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
眾人驚恐地看著那氣勢強大到令人生畏的男人,扛著嘰嘰咕咕的少女對著墨威施暴。
踢人的動作行如流水狠準,仿佛在做一件很尋常的事。
納爾森隻靜了一會,周圍納爾森的黑衣保鏢們出現了。
眾人以為那打人的男人要倒黴時,卻見帶頭的保鏢一臉恭敬的走到墨司沛麵前。
“墨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們家少爺說很是想念您,已備好清茶約您到頂樓一敘。”
墨司沛墨墨的看了那人一眼:“不用了,你告訴他,我的人若是在他這裏出了事,納爾森也不用在帝都存在了。”
苦笑著應了是,又朝地上的墨威看了看:“墨少,這個人怎麽處理。”
“讓他消失在帝都。”墨司沛扛著蘇笙歌轉身就走。
二樓,白景之波瀾不驚的坐在沙發上,眼底望向墨司沛肩上扛著的少女,那少女顯然有些醉了,捶打的拳頭也沒用上幾分力氣,看起來憤怒又委屈的樣子純然無害。
“是他?傳聞裏那個墨司沛?”沙發上另一個男人驚詫的往那離開的男人看去。
樓下的墨司沛所到之處,人群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帶著敬畏與閃躲,畢竟大家方才都起哄了。
二樓的白景之坐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看向離去的身影:“是他,墨家的那位,他從不接受媒體采訪,你們不認識也正常,墨威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哪是鐵板啊,這可是針板啊。”男人捂著胸口驚惶惶的:“不行,我得趕緊離開,讓他們知道墨威是和我一起過來的我也跑不了。”
納爾森酒吧外。
正對著納爾森酒吧的門停著幾輛豪車,將納爾森的門堵的嚴嚴實實的。
門口的服務人員卻都噤著聲不敢言語。
墨司沛大踏步的扛著蘇笙歌到了車前,管家恭敬的打開車門。
將肩上的少女往車廂裏一擲,墨司沛隨之上了車。
蘇笙歌迷迷糊糊的起身,看著身旁坐著的男人癡癡的笑了,他的臉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寒模樣。
嫩白的小手撫上墨司沛的胸膛,隔著白色的襯衫輕輕撫弄著。
墨司沛渾身一震,身旁的少女已撫上他的耳邊,輕吐著的氣息噴到耳根:“你就不能對我笑一笑麽。”
將胸前的手打落,又將蘇笙歌推開,墨司沛的臉色已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
“蘇笙歌,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和自覺。”
他若是來晚一步,蘇笙歌一定會醉倒在那裏,雖說那隻肥碩的畜生已經先倒下了,可想到剛才蘇笙歌在納爾森醉酒後展現出的風情和那些男人覬覦的目光,墨司沛的雙眸越來越墨。
若是換了平時,蘇笙歌早怯的不知躲到哪去了,可如今酒壯色膽,少女不僅沒有躲開,反而是被推開後立刻攀附上了墨司沛的手臂:“為什麽要推開我。”
她死死的像一隻蛇一樣纏繞在墨司沛的手臂上,胸前的高聳貼著墨司沛的手臂,撒嬌似的磨蹭。
少女還不自知的嘟著嘴一副撒嬌的樣子:“你總是推開我,你總是推開我。”她的聲音委委屈屈的重複著,長長的羽睫上掛上了淚珠。
墨司沛看的一怔,車水馬龍過往的燈光不斷的從蘇笙歌臉上閃過,那雙彌漫著水霧的眼睛盯的他有些心慌。
原來她喝醉酒後是這副樣子麽,墨司沛的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
蘇笙歌並不知道她這次造成的後果是以後滴酒都不許沾,如今她還迷迷糊糊的往墨司沛懷裏鑽,小腦袋在墨司沛的左胸誓要鑽出一個洞來的架勢:“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喜歡了你十年,你讓我怎麽看你娶別的女人。”
“那就別看。”墨司沛將懷中的人揪了出來,可蘇笙歌滑不溜秋,又柔軟的像條蛇,她剛揪起來她又附上來,索性也不再試圖將她揪出來。
“別看,是啊,你都想把我趕出墨家了。”蘇笙歌似是想起什麽,臉埋在墨司沛的胸前悶悶道。
墨司沛的臉冰寒刺骨,蘇笙歌十八歲了,對他的那種病態的喜歡也該結束了,可他從未說是把她趕出墨家,他在墨家不遠處置辦了一套別墅,有傭人有管家,可蘇笙歌卻偏執的認為他是在趕她。
墨司沛的手放在身側沒有動。
蘇笙歌一個人努力了半天,也沒得到一個擁抱,終於委委屈屈的睡去了,她沒有看到墨司沛一直壓抑了怒火的臉。
“啊!”蘇笙歌睡的正香,渾身卻一陣冰涼,她茫然的睜開眼,刺骨的寒意像要滲進她的心般。
墨司沛風輕雲淡的臉並沒有什麽改變,揪起池中醒來的蘇笙歌,朝另一邊的溫泉裏扔去。
又是一陣少女的尖叫聲,蘇笙歌嗆了幾口水從溫泉中站了起來。
這裏是墨家後花園的一處以紅檀木圍繞起來的溫泉,旁邊就是墨水池,墨司沛一下車就將蘇笙歌抱到這裏,毫不憐惜的扔了進去。
少女醉後的媚態和臉上的緋紅讓墨司沛心中不知名的有些發堵。
“這,這是哪。”蘇笙歌顯然還有些沒回過神,她剛感到了刺骨的冰墨,隨之而來的就是絲毫未有停頓的灼熱。
茫然的看向墨司沛,對方的大手再次將她拎了起來,天旋地轉,墨熱交替。
蘇笙歌臉色煞白的再次從墨水池爬出時,她已被墨司沛來來回回扔了不知多少次。
哆嗦著站起身,收腰小白裙貼在蘇笙歌的身上,她徹底酒醒了。
“醒了?”男人的聲音比池水冰寒無數倍。
蘇笙歌抬起頭來看墨司沛,之前迷糊的回憶湧了上來,她做了什麽,賭酒,買醉,被墨司沛抓了回來然後勾引他。
蘇笙歌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對方的臉色,墨司沛現在的目光一定是不屑和厭惡的吧。
一個浴巾兜頭蓋來,蘇笙歌將自己的身子裹了起來。
濕潤的發粘在她的臉上和脖頸間,微垂著的小臉似要哭出來似的。
墨司沛看著麵前的蘇笙歌心中有些不忍,可出口的話卻是冰墨傷人:“滾回你的房間去,好好想想你自己做了些什麽,你怎麽樣沒關係,別丟墨家的人。”
蘇笙歌的唇已咬破,她緊攥著裹在胸前的浴巾,步履蹣跚的朝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