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師哥。”韓非喚道。


  “你為何會在此處?”


  若是他所記的沒錯的話,平時的這個時候,通古師哥應該是在早早起身埋頭苦讀了。


  圍牆上一身黑衣的李斯此時挑著一雙俊眼,聞言則又是夠頭看著韓非這個師弟。


  “我若是,我現在是在特意早起,坐在這裏也隻是為了看日出,你可信?”


  韓非淡淡一笑。


  “既是師哥如此,那非自然也是信的。”


  不緊不慢,不認同也不反駁。


  李斯聞言,嗤笑了一聲。


  “不管是其他門溶子,還是師父,皆是你老實剛正,而現在在我看來,分明是如巧舌如簧。偏生的,還有那麽多人皆是被你給騙了過去。”


  韓非也並不答辯,隻是淡淡笑著。


  一會兒,李斯便有些待不住了,“你為何不問我,到底是如此所為何事?”


  隻要白蘋不會像之前一樣故意去把自己送到那群饒麵前讓人抓的話。


  “呼——”白蘋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方才在那一群城中侍衛靠近之時,自己有些緊張過度,導致現在人都離開了自己還是心跳如雷一般。


  麵對卜的疑問,白蘋歎了口氣,“如果我現在能走一個好的去處而能夠保證自己會請安挨到明青城城門大開之後會混出去的話,我會選擇去那個地方好好地躲著。”“看著你年紀挺,今年已經是多少年歲了?”白蘋一直揚著笑意跟在男孩兒的身後,一大一相繼穿過了空寂無聲的街道,月光之下行走之間在一邊的地上留下了纖細狹長的黑影,漠然無聲著。


  男孩兒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過頭,仍是探著自己的在白蘋看來實在有些瘦弱的身子繼續在前麵不緊不慢地走著,為白蘋在前麵無聲的帶著路。白蘋看著白淨手臂上的一朵嬌豔的半開著的紅豔花朵,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在第一眼看到她手臂上的花之時,隻會驚奇地以為它不過僅僅隻是一處比較離奇的印記明顯的胎記罷了。


  可是若是相隔一段時間再次清楚看到一出花形胎記的時候,他們再也不是當時的嘖嘖稱奇,他們隻會驚恐,失聲咒罵此為妖花。


  更甚至是都在傳,妖花降世禍國殃民,是整個世間的災難。


  自從那個路過的宮廷神仕在看到她手臂上的花,離奇地稱之為上古妖花之時,這種平日裏就隱隱相傳的流言更是變本加厲。


  他們都在,白家的二姑娘生而體帶妖花,年愈長,其妖法就會隨著手臂上的妖花的盛開而愈增愈強。


  他們也都在害怕,二姑娘經常癡傻不定是被什麽孤魂野鬼帶去學著妖法,將來等妖花全盛,他們,並不一定能夠活下來。卜提醒地盡心盡力。白蘋在身後安靜地跟著,眼裏看著麵前的論身量也隻及了她肩下的男孩兒,眼中溫軟光芒閃爍。一撫掌,因為怕話聲音再次引來其他的人家,所以比平日裏要低上幾分,“原來如此,那你倒是叫我姐姐是應該的了,我明年就該是及笄年歲,虛長你近五歲呢。”


  “對了,我名蘋,家姓白從二,你呢,又是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一直不叫你,又或者是一直叫著你家夥兒吧。”“這倒是自然。”白蘋所有所思地看著麵前的微弱光照之下,少年還帶著滿滿髒汙的臉上,那雙一眼讓她詫異的眼睛倒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非常。


  就算是疆時不提,白蘋也記得這一回事。想到這裏,白蘋不禁有些泄氣,還有一些鬱悶。


  在她僅有的記憶裏,她隻知道當代民風雖然因為遺留上古蠻荒時期的祀奉農神的傳統而並非拘泥節。可以是在奉祀農神的節氣,就連當朝者也曾直言不諱出‘以仲春之月會男女,是月也,奔者不禁’的話來。卜倒是回答的不以為意,更甚至是還有一些唏噓。


  本為尊貴的上古唯一一朵神花,如今卻要寄居在一個的瘦弱的身體之中,又哪裏還有曾經揚名上古的第一神花的威名?

  地獄花開,又為往生,花開之處香飄萬裏卻又是千裏無人煙,生機盡滅,皆為往生而去。


  既見往生,得以往生。


  卜暗暗在角落之中搖搖頭,他隱瞞下了關於地獄花的一些事情,現在的主人實在是還不適合知道這些。


  沒人知道,這樣的一朵神花,是神花又怎麽可能就一定是正麵的?神也會殺人,也會有罪惡,不然這神花又怎麽會得到地獄花的美名?更別,她一個世家之女竟然會在有一出這樣的完全冷漠著的話。


  聽著就是方夜譚的。


  卜沒有話。


  而這忽然而起的縹緲女音又為何稱他,稱他為——公子?

  韓非一時更是怔愣,有些不明所以。而這時在耳邊卻是還在繼續,不及那個本該是‘他’的聲音響起,又是驀地出現了那道總是讓他覺得空靈的覺得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聽在不久前,韓王室由韓安王親自下令,迎回了一個自便流落在外的王室之子。據是曾經的二公子流落到楚國邊界時候才有的孩子,就是你?”


  如此來,竟然是與父親臨終之前告訴他的事情分毫不差……


  良久沉默,就在韓非以為已經無疾而終的時候,那道淡淡的聽著竟有幾分冷漠的聲音響起。


  “……正是在下,姑娘,不,聖女閣下……並未曾記錯。”


  “你為何也要叫我聖女閣下?嗬嗬嗬,你看著和自來聖閣的人都不一樣。”竹葉颯颯,韓非在原地站立了許久之後,確定不會再聽到那些在他看來有些莫名其妙,卻是一直總是不自覺想起,擾他心神的聲音之後,才是慢慢挪動腳步,出了林子。


  回了客廳待客地方,抬頭看到了自己的被隨手擱置在木桌之上的上麵還纂刻的號碼的木製牌子。果然啊,這世上唯二不能相信的,其一就是女人……


  能夠想象的到,等到第二早上,那疆時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所信賴的人已經離開了,所住的地方也是人去樓空的時候該是什麽樣的表情了。


  “主人,疆時不會哭吧?”


  卜試探著問到。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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