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所以白蘋姑娘也是懂得,近年來,就像是長淮師哥已經是外出遊曆了許多年的模樣。而師父荀卿此番之所以會前來,也是因為他一直都是在外遊學,途徑此處。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話總是有那麽一些道理的。”


  “不過,若是為白蘋姑娘你的話,想來因為你家中還有一個熱衷於遊曆求學的兄長,也是會更加的對這樣的話有一個了解。”


  白蘋點點頭,頗有幾分感同身受。“之前明明是已經好了要帶姑娘出城去的,隻是眼下,實在是有些不好動作了。”


  不僅僅是如此,他還連累的白蘋白白地在這裏等了他一時間。本來已經是決定要離開了,卻不想到了最後,反而是自己失言在先。


  就算是已經知道了白蘋姑娘與師弟韓非相識,現在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自他出生,到了後來為燕王室長公子之後。


  王室長公子的教導,讓他懂得君子之道。言而無信,縱然是現在是因為有必須的原因。也正是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良久沉默,就在韓非以為已經無疾而終的時候,那道淡淡的聽著竟有幾分冷漠的聲音響起。


  “……正是在下,姑娘,不,聖女閣下……並未曾記錯。”


  “你為何也要叫我聖女閣下?嗬嗬嗬,你看著和自來聖閣的人都不一樣。”竹葉颯颯,韓非在原地站立了許久之後,確定不會再聽到那些在他看來有些莫名其妙,卻是一直總是不自覺想起,擾他心神的聲音之後,才是慢慢挪動腳步,出了林子。


  回了客廳待客地方,抬頭看到了自己的被隨手擱置在木桌之上的上麵還纂刻的號碼的木製牌子。


  韓非踱步過去,抿緊鐮色的唇,眼睛死死盯著桌子上的安靜的擱著絲毫不動的木牌。伸手,過去將桌子上的木牌一下子拽著木牌上串著的穗子,然後一把抓在了手裏,一時莫名心神更是恍惚不已。自然,韓非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人。所以在當年的白氏家族之中,當時甚至是一個念頭都決定了白氏這個家族以後的命閱時候。


  沒有人敢妄去斷言,是否以後的情況。


  後來經過了恒古的討論,他們才是終於決定,隨著韓王室的決定,一同遷都。


  一代改革之者,改變了秦國多年的曆史,最終卻還是難逃這樣的命運。


  但她們這些後來的聽者又能如何。


  為君者實施自己的抱負,便為逆水行舟,時刻都是在危險之中逆水前行罷了。


  就這樣,思緒已經是在偏斜的路上慢慢跑遠。


  白蘋又是想到,似乎若無意外的話,韓非以後也是同樣走與之類似的路?她悄悄抬頭,偷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一身青衣,麵容幾分俊美的韓非一眼。


  韓非稍稍斂了唇角的笑,不過還是如實道,“如無意外的話,想來長淮師哥應該會在與師父拜別,後日時候應該是要離開了。”本來是應該在明日就出發的,不過這多出來的一日,卻是為他強留下來的。而姬長淮當初既然親自將白蘋帶到了韓非這裏,且不論自己所懷疑的,師弟韓非與白蘋姑娘是否相識,起因還是在這裏。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過來找師弟的麻煩。


  “嗤,你要是實在擔心,不如去白蘋姑娘那兒走一趟。我瞧著,這外邊兒的動靜,她也應該是聽見聊。”怕是現在已經猜到了深夜守衛過來是與她自己有關。


  這個時候,不知道守衛已經離開,想來,怕是極為的不好受了。隻能幹巴巴地勸解道,“沒事兒,主人你看,你現在不是已經跳下來了嗎?我們還是趕緊躲吧,以後隻要他們找不到我們之後,以後不就能高任鳥飛了不是。”


  是,這個時候自己哪裏還有心情鼓摔痛了哪裏,也不知道方才的一番動靜有沒有把那些暗地裏監視的人吵醒?


  如果醒聊話,那才叫糟糕。


  這樣想著,白蘋立馬不疼了,再疼也要忍著,疼也比到時候被抓起來後當做妖女被活活燒死的強多少倍啊。


  白蘋掙紮著起來,忍著痛理了理自己的淡綠的衣裙,真是習慣成自然啊,從前的白家家族的貴家禮儀讓白蘋如論如何也做不到衣衫淩亂的時候四處隨意走動,哪怕是周圍隻有卜一個不算是饒人!轉身,也不再理會身後的那隻明顯還化形不成功的妖,而是徑直路過他,背影清瘦又是削直著。


  哼,盡是嚇唬誰呢。縱然是他的家宅坐落在青城內的一處曲徑通幽處的地方,也還是經常在屋裏聽見外頭的成群結隊的人來來回回的腳踩在地上走過林子的咚咚聲響。


  較之以前十半個月都不曾有人走過的時候,著實是煩了許多。不得以,韓非又是重複了一遍,“師兄近來怎會忽然有空陪著老師一同前來,瞧著也比上一次看見的時候要更加灑脫許多。”


  黑衣青年繼續挑著眉,那雙看著分明是有幾分風流的卻在這時候看著有幾分周正的眸子,在此時卻是莫名已經是有了幾分不屬於少年的成熟,“我的事情,師弟曾經親眼見識過又怎麽會不曉得,又怎麽會還有其他的事情。”


  白蘋心中一陣氣悶。


  與其自己慢慢的毫無幫助地慢慢想著能夠出城的法子,不知以後的哪一不心,就會被現在整個青城都在搜索他的人抓住。


  最後送到他們背後的主人那裏去。


  或許是充當著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也或許是被王朝的神侍押去,在暗地裏因著她手臂上的往生花而做出各種慘絕人寰的實驗……


  可能就是在明,又或許是在後。


  誰也不知道,就連白蘋自己也不確定。


  她人被困在了一個的青城,又有這麽多的人馬一齊想要抓捕她。而父親很是儒雅,他與自己所看到的周圍的隻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人都很是不同,父親會認字,而且還知道很多很多的知識。“總之,是絕對於一個國家,亦或者是個人無關的!”


  意識到了這一時的白蘋內心中的竟然是有些區別於從前的不該有的想法,卜簡直驚駭,連聲為白蘋解釋道。


  白蘋怔了下,“必然?”


  “對啊對啊,”卜急忙道,“這一切都是必然會發生的,就像是曾經的那一次韓王室的安然無恙,也是定。誰也改不得的。一會有人刻意又或者是無意之間推動著他們該走的腳步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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