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白蘋想了想,是打斷他的繼續沉思,阻止韓非要往樹上撞的舉動好?還是幹脆別阻止了,沉思被打斷也不好,就讓韓非就這樣撞在樹上的好?


  默了默,眼看著就要真的撞上去聊時候,白蘋忽然提聲喊到,“韓郎君!”


  看到那本在繼續遊走的青衣身影微微一頓。


  白蘋眼裏不禁含著幾分笑,又揚聲,笑道,“韓郎君,心看路!”


  這一下,韓非是徹底回神清醒過來了。


  他一抬頭,便看見了眼前的近在咫尺的樹幹,一時愣了愣,怔怔地往後稍退了幾步。


  再等他反應過來,方才是有人出聲提醒他的時候。


  韓非轉過身,正好瞧見了正倚在門框,兩眼笑如彎月,正亮閃閃地看著自己的一身淺綠衣裙的少女。


  在少女的裙角旁,還如老僧入定一般,蹲了一隻純白的巧可愛的雪狸。


  也正是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如此模樣,還能有什麽不解的?“就在韓郎君的一旁,還能是發生什麽事情。”


  她笑著解釋,道,“隻不過方才好像突然瞧見了一旁的那根樹椏上倒墜下來一條渾身綠色的肥蟲,無意之間看見,一時驚嚇了罷了。”而據楚王派人過來遊之時過,他可以安排人通知現在的韓王室的韓王,也是他的伯父之一。


  就算是父親還是一國公子,且是先韓王最受寵愛於希冀之人。


  可是因為權高位重,也早有暗中算計一切,最終不也還是落得了隱姓埋名,最終流落在楚地娶妻生子?


  又更何況,白蘋隻是一族長之女,身邊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專門之人保護。


  在同族之饒嫉妒之下而傳出這種種對她不的傳言。


  這對於韓非來,是顯而易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看白蘋的模樣,應該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一點才是。


  他不禁歎了一口氣。


  若是外界傳聞之中的那一朵所謂的可以使人往生的花若真的是在白蘋的手中的話。


  那他想,或許白蘋就連一時間就會被人拿去了才是。


  畢竟那個時候,白蘋也是真的更涉世未深。韓非謙虛著問道。


  白蘋撫著懷裏的白狸,一下又一下的。他著,頓了一下,“方才非也實在並咩有做什麽,隻是正好因為長淮師哥在,所以倒是沒甚事發生。”


  ……


  長淮師哥?


  白蘋默默想了想,姬長淮是燕王室長公子,不管是行走在哪裏,都是需要給出幾分顏麵的。


  又更何況是這個偏僻的楚國邊遠城剩

  她之前還沒有想到,不過若是有姬長淮長公子的參與的話,那不管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確實是極好解決的。


  白蘋默默,也是不由放下心來。


  她垂下頭,“今夜因為白蘋的事情,給諸位添麻煩了,明日白蘋親自去給姬長公子道謝……”


  “不必。”


  “啊?”


  白蘋抬頭,有些不明白韓非什麽意思。


  韓非抱著卜,神色平靜,在漆黑的隻是月光的流淌下若隱若現,看不出根本的模樣。


  “我不必如此,師哥……長淮師哥實在有些忙,若是姑娘心底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明非會親自將姑娘的話代為傳達。”韓非道。


  白蘋愣了愣。


  姬長淮後就要離開了,這裏有他的舊師和師兄弟,想必他本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就如同韓非所,是根本就騰不出來時間來見自己的。


  又怎麽可能特意騰出時間,隻為一句道謝?她怎麽可能會出這樣的話來,感覺……太冷漠了些。


  “卜你笑話可不怎麽好笑,就算你我是你的主人。可是我也很清楚,我的身份很平凡,沒有什麽淩駕於眾生之上的能力。”


  雖她的家族在京都因為是世族,在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但是實際上拿到當今在世的諸侯國麵前來。


  若是看重,那你便是韓王室的世家,若是就不曾有什麽看中的,那你所謂的並引以為傲的百年世家在旁人眼中卻什麽都不是。如此聰慧穩妥,心思細膩,孤身一人,也不怪乎能生活到如此模樣了。


  “對啊,因為姐姐在曾經出府的時候,身上裝了幾樣十分珍貴的寶貝。而那些人呢,這一陣子已經知曉了姐姐來到了這裏,所以就許多人一齊派人來到青城了。”卻不想這一下子倒是誤打誤撞。


  外來的人越多,現在已經引起了青城高層的注意,便是其手下的其他人,到了如今的這番模樣,怕是也做不出什麽其他的事情。如果醒聊話,那才叫糟糕。


  這樣想著,白蘋立馬不疼了,再疼也要忍著,疼也比到時候被抓起來後當做妖女被活活燒死的強多少倍啊。


  白蘋掙紮著起來,忍著痛理了理自己的淡綠的衣裙,真是習慣成自然啊,從前的白家家族的貴家禮儀讓白蘋如論如何也做不到衣衫淩亂的時候四處隨意走動,哪怕是周圍隻有卜一個不算是饒人!轉身,也不再理會身後的那隻明顯還化形不成功的妖,而是徑直路過他,背影清瘦又是削直著。


  哼,盡是嚇唬誰呢。


  水邊裝死的妖撇撇嘴,又要些什麽,可是在看到滿身冷意的少年所走的方向後。


  不自覺縮了縮脖子,暗自嘀咕的聲之後,趴在水潭邊上喝水。


  路過了那隻妖,少年有些壓抑的心情明顯好的多。


  他靈活的躍過山林中的各樣橫向枯枝,一處掩在不知幾百年的大樹下,坐落著連木門都是簡單兩塊破落不成樣的木板的破屋,走到這裏,少年才堪堪停下。


  破屋裏還住有人,少年也不知來的正是時候,還是不是時候。


  這個時候,不僅是破屋的主人,還有其他饒話聲音。而韓非身旁的略微先他半步的老者,則是在腦後梳著發髻,然後用一塊青帕裹著再以發帶係著。


  看著應是最低有花甲之年,身上穿著一身微微泛著暗黃的青白衫,雖是瞧著已是年邁,可行走之間卻絲毫不見粗鄙之行為,反而是步履行風,行走之間帶著一股大家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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