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沒有人敢妄去斷言,是否以後的情況。
後來經過了恒古的討論,他們才是終於決定,隨著韓王室的決定,一同遷都。
一代改革之者,改變了秦國多年的曆史,最終卻還是難逃這樣的命運。
但她們這些後來的聽者又能如何。
為君者實施自己的抱負,便為逆水行舟,時刻都是在危險之中逆水前行罷了。
就這樣,思緒已經是在偏斜的路上慢慢跑遠。
白蘋又是想到,似乎若無意外的話,韓非以後也是同樣走與之類似的路?她悄悄抬頭,偷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一身青衣,麵容幾分俊美的韓非一眼。
韓非稍稍斂了唇角的笑,不過還是如實道,“如無意外的話,想來長淮師哥應該會在與師父拜別,後日時候應該是要離開了。”本來是應該在明日就出發的,不過這多出來的一日,卻是為他強留下來的。而姬長淮當初既然親自將白蘋帶到了韓非這裏,且不論自己所懷疑的,師弟韓非與白蘋姑娘是否相識,起因還是在這裏。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過來找師弟的麻煩。
“嗤,你要是實在擔心,不如去白蘋姑娘那兒走一趟。我瞧著,這外邊兒的動靜,她也應該是聽見聊。”並非是白蘋好奇之中,結合自己出門之時父母還有兄長所為她準備的東西。
她出門在外,白父白母皆是擔憂她在外過的不好,所以大多時候,除了幾套必要的衣物首飾之下。也就全是財物了。
不過,她所要經曆的事情,就不一定會發生在姬長淮的身上的。
白蘋心裏默默想著,若是財物的話,想必姬長淮身為燕王室長公子,如今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封地。
在每年皆是有封地之中的供奉,所以關於銀財這種隨身之物想來也是向來不缺的。
好歹韓郎君與姬長淮也是師出同門,如此相別,或許。白蘋原本猜測著,韓郎君應是在包裹之中收拾了什麽青城之中的特產。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平常的人,或許對於白蘋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
但是像韓郎君這等專門隻為讀書的人又怎麽可能——因為姬長淮遠行回國,韓非既是想著同門師哥離別的惆悵,幾番思索。
又恐姬長淮在路間耽誤了修習,所以專門為他整理了一部分覺得甚好的書籍。韓非很是確定以及肯定,當時的白蘋的麵上,十分明顯的愣了愣,下一瞬,又開始偷偷看了他一眼後,才縮回頭去,沉默不語。
之後也是不再像之前那般出聲回答卜的問題。
不管是真是假,總之,韓非是真的開始好奇了。
於是,他不由淡淡挑眉,看著一直指著他的卜,眼角還帶著絲絲笑意的問到,“白蘋姑娘怎麽沒有繼續下去,看著模樣,卜的,似乎是與在下有關。”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隻純白的雪狸下一瞬就轉頭看著他,那雙極為圓溜可愛的琥珀寶石的眼睛裏。
想到當時雪狸衝著自己叫喚了好一會兒。
且在他拿出魚幹之後,雪狸卜都是一直站在原地。那個時候他滿心以為,雪狸麵對那些魚幹,卻是如同麵對著故土的類似近鄉情怯的情緒。
可謂是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直在眼前,卻是不敢近距離靠近一步,當時還略略心酸,覺得這樣的雪狸隨著白萍一起連夜奔波。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但是現在想來,韓非卻是覺得當時的想法是有多麽的可笑。
白蘋四處瞄了一眼,連忙將在腰上掛著的一塊淡綠的帕子抽出來,捏著一角遞到仍是眼眶微紅的少年麵前,“喏,既是男孩子,就應該是有淚不輕彈的。那個……你莫要再哭了。”白蘋有些好笑地彎了彎嘴角,笑意笑意轉瞬溢出,連忙提起一邊的邋長裙擺步地跑起來跟了上去。
“看著你年紀挺,今年已經是多少年歲了?”白蘋一直揚著笑意跟在男孩兒的身後,一大一相繼穿過了空寂無聲的街道,月光之下行走之間在一邊的地上留下了纖細狹長的黑影,漠然無聲著。
男孩兒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過頭,仍是探著自己的在白蘋看來實在有些瘦弱的身子繼續在前麵不緊不慢地走著,為白蘋在前麵無聲的帶著路。“今年……九歲矣。”男孩兒回答道。
果然,才是個不到十歲的少年。
白蘋在身後安靜地跟著,眼裏看著麵前的論身量也隻及了她肩下的男孩兒,眼中溫軟光芒閃爍。一撫掌,因為怕話聲音再次引來其他的人家,所以比平日裏要低上幾分,“原來如此,那你倒是叫我姐姐是應該的了,我明年就該是及笄年歲,虛長你近五歲呢。”卜雪白的爪子猛然在自己頭上打了一下又一下,兀自懊惱自責之鄭
待一身還隱隱帶著清冷,還有渾身冷氣的韓非從門外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卜兀自懊惱的模樣。
他愣了愣。
不過在韓非看來,卜的所謂懊惱,也是幾分撒嬌著的模樣。
他瞧著那隻渾身雪白,幾乎的一隻的雪狸,現在做出抓耳朵的動作,當真是覺得如此模樣,像及了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少女滿是童真和虛心求教的模樣。“你方才了什麽,我沒有聽到。”
卜:……默默裝啞巴。
剛剛什麽也沒,你肯定聽錯了。
“主人,待出了城,我們就往西邊去吧?”
“我還想回家去看看……”
聲音一頓,白蘋愣了下然後看著已經化作了一隻白貓出來望風的卜。
“為什麽要往西邊去?”
據她所知,在近幾年中,這西方的地界可謂是大爭鬥從未斷過,又哪裏比得上其他的少戰爭的樂土。
卜當即再一次沉默。
這讓他如何去?
當初也分明是她對自己,在很久很久,這世間的林立大大王朝之間總該是有一個了斷的。
她還,這世間也許長世間沒有了熱鬧可看,這一下子,倒不妨可地借機參觀一番。
那時候,她的眼睛裏隻有泯然地之間的曠然。
兩人尋聲,然後齊齊轉頭朝著身後方向看過去。
他們剛才還在討論著的那個燕王室的長公子,姬長淮,這個時候正是一身水藍的錦衣深袍。
似乎大多時候,姬長淮總是穿著一身藍色衣服,就像是韓非,不管是兒時還是現在,他的衣櫃之中大多都是母親為他準備的青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