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正是,不知姑娘可有什麽別樣的見解?”


  韓非謙虛著問道。


  白蘋撫著懷裏的白狸,一下又一下的。


  雖是轉移話題的推托之詞,不過白蘋也確實是在心裏想了一陣。


  半晌,她才沉思著望著韓非,道,“韓郎君,不知在你心裏,又是哪一樣對你來,應該是更加看中一些。”


  白蘋著,又看韓非心裏也不是很確定的模樣,想了一番,在心裏斟酌著辭。


  解釋道,“便如現在,韓郎君你已經是名揚下的學者荀卿的入室弟子。”


  “而現在擺在麵前的,卻是有兩條路。是繼續學著自己的禮法與道義,還是成為一個是為當代國君之中的其中一人。為權利而汲汲營營。”


  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又是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幾聲,然後掩耳盜鈴地當做之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的模樣。


  “韓郎君。”


  她抬起頭,因為剛才的窘態而微微紅著一張臉,她看了一眼韓非,又慌忙低下頭,她支吾著著解釋道,“不是,韓郎君,方才,方才我隻是想,想這可真是一個格外令人愉悅的事情。”


  韓非轉過頭來看她,眉毛半挑著。


  “若是依你方才的高心話,想來我也確實是百分百的相信,你確實是很心情愉悅了。”


  都差點踮起來尖叫了,又怎麽可能不愉悅?

  這一次白蘋倒是有進步,她忍著要羞紅的臉,強裝著鎮定撇過這個話題,“既然韓郎君知道姬長公子之後的大概行程,那不知韓郎君知不知道,姬長公子到底是打算幾時才出城去?”


  她留在這裏越久,那麽危險就會越大。


  而且同時,也會給身為宅院主饒韓非帶來莫大的不好影響。


  這也是白蘋著急要離開的最主要的原因。


  否則的話,若是韓非這裏足夠的安全,確定她不會有事的話。那對於麵前的。一則是跟著姬長公子出城去,然後自此開始獨自一人帶著卜的到處流濫生活。也有可能還會在逃到半路上而被人發現,自此又開始新的一次東躲西藏的路程。


  隻不過唯一變的不一樣的是。


  這一次,她所躲藏的地方早就已經不限於一個的青城之中,憋屈的連一個城門都出不去。


  二則,若是能夠在韓非這裏卻沒有一絲危險的話。那她寧願撇去曾經所升起的在路上奔逃著的想法,有誰會放棄安逸的生活而去選擇隨時都是危險的逃亡?


  當然,這也是一方麵。


  若是那些如同商君一般,想要進行改革而名垂千古的。著,她低下頭,微微沮喪,“也不知是誰,竟胡言亂語稱什麽上古妖花便在白蘋之身,還什麽上古妖花竟是有令人往生之能。”


  “到最後,竟是成了隻要上古妖花如今寄主的一口血肉,便可真正的延年益壽。更甚至,是得以往生。本是為了躲避府城中的每日上府中來的感興趣之人,到了如今,流言越傳越廣,竟然也是傳到了青城中來。”


  白蘋麵露出幾分歉意,“本來韓郎君在如今局麵肯是收留,我也已經是感激不盡,若是……”


  若是再因此而牽連到了一個無辜的好心之人,且這個人還是一向都是冷清模樣,冷清性格的韓非?

  白蘋覺得,可能自己會一輩子都於心不安的。


  出這些話來,白蘋心裏已是輕鬆許多。


  在之前,明明自己是那樣的容易招來麻煩的人,若是還不知進退,強行藏身在韓非這裏。隻是她自己心裏都不幹活。


  “若是麻煩的話,對此下來,分明是白蘋更加的麻煩,若是韓郎君再那些話,豈非是更加讓我不自在?”


  韓非笑了笑,如墨玉般的眼睛裏蕩漾出一抹淡淡的愉悅。


  “好,不。”


  他一手背於身後,在前方走了一陣,漫不經心地問,“那不知姑娘在出城之後,可有去處?”


  “啊?”白蘋抬頭,有些不知所言。


  韓非笑了下,“姑娘要知道,如今這個時候,四處荒蕪。若是姑娘跟著長淮師哥的話,他即將出發前往齊國,若是特意是將姑娘帶到韓王都城,不用想便知是不可能的事情。莫不是,姑娘卻是對出了青城之後的行程,完全是沒有任何計劃?”


  白蘋默了默,事實確實如韓非所言。


  “若是能夠出城,這麽久了,我也該是回家去看看了。”


  韓非皺了一下眉,想也不曾想過的,便直接開口,道,“長淮師哥是同師門的佼佼者,同樣也是博聞強記的有才之士。”


  白蘋露出一副果然如茨表情。


  韓非不禁微愕然,“還望姑娘不記提醒,非,究竟是忽略了些什麽?”


  白蘋快步走在前方,笑眼彎彎,她撫著懷裏的白狸,然後轉頭回看著韓非,反問,“難不成不是嗎?”


  她道,“女幾次與韓郎君起之時,皆是以長公子為稱呼著姬長淮公子。可是……”


  她頓了頓,繼續道,“可是每一次,當女稱呼了長公子之後,再問韓郎君,燕國長公子如何之時,韓郎君依舊是評論其他,而直接忽略了這一點。”


  韓非微微一發怔。


  而白蘋也是淺笑著歪頭看向韓非,不禁道,“為何每一次,韓郎君都是下意識的忽略了長公子的身份呢?”


  “要知道,無論如何,姬公子也是燕王室的長公子啊!”


  韓非愣了一下,如此一想,竟然也確實如此。聞言,她滿眼笑意,盈盈如水。


  “應該,隻是因為韓郎君考慮的方麵,而女,也不過隻是從最淺層次的地方才是得了這樣的一個結論的。”


  罷,頓了下,白蘋又是挑眉,道:“不過若是依女所想,倒是覺得韓郎君所思過遠。”


  “要知道,這下有才之士,多一個,不會多,少一個,也不會少於哪兒去。像是曾經所出現的商君,蘇秦之流,則也是因名聲遠揚,因其身上不斐作為才是因此留名青史。”


  “不過這樣的人,畢竟也是少見。韓郎君跟著荀卿求學,既非是權貴子弟,大也可以抱讀詩書,利用腹中文采而做出不斐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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