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白蘋略前伸出手,耐著性子,輕柔著嗓音細哄,“卜乖,這麽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不能打擾別人休息的。跟主人回屋,主人給你吃魚幹好不好?”
順便偷摸著示以眼神威脅——不能耍賴!
出乎意料,平時尤外聽她的話的卜,今晚卻是格外的任性。
白蘋眼睜睜地看著那隻純白的白狸在少年一身青衫上撒嬌般地輕蹭著。
模樣喜人,動作可愛嬌俏。
顯然是並不接受她的提議。
白蘋麵上溫婉體貼,心裏簡直無語凝噎。
隻是想要出去玩兒罷了,要不要在其他男子的懷中一點也不知臉麵,毫無骨氣的撒嬌賣萌?
不知你可還記得,其實你同他們一樣,俱是一樣的?
可現在哪怕是白蘋已經麵臨抓狂的時候,那個一直以來都是乖巧懂事的卜卻是絲毫不理會她在識海中的命令,還有哪怕是拿出魚幹的美食吸引。所以現在不管他相不相信,那些專門過來抓捕白蘋的人也不會聽他一言,反而會以為他如此完全是因為起了獨占的心思。
莫要看現在白蘋還是如此悠閑的模樣。
等到那些抓捕她的人反應了過來後,想必,又會是一場不停歇的你追我趕。
那自此以後,待出了青城,隻會是又是一場驚世之變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姬長淮也是並不擔心的。
燕王室離此處甚遠,就算是燕王聽信了這樣的完全是不可能的傳言,想要同樣派兵過來抓捕。
山遙路遠,意外也是從來都不缺少的。
隻不過,就如他所聽到的那般。
若是外界傳言的那般,且不那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上古往生花是否就是真實存在著的。
單單隻是傳言中的那個會逐年遞增盛開的花一般的胎記,對於姬長淮來已經是太過玄幻。
可是既然白蘋是韓王朝都的那個堪為世代丞相的張相府還要久遠的白氏家族的貴女。
也是定然不會將她獨身一人送來了這偏遠的青城。
除非,就算是那上古往生花的傳言果真是傳言,不過是他人編纂出來的話。
那想必白蘋身上的如盛開著的花朵的楓紅胎記,想來也定然是真的了。
不然依照白家的勢力,根本就不可能會做出如此舉動的。
“師弟,白蘋此女子的身份遠遠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麽簡單,你道她是弱女子,覺得不可能的很。可是你可能有關注過近來青城中的最多傳聞?”
韓非確實是不曾聽聞過,這兩日,青城中又有什麽傳言能夠是關於白蘋這樣一個孤身一饒姑娘的。
見他還是有些執迷不悟,姬長淮又是有些生氣。因為若是還是曾經時候,這樣的人,怕是連跪拜一下他們的資格都沒櫻
放在他曾經身份高貴之時,隻是這樣身份的人,他都不屑於去看。
隻是——白蘋又去看個什麽?
這就好像是一起同仇敵愾的夥伴忽然有一拋棄了你,不跟你一塊玩兒聊那種背叛的感覺。
反正卜就覺得很是生氣。
可偏偏另一個人是他的主人,不得,氣不得,更是讓他連這明目張膽的委屈都訴不得!
卜就直白地仰著頭,一雙圓溜得大眼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蘋看。
雖然白蘋也是同樣各有心思般的盯著駛近的馬車看了一陣,本來很是認真的思考著一個問題的可行度的。
可是奈何懷中雖然沒有聲音幹擾,可是卜的那雙眼睛注視的熱度也是很讓人難以忽視的好不好。
“卜是有事嗎?”白蘋無奈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白蘋也算是玩了馬蜂窩一般。
李斯黑曜石一般的黑色眸子在其他人皆是未曾注意的時候便是輕微的閃了一閃,又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看著眼前的分明還是一張朗朗書生氣的卻又是十分的恭謹有禮的師弟,青竹之下,一身的青衫,注目過去卻是異樣和諧的一幅畫麵。
突然之間,李斯竟是發現他的本該還是心靜如止水年紀的師弟,如今若是一張白淨的臉龐雖然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變化,可是在李斯看來卻是實實在在的莫名因為自己方才的問話而不自覺變得有幾分心翼翼和微微淡淡的羞窘。
李斯是真的愣了。那麽兄長定然是會勃然大怒,甚至是直接放著她的麵而大打出手。
而後來,卻是麵上溫和有禮,先禮後兵。
如果不算兄長會在其他的各個方麵,再將這些明麵上已經求和的人以不動聲色的行動力,讓他們各種的為自己所出的話付出一定的痛苦代價的話,相信白蘋都要覺得她的兄長都要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這倒是不足以顯示出外出四處遊曆對心性的考驗與錘煉。
在她為上古妖花的寄體的流言傳出的時候,父母皆是未必傷了神。
父親會在書房之中沉默歎息,母親會在她麵前凝噎落淚。“當初最開始傳出傳言的時候,正也是因為周王朝所供奉的神士所言,因為顯示的身份特殊神秘又接連上,所以,對於一位神士親口所出的話,不管是周王朝還是各列國的人們,都是深信不疑。”
白蘋頓了頓。
“如此來,我將來還需要去周王朝走上一遭?”白蘋也不與卜爭辯,看著桌子上,還有一旁擺放著的書架,歎著氣的道。
卜從一旁的高木櫃子頂上跳下來。
“不怕的,主人以前也是文采斐然,就算是現在不看也沒有關係。”反正等記憶裏恢複之後,自然也就知道了。
白蘋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沒幾分好氣地撇了他一眼。而其他也有一些族人,實際上是還待在陽翟地方,他們的老族地的。
不過家族如何,在白蘋看來,她是在國都新鄭出生,相較於家族的舊族地陽翟,她還是更覺得新鄭尤為的親牽
是,這個時候自己哪裏還有心情鼓摔痛了哪裏,也不知道方才的一番動靜有沒有把那些暗地裏監視的人吵醒?
如果醒聊話,那才叫糟糕。
這樣想著,白蘋立馬不疼了,再疼也要忍著,疼也比到時候被抓起來後當做妖女被活活燒死的強多少倍啊。
白蘋掙紮著起來,忍著痛理了理自己的淡綠的衣裙,真是習慣成自然啊,從前的白家家族的貴家禮儀讓白蘋如論如何也做不到衣衫淩亂的時候四處隨意走動,哪怕是周圍隻有卜一個不算是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