖然覺得柳芳太過熱情，不過既然已經點到了她的名字，她也不好不動，於是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細語溫吞的說道：“徐老板，敬你一杯。”
說要，將捏在手心裏的杯子裏的猩紅液體全部倒進了嘴巴裏。
“呦，柳芳啊，你們這裏什麽時候來了一個這麽標致的美女？徐老板好福氣啊，這麽久沒來，一來就可以看到新人！鄭老板可真會做生意。來，小美人，陪我喝一杯。”
包廂裏，一個大肚便便的男人坐在蘇笙歌的對麵，一臉壞笑的看著蘇笙歌，一對眼睛如同毒蛇一般，滑過蘇笙歌的每一寸肌膚。
蘇笙歌敏銳的感受到了對麵那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裏不由自主的升起幾分寒意，勉強的笑著，手裏的酒杯沒來由的顫抖了幾下。
“這位老板，謝謝你，先幹為敬。”
“呦嗬，小美女的酒量真不錯，來，我再敬你，我們生意場上的規律，要麽不喝酒，要喝就喝一巡。”
……
蘇笙歌一臉為難，雖然她的酒量也算不錯，隻不過，這麽多人輪番的勸酒，就是再海量的人也經受不住啊。
幾輪下來，蘇笙歌就麵色緋紅了，腦袋有些發沉，“各位老板，我真的喝不下了。”
“小蘇啊，你剛還喝了老九給你敬的酒，怎麽輪到我就不行了呢？你這是看不起我？”
“不是，不是的。”蘇笙歌聽出說話人的語氣不悅，連忙賠禮道。
這可是鄭有成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她可不能辜負了他的信任，於是她又硬著頭皮喝了幾杯酒。
徐老板坐在一邊，嘴裏喝著柳芳遞過來的酒，眼睛卻如獵鷹一般，捕捉到了蘇笙歌的每一個手足無措。
鄭有成果然沒有騙他，說給他一個驚喜，麵前這個女人，傾城之貌難掩，雖處泥淖之中卻純潔的如同一朵白蓮，生澀、懵懂的狀態完全不是偽裝的，看來真的是一個新人。
酒過三巡，包廂裏的男男女女都已經差不多了，雖然看的出蘇笙歌是今晚包廂裏最漂亮的女人，不過因為這個徐老板的地位，沒人敢動，就擁著各自選好的女人出了包廂。
很快包廂裏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了柳芳、蘇笙歌和徐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