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三小姐，看什麽呢？”雪思順著她望去的方向看去。


  許鶯兒低頭，吃起了菜：“看今夜這月亮會不會出來。”


  “十有八九啊，都難。”雪思繼續給許何氏夾菜，說道，“月有陰晴圓缺，今日見不著，明日、後日是有可能見著的，但進到這宮裏頭，和皇上、皇後娘娘一起度過中秋佳節，那是很難得的，有可能一生就這一次了。”


  許鶯兒點頭，表麵上認同了雪思的話，但心裏是不認同的。


  雪思可能是此生唯一一次進宮，她可不一定。


  原本這次入宮，本是沒有許鶯兒的，是許鶯兒央求著許何氏帶著她來宮裏一趟，說想借這次中秋宴會，一睹順王的風采。


  許何氏就帶她來了。


  許鶯兒才不甘願去當什麽順王妃，她看上的是皇上身旁的位置，即許蘿兒坐的那把鳳椅。


  許家能出兩個皇後，那一定也能出第三個皇後。


  鴛鴦樓戲台上的舞蹈終了，老皇帝派的太監走下樓，前來請許何氏和許鶯兒。


  太監道：“夫人，小姐，皇上請二位上去喝杯酒，說會兒話。”


  許何氏被許鶯兒扶著上了二樓，滿屋子坐著錦衣華服的妃子們，看得人眼花繚亂。


  許何氏正要向那些娘娘們行禮，老皇帝就說道：“免了，不用行禮，來，這裏坐。”


  許蘿兒身邊已被太監擺放好了兩張椅子。


  “謝皇上賜座。”許何氏拜謝之後，坐在了許蘿兒身邊，許鶯兒也在許何氏身邊落了座。


  許蘿兒朝許何氏淡淡一笑，問道：“娘親昨夜睡得還好嗎？”


  “還好，就是半夜裏下起雨，吹開了窗戶，把我冷醒了，虧得鶯兒起床替我關上了。”


  許鶯兒被許何氏點到名，從椅子上站起，身體傾向了老皇帝，說道：“這是我應該為娘親做的，姐姐出嫁，家中就隻有我了，平日裏多加照顧爹爹和娘親，就是我的份內之事了。”


  老皇帝眼裏滿是對許鶯兒的讚許。


  他對許蘿兒說道：“你這妹妹，倒是乖巧懂事。”


  許蘿兒正要說話，許鶯兒就搶在了她前麵說道：“我們許家的女兒們個個都乖巧懂事，不止我，長姐二姐都乖巧懂事，不然怎麽都當了皇姐夫你的皇後呢？”


  看許鶯兒說話不顧尊卑起來，許何氏出言製止道：“鶯兒，不得無禮！”


  “小女孩嘛，沒事。”老皇帝擺手，覺得無妨。


  他對許鶯兒叫自己‘皇姐夫’這個稱謂頗有興趣，問道：“皇姐夫？”


  “對啊，皇姐夫，皇上您是我姐姐們的丈夫，我喚您姐夫，若您介意，那我就喚你陛下好了……”


  許鶯兒比許蘿兒要小上半歲，長得水靈，靈動的雙眼配上她說話時的表情，煞是動人。


  老皇帝欣然應許：“就叫皇姐夫，叫陛下有些生疏了。”


  在場的人除了許何氏天性純然，沒往那處想。


  思緒早遊離到不知哪兒去的許蘿兒，也懶得去看許鶯兒的一舉一動了，而其他妃嬪們都嗅到了許鶯兒身上的那股狐騷味。


  勾引皇上之心，已寫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