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還是她如今的莫名奇妙成了他饒主饒人。。
高傲而又矜貴,是她曾經的那隻一直妥善收養的貓兒。還是她如今的莫名奇妙成了他饒主饒人。出這些話來,白蘋心裏已是輕鬆許多。
在之前,明明自己是那樣的容易招來麻煩的人,若是還不知進退,強行藏身在韓非這裏。隻是她自己心裏都不幹活。
“若是麻煩的話,對此下來,分明是白蘋更加的麻煩,若是韓郎君再那些話,豈非是更加讓我不自在?”
韓非笑了笑,如墨玉般的眼睛裏蕩漾出一抹淡淡的愉悅。
“好,不。”帶著些許無奈的輕笑了聲,他道,“也不算是如此,畢竟各弟子之中總不會一絲糾紛也不存在的模樣。再且了,就如白蘋姑娘所,這種諸學子同聚的時候,亦是少見之時。”
他抬頭,道,“生而在世者,特別是我等這種唯心求學之人,不僅僅是在私學之中的學習,更多時候都是行千裏路的一種對閱曆的充實,還有對書本之上的所見所認所論的知識的更深刻的一種了解。”
“所以白蘋姑娘也是懂得,近年來,就像是長淮師哥已經是外出遊曆了許多年的模樣。而師父荀卿此番之所以會前來,也是因為他一直都是在外遊學,途徑此處。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話總是有那麽一些道理的。”
“不過,若是為白蘋姑娘你的話,想來因為你家中還有一個熱衷於遊曆求學的兄長,也是會更加的對這樣的話有一個了解。”這是……怕是對自己的回答已經是隱隱失望?
這又怎麽能行?
他當即斂了斂心神,想起自己曾經同師門弟子一同聽座上的師父講學之時的場景,麵上不由升起來幾分懷念之意。李斯疑惑地看著韓非的動作,對於一個因為是平民出身,所以過早就因為‘男子當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話而深信不疑而父兄自便已經是為他找好了未來的妻子的李斯來,一個同樣是平民出身的妻子,對他來毫無幫助的人,又是家中人違背他的意願強行訂下的女子。
在曾經的還是風發意氣的也如今日的師弟韓非一般少年郎時候的李斯來,成家對於他所早早立下的鴻鵠大誌,隻會是他以後的阻礙,是阻止他飛向高空的囚牢。
所以在新婚之夜上,他麵對那個還蓋著紅蓋頭的女子,心裏有怨有恨,亦是有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眾多的情感心情交織在一起,他卻是絲毫沒有麵對那個據會是與自己過一輩子的女子一生的好奇和喜悅,直到最後的無奈的妥協。果然,不大一會兒,那個隱隱讓他察覺滿是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韓,非,韓非……”空靈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好奇,又是帶著少女嬌俏,“你姓韓,是這韓王室的公子?”
韓非聽著有些震驚。
怎麽會,便是他自己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時候,也是在大半年前他的父親去世的時候。
從時候,他便知道他的父親總是跟周圍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他知道青城這個地方是兩國之間的交界之地,而父親一直都是每都看著那在青城的北麵方向看過去。青城以南的方向,是母親的大楚國,而青城以北的國家。
據那兒的國姓,為韓。
而父親很是儒雅,他與自己所看到的周圍的隻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人都很是不同,父親會認字,而且還知道很多很多的知識。
在他時候父親就經常教導他各種各樣的知識,還有各種的常識。哼,盡是嚇唬誰呢。
水邊裝死的妖撇撇嘴,又要些什麽,可是在看到滿身冷意的少年所走的方向後。
不自覺縮了縮脖子,暗自嘀咕的聲之後,趴在水潭邊上喝水。
路過了那隻妖,少年有些壓抑的心情明顯好的多。如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倒是還能等到明,但若是到了明後韓非的那個所謂的恩師還不來的話,她就真的要因為不得不離開而錯過了。
畢竟她能想到的問題其他人也能想的到,搜尋她的人中總歸有幾個不正常的會反其道而行之!最後有絕大的可能印照了她最開始的心中想法,非傷即殘,不管怎麽,結局都是可憐的很。
白蘋質問了一聲後,許久沒有聽到有人回話,有些漲紅的臉不禁凝重了幾分,一時眉頭緊皺著,又姬長淮後就要離開了,這裏有他的舊師和師兄弟,想必他本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就如同韓非所,是根本就騰不出來時間來見自己的。
又怎麽可能特意騰出時間,隻為一句道謝?
白蘋還沒有自以為是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卜無數次過她曾經的身份不一般,這些所謂的王室公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她現在也還終歸不是曾經的那個她了。也有可能,在他們第一次聽到卜的聲音之後,又或者甚至是在卜恢複了身上的傷而展露出原本的模樣之前。
那些人或許已經自己嚇自己的命不久矣了。而並不敢十分確定地,自己將來的成就,定然會使自己青古留名。
自古以來,王侯將相,又是又多少人才會是有此殊榮。
不過他卻是沒有想到,隻是之前一直都是莫不相識的人,現在卻是這樣的相信自己。
韓非眼神微動。
略略遲疑,“白蘋姑娘?”
“喵~”
一聲叫聲傳來,韓非低頭看過去,恰好是看到了正從裏麵步態優雅的走出來的雪狸。
他不自禁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雪狸卜的身後,已經是換了一身簡單的淺綠裙衫的白蘋走了出來。
“韓郎君,外麵可是……”與她有關,現在的情況又是如何了?
白蘋走出來,看到依舊是一身青衫的韓非,在皎潔月輝之下,清雅卓絕。
這樣的韓非,但是與她在青城中第一次看見的模樣,實在是幾分重合。
白蘋微微低頭,幾分不好意思。又想到方才所擔心的事情,現在也不知是如何結果。
“韓郎君,這所來之人,應是特意過來抓我的,今夜……白蘋住在這裏,反倒是麻煩韓郎君許多了。”她越著,也是越開心越幾分慚愧。
若不是因為她的話,韓郎君一個一自在青城長大,又不似沒有身家之人,又怎麽可能會被人如此大張旗鼓的上門搜查,不給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