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興風作浪
成片的桃林一排排地豎立著,風刮過,葉片翻了麵,發出簌簌的響聲。
“奴才的師父當日在禦書房內,親耳聽到金貴妃身邊那丫頭說她五叔與國舅府三小姐的生母白氏沾了親,那丫頭說娘娘入宮前,與白氏的侄子白獨生有染,還交出了她五叔寫的信和娘娘給白獨生的定情簪子。”
原來白家小子叫白獨生。
自己這都進宮了,他還要來興風作浪。
許蘿兒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後,白家小子就被她命人打了一頓,至於之前,原身與白獨生是否有染,許蘿兒很確定,原身是沒有與白家小子發生肌膚之親。
原身那被她燒掉的日記中就記錄了,原身對那小子就隻有思慕與想念,並沒有做出格的舉動。
好歹是國舅府的二小姐,知書達理,偷溜出國舅府去見白家小子已是敗壞門風了,如果再和他發生些什麽,那這整個國舅府上上下下百來口人,都要被她拉下水。
正是因為沒有發生什麽,那小子才敢誣告,要是真發生了些什麽,他不鬧得這天翻個麵才怪。
原身雖然眼神不好,情感過於泛濫了,看上了一個渣男,但身體還是理智的。
“交給陛下的定情簪子長什麽樣?”
許蘿兒在日記中沒有發現原身是送了簪子給那小子的,她猜測,那簪子說不定是白獨生上哪兒偷來的,冤是她送的。
李宏喜用手指比了一個大致的長度,描述道:“大約有這麽長,通體以銀鑄造,簪頭有五個碧綠小玉片緊簇在一起,五朵花瓣中間有一粒紅色的珠子。”
“這確實是我的簪子……”許蘿兒嘀咕。
李宏喜放下比劃簪子長度的手。
他自認許蘿兒多半是被冤枉了,才和她講出這事,現在她親口承認了,那這事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她與白獨生是有瓜葛的……
“娘娘與白獨生……”李宏喜想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許蘿兒還沉浸在那簪子中,說道:“那支簪子是我的,也確實是我送給他的,但不是以定情之理,而是我讓家丁打了他一頓,隨手就拔下頭上的簪子,拿給他當醫費的,沒想到這登徒子把我好心給他當醫費的簪子,說成是定情之簪了。”
李宏喜的表情逐漸開朗。
“那娘娘……”
“我與他沒有任何瓜葛。”
即使原身之前和那小子有糾纏,許蘿兒都不承認。
舊的許蘿兒在跳湖時就命歸西天了,現在的許蘿兒是來自21世紀的許蘿兒,這人生,是由她來主導。
許蘿兒說道:“那小子之前還引誘我一同去赴死……”
李宏喜點頭附和:“是,死掉的那丫頭說,娘娘跳過湖尋死,就是不想嫁給皇上。”
許蘿兒的兩隻手攥緊在一起,聲音變得顫抖。
“那……陛下……”
李宏喜平穩有力地說道:“陛下應是不信的,不然也不會讓人把那丫頭拖下去處死。”
“他應該是信了一半,不然也不會叫婆子們來查我的身子。”許蘿兒一想到自己那麽囂張的把那些婆子們趕出去,突然後怕。
那老皇帝喜怒無常,說斬人就斬人,沒把人命放在眼裏,會不會就此把老皇帝惹怒了,待到積怨深厚的那天,老皇帝就把自己給……哢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