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白蘋仍是疑惑著,滿是求知地望著。
“又或者是?是什麽?”
她問道。
韓非頓時支支吾吾,許久才是仿佛在嗓子裏發聲,紅著臉,道,“也或許,僅僅隻是因為他許是要自去方便呢?”
白蘋怔了一怔,隨即意識到了他所說的是什麽之後,當即忍不住,“噗嗤”的一下便笑出了聲。
不過,白蘋還是朝著韓非所提供的方向想了想,似乎……
她也是從不曾見過小卜有關於……他道,“左右,今晚還是多虧了長淮師哥了。”
姬長淮半挑著眉,他轉過身,一雙略略狹長的眼睛裏,此時正泛著淡淡的笑意,“無需如此,若這些人當真是故意如此的話,想來也隻是為了一人罷了。真要論起來,這場莫名之災既是因我而起,自然也是要我去解決的。”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守衛應該是不知在何處聽到了蛛絲馬跡的消息,這個時候特意為了堵白蘋的。
而姬長淮當初既然親自將白蘋帶到了韓非這裏,且不論自己所懷疑的,師弟韓非與白蘋姑娘是否相識,起因還是在這裏。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過來找師弟的麻煩。
“嗤,你要是實在擔心,不如去白蘋姑娘那兒走一趟。我瞧著,這外邊兒的動靜,她也應該是聽見了的。”怕是現在已經猜到了深夜守衛過來是與她自己有關。
這個時候,不知道守衛已經離開,想來,怕是極為的不好受了。
韓非頓了下,想起白蘋所居住的院子,距離此處,的確是近了一些。
“那……就看到師哥了。”韓非拱手作揖,對李斯和姬長淮,皆是歉意模樣。
姬長淮擺擺手,不以為意,這個時候,有人比自己更需要知道這個消息。略略遲疑,“白蘋姑娘?”
似乎大多時候,姬長淮總是穿著一身藍色衣服,就像是韓非,不管是兒時還是現在,他的衣櫃之中大多都是母親為他準備的青綠的衣服。
時間長了,自然也是多少習慣。姬長淮半靠在床頭,想著自己的師弟韓非當時與自己說起這件事時候的模樣。
想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明白,這院子之中除了他的舊師荀卿,自己,還有那個李斯之外,又有誰能夠有如此本事能夠住的韓非解疑惑。聲音清脆中有帶著一絲婉轉悱惻的溫柔,“可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匪之中的非字?”
韓非聽著身後女子的話,莫名有一種荒唐的感覺其實身後的身穿著淡綠長裙的女子雖是問話,可是那話語之中分明就是少女是在故意調笑著他的語氣。
韓非的步子頓了頓,有些不好回頭看女子此時臉上是如何表情,隻是低聲道,“正是此字。”
小卜默默在一旁看著白蘋在暗自得意著卻無力去反駁,總覺得主人利用往生花重來這一遭好像也不是為了再一次喜歡韓非的來著,但主人此番已經失去了記憶,他也不知道真實情況。但是現在想來,韓非卻是覺得當時的想法是有多麽的可笑。
如今再次看來,當時小雪狸的表情,分明就是在驚恐和畏懼著,還有遲遲不肯前進一步。反正當白蘋的目光轉向身前的這個縱然是將自己最真實的情況露於其他人的麵前沒有被卑微的思想而糾纏困擾,反而是從頭到尾都是挺直了自己的脊梁,看起來那樣的堅定。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過人,白蘋暗暗心想著。
“進來吧,城中的侍衛向來是不怎麽管這裏的,你若是藏身在這裏,完全可以安然無恙的一直不會被抓到。”就像是兄長。
哪怕是四處遊曆的生活,有時候也會的環境也許會過於艱苦。結果,那位族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父趕出了院子。
且莫要說現在各地各諸侯國之間也是時常少不了一些小的摩擦。可是,卻也絕對到不了途有餓殍,隻是一個地方的餓死者就數以百千計,到了需要食以‘兩腳羊’的地步。
更甚至是,這個對象還是他們的尚在五服之內親緣甚厚的親人,後輩。他們到底是怎麽有心,竟然能夠說出那樣的殘忍,甚至是沒有心的話?
“好,不說。”帶著些許無奈的輕笑了聲,他道,“也不算是如此,畢竟各弟子之中總不會一絲糾紛也不存在的模樣。再且說了,就如白蘋姑娘所說,這種諸學子同聚的時候,亦是少見之時。”
他抬頭,道,“生而在世者,特別是我等這種唯心求學之人,不僅僅是在私學之中的學習,更多時候都是行千裏路的一種對閱曆的充實,還有對書本之上的所見所認所論的知識的更深刻的一種了解。”
“所以白蘋姑娘也是懂得,近年來,就像是長淮師哥已經是外出遊曆了許多年的模樣。而師父荀卿此番之所以會前來,也是因為他一直都是在外遊學,途徑此處。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話總是有那麽一些道理的。”
“不過,若是為白蘋姑娘你的話,想來因為你家中還有一個熱衷於遊曆求學的兄長,也是會更加的對這樣的話有一個了解。”當時的族人,還有族長,族老等許多有分量的人齊聚在一起,一同沉默地想了好幾天。
王室遷都的選擇,同樣是經過了長久的思考,在合乎大部分民眾的心願,還有多方思考權衡之下,才是決定下來的。
一旦決定下來之後,這樣的國家大事,是一定不會有變化的。
君無戲言,哪怕是貴如韓王室國都的韓王,他也仍舊是做不了這些任務的決定。
不然他身為君王的威儀,隻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消失的蕩然無存。
當年是白氏的先祖,因為自韓王室先祖帶著人建立了這個國都之後。他就是一直都很在身邊。
且不管是財物,還是人脈,在當年跟隨韓王室先祖的時候,也算是一股並不小的勢力。後來又是一心既是跟隨著韓王室先祖,又是絲毫不忘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
他有些冷的勾起唇角,眉眼幾分溫和,“放心,還有的。”
說著,他頓了頓,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著的灰塵,然後徑直走進內間。便是要歇息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