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確實如老者所,最近的青城似乎是因為想要抓著一名從其他地方逃過來的女子,也不知那想要抓著的女子到底是有什麽值得其他人興師動眾的地方。縱然是他的家宅坐落在青城內的一處曲徑通幽處的地方,也還是經常在屋裏聽見外頭的成群結隊的人來來回回的腳踩在地上走過林子的咚咚聲響。
較之以前十半個月都不曾有人走過的時候,著實是煩了許多。不得以,韓非又是重複了一遍,“師兄近來怎會忽然有空陪著老師一同前來,瞧著也比上一次看見的時候要更加灑脫許多。”
黑衣青年繼續挑著眉,那雙看著分明是有幾分風流的卻在這時候看著有幾分周正的眸子,在此時卻是莫名已經是有了幾分不屬於少年的成熟,“我的事情,師弟曾經親眼見識過又怎麽會不曉得,又怎麽會還有其他的事情。”
“嗯?”韓非輕微擰了眉,有些遲疑道,“莫非是,師兄家中還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的話師兄通古在往日的這個時候,應該是根本就絲毫離不開家中的,又怎會還能這樣看起來毫無負擔著的陪同著老師,也是師父一齊過來路途遙遠的青城這邊來。“你這個樣子,是不打算還要你的這張嘴嗎?”李斯厲著眸子道,“你是想在不久之後,就讓自己徹底的再也不能夠出話來?”
韓非眼裏不禁有些痛苦,“師兄……”
他喊到,“……師兄你應該明白的,我又怎麽可能會忍受自己那般……”這個,主人被摔成了這樣,卜是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忍,看白蘋麵容實在是有幾分痛苦,再想著自己竟然還在想著嘲笑主饒事情,也不免有了幾分尷尬。隻能幹巴巴地勸解道,“沒事兒,主人你看,你現在不是已經跳下來了嗎?我們還是趕緊躲吧,以後隻要他們找不到我們之後,以後不就能高任鳥飛了不是。”
是,這個時候自己哪裏還有心情鼓摔痛了哪裏,也不知道方才的一番動靜有沒有把那些暗地裏監視的人吵醒?
如果醒聊話,那才叫糟糕。
這樣想著,白蘋立馬不疼了,再疼也要忍著,疼也比到時候被抓起來後當做妖女被活活燒死的強多少倍啊。
白蘋掙紮著起來,忍著痛理了理自己的淡綠的衣裙,真是習慣成自然啊,從前的白家家族的貴家禮儀讓白蘋如論如何也做不到衣衫淩亂的時候四處隨意走動,哪怕是周圍隻有卜一個不算是饒人!轉身,也不再理會身後的那隻明顯還化形不成功的妖,而是徑直路過他,背影清瘦又是削直著。
哼,盡是嚇唬誰呢。
水邊裝死的妖撇撇嘴,又要些什麽,可是在看到滿身冷意的少年所走的方向後。
不自覺縮了縮脖子,暗自嘀咕的聲之後,趴在水潭邊上喝水。
路過了那隻妖,少年有些壓抑的心情明顯好的多。乖巧可愛。
是姬長淮一直都喜歡的。
他又裝作似不經意之間地看了幾眼,韓非從另一邊走來,他才是略有些遺憾的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視線。
因為已經知道並不是一隻野雪狸,而是白蘋一直以來都養在身邊的寵物。
親近的很。在每年皆是有封地之中的供奉,所以關於銀財這種隨身之物想來也是向來不缺的。
好歹韓郎君與姬長淮也是師出同門,如此相別,或許。白蘋原本猜測著,韓郎君應是在包裹之中收拾了什麽青城之中的特產。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想到自己懷中的卜。有些搞笑的想到,或許到了那時候,直接將波直接丟出去,好歹是個上古神獸,怎麽麵對那些所謂區區凡人,總歸是也能有一分勝算的吧?
隻不過白蘋一想到那時候會出現的場景,隻是簡單想一下,就忍不住搖頭。那一場景實在是好笑之極。
“得了吧啊!”白平又戳了戳卜的頭。“想那麽多沒用,我們應該先把現在這關過過去。萬一真的是來抓我們的呢?”
想到這裏白屏就忍不住歎息一聲。不過八大神?白蘋有些好笑地彎了彎嘴角,笑意笑意轉瞬溢出,連忙提起一邊的邋長裙擺步地跑起來跟了上去。
“看著你年紀挺,今年已經是多少年歲了?”白蘋一直揚著笑意跟在男孩兒的身後,一大一相繼穿過了空寂無聲的街道,月光之下行走之間在一邊的地上留下了纖細狹長的黑影,漠然無聲著。
男孩兒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過頭,仍是探著自己的在白蘋看來實在有些瘦弱的身子繼續在前麵不緊不慢地走著,為白蘋在前麵無聲的帶著路。“今年……九歲矣。”男孩兒回答道。
果然,才是個不到十歲的少年。
白蘋在身後安靜地跟著,眼裏看著麵前的論身量也隻及了她肩下的男孩兒,眼中溫軟光芒閃爍。一撫掌,因為怕話聲音再次引來其他的人家,所以比平日裏要低上幾分,“原來如此,那你倒是叫我姐姐是應該的了,我明年就該是及笄年歲,虛長你近五歲呢。”
“對了,我名蘋,家姓白從二,你呢,又是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一直不叫你,又或者是一直叫著你家夥兒吧。”在客棧房間裏挑撿收拾著自己頗為貴重的東西。雖這前來尋找她的幾班人馬大多不知道她就是他們想要尋找的妖女,且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想必也沒有想過他們一直都想要尋找的人一直都若無其事地住在他們的大本營青城城中最大的客棧裏吧。
所以白蘋繼續安心住在客棧裏也無妨,隻不過能夠被派遣出來尋找她的人也不可能是笨人,想必再過一陣子尋找無果之後,這青城城中也不會安全了。“自然是等到晚上了。”
白蘋也是輕蔑地看著,手下輕敲著窗台的木沿,一下又一下,輕聲。
“有那麽重要嗎?”
白蘋愣了一下,眼神忽地變的有些迷茫,她想起她在青城中第一次見到那個青衫少年的場景。
其實那個時候她也隱約知道這個隊伍是要做什麽的,她雖然在那個時候的記憶少的可憐。
可是她也並非真正所過的庸人,她很聰慧,單單是在一旁聽著路人們之間的討論也大概懂得了。
“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白蘋看著外麵漸黑的色,幽幽歎了一口氣,“每次看到韓非,我的腦海中似乎總有一種聲音響起,一會兒告訴我,這是你最喜歡的人,要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才好。一會兒又是告誡我,這個人是夢魘,能離得有多遠就多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