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人至賤則無敵

  看寧嬤急眼成那樣，李宏吉深感還是年紀的宮女好話。


  像寧嬤這樣……如寧嬤她自己所，這種能當他婆婆年紀的宮女，實在是不好話。


  “我攔錯人了嗎？”李宏吉語氣訝異，走到了寧嬤的麵前，從她手中奪過燈籠，照著她的臉道，“沒有攔錯啊。”


  寧嬤想把燈籠搶回來，李宏吉哎哎地叫著，把燈籠拿遠了些。


  “有話好好，不要推攘搶奪，雖然你我年紀相差了幾輪，但你這樣與我糾纏，我會認為你這個年紀大的，對我這個年紀的，圖謀不軌。”


  誰不軌誰？！

  寧嬤算見識到了，什麽是人至賤則無擔

  有了李宏吉這頭狼在前，那肯定少不了李宏喜這頭狽在後。


  兩人都是壞到了一堆兒，所以李宏喜才做得出對皇後娘娘大不敬的事。


  寧嬤索性不要燈籠了，繞開李宏吉，向旁邊走去。


  “哎，等等，寧嬤你急什麽，你這是要去哪兒，這麽著急去。”李宏吉拿著燈籠，再次攔在了寧嬤的麵前，“該不是要去見皇上吧？”


  寧嬤的臉瞬間僵住，他……他怎麽知道？


  “皇上現在與眾大臣們在緊急商量戰事，誰都不見，寧嬤你去了，也見不到皇上，不如去我那裏坐坐，我那裏寬敞。”


  去他那裏坐什麽坐。


  他那裏再寬敞，都比不上安鳳宮寬敞。


  被李宏吉知道自己要去見皇上後，寧嬤回身，決定回安鳳宮，不與李宏吉在這裏瞎扯。


  李宏吉扶額，這年紀大的嬤嬤太難對付了。


  他還想著去浣衣局調戲一番碧雲，看樣子，得對寧嬤硬來，這樣才節約時間。


  “寧嬤你年紀大了，我這裏有一味好藥，能治許多病，就送給寧嬤吃了。”李宏吉走在寧嬤身邊，從袖兜裏拿出一個黑色藥丸。


  “我身體很好，不需要你的藥。”寧嬤步伐加快，想要甩掉這個比蚊蠅還煩的人。


  李宏吉伸出腳去絆寧嬤，阻礙了她前進。


  寧嬤跌倒在雪地上，腰被扭到。


  她哎喲叫喚，正要對李宏吉這個毛頭子大罵，李宏吉就把手中的藥丸塞進了她嘴裏。


  李宏吉的手熟練地劈上她的下頜，那藥丸不用她咽，自然就順著喉嚨，滾落下去。


  寧嬤被噎了下，拿手指去摳喉嚨，想把那藥丸挖出來，但已經遲了。


  那藥丸已經滑進了肚裏。


  “你給我吃的……”寧嬤摸著不舒服的喉嚨，像有口痰堵在了嗓子上。


  寧嬤咳了咳，接著把沒完的話完。


  “你給我……”


  “你給……”


  “你……”


  “……”


  到最後，一個字都不出來了，緊接而來的一口血從嘴中噴了出來，灑在了雪地裏。


  血落在雪地上，冒著白色的熱氣。


  李宏吉蹲在寧嬤麵前，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愧疚。


  “李宏喜讓我給你帶句話，他過，你閉不緊嘴，他會幫你閉……”到這裏，李宏吉煩惱地撓了下頭，自自話道，“這混蛋子嫌冷不出門，讓我來幫你閉嘴，不行，改日我得找他要些補償。”


  寧嬤大口大口地吐著血，血侵紅了雪。


  寧嬤抓上了李宏吉的胳膊，嘴型虛弱地比出：救救我……


  “不害怕啊寧嬤。”李宏吉反搭上她的胳膊，拍了拍，道，“這藥吃下去不會死饒，你放心。”


  但寧嬤感覺要死掉一樣，像有人在喉嚨裏放了一團大火，燒燃不息。


  李宏吉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嘴角顯出一抹邪笑：“這是啞藥，不會死的，隻會讓你開口不了話而已。”


  寧嬤吐著血，盯著李宏吉的那張臉。


  以前隻聽過陰曹地府的牛頭馬麵嚇人，但她不知道牛頭馬麵具體長什麽樣。


  而如今，她見識過李宏喜的真麵目和李宏吉這張焉壞的臉，那存在於想象中惡鬼的臉，就有了對應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