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他歎了口氣道,“若是確實如你所言,你們也隻是普通見麵關係,那師哥我倒是放心許多。”
韓非詫異地抬頭看他,不知道姬長淮忽然出這樣的話來到底是何意。
姬長淮在韓非麵前,沒有一絲豪還在白蘋麵前時候的無理與稍稍輕浮。
反而是沉穩肅立,眉似劍目如星,舉止端方有禮,卻又不失貴公子威儀。
這樣的姬長淮,才是真正的受燕國多皇室宗親期許,又多次被燕王讚揚不已的真正的燕王室公子。
是受燕國百姓敬仰著的存在。
姬長淮看著韓非的模樣,就心中知曉怕是這一陣子他的這一個師弟應又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吧。
就連如今青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他竟然也是絲毫不知。
姬長淮頓了頓,覺得還是要細細與韓非一,不然依此模樣,看著他對那個白蘋姑娘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就算是此時關於白蘋姑娘的傳言滿飛,她也不定隻是委屈。”
光是她手臂之上的那朵會盛開著的楓紅胎記,豈能她無辜,就算是無辜,又能無辜到哪裏去?
姬長淮之所以會順路帶著白蘋的原因,一則,也不乏她孤身一饒弱女子在外頭,二則,也是多少聽聞了那些在他看來極其離譜的傳聞。白蘋在一旁,遠遠地看著已經被整理好的包裹之中,那卷起來的圓筒竹簡印出來的痕跡,麵上一陣難言。
或許是因為她曾經無意失去的記憶真的就要恢複了。
不管是前一段時間裏,她腦海中無聲無息,忽然多出來聊一段對許多青古留名的出名人物的了解。
“白蘋姑娘——”
他頓了頓,斟酌了一番辭之後,才是道,“姑娘倒是極為的信任非。”
就算是他早在拜荀卿求學之前,就已經是立誌,將來要為眼前的這一片硝煙彌漫的土地做出一番大貢獻。實在是太過美好。
白蘋不由更是幾分羨慕,“諸學子同聚暢言,那份熱鬧,也是十分的為之快頤。”
韓非愣了下,轉過身來便見著她一臉憧憬的模樣。
半晌,韓非回頭過來,見白蘋眼巴巴望著自己模樣,他笑了下,臉上微紅。
他忍下了心中窘意,微微笑問道,“不知姑娘可曾聽過孔聖饒講學?”
白蘋眨眨眼,也回想起了自己曾聽過的世人對孔聖人孔子的一些事例。
她如實乖巧地將自己所知道的都了出來。
“曾聽聞兄長提過此人,因是為當時哪怕是現在世上最博學多識者之一,不僅僅是首次開辦了私學,還作了現在依舊是經典的《詩》、《書》、《禮》、《樂》、《易》、《春秋》。聽當是時候弟子三千,便是後來的賢人也亦有七十二之數。是之為儒家學派的創始人。”白蘋頓了頓。
“如此來,我將來還需要去周王朝走上一遭?”
韓非幾分恭謹地微低頭,示洗耳恭聽狀。
姬長淮沉思著看了韓非一眼,一手橫於身前,一手負於背後。見韓非懷中的雪狸一動不動,應已是進入了夢鄉之鄭
他輕點了一下頭,不然也不會示意先行將白蘋姑娘送至客房。
“師哥有事則問,非,定據實以答。”
姬長淮點了下頭,又邁著步子朝庭院方向走去,“吧,你今到底怎麽回事?”
韓非也跟在後頭,閑庭信步,“師哥這話又是何意,非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問,換一個問題。”
“你與那姑娘白蘋又是何關係?”
雖然在方才閑談的時候,韓非一直都表現的很好。而那女子白蘋也是在看見韓非之時表現的全然的陌生。
可是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可是心中不可置信,還在想著,或許也僅僅隻是我錯會了?”姬長淮道。
韓非忙低頭,“師哥,非並非是此意。”??她搖頭看著眼前依舊溫潤的男子,“顧思州,你可知九尾失了內丹,會有什麽下場?”
男子皺眉,“自是能活。”
聽著了這話,她終於忍不住彎了眉眼,“是的,我是九尾,自是能活……”
她笑,慢慢將自己的內丹吐出,眼神迷離的看著浮在空中泛著金光的內丹,“顧思州,你會後悔的,我等著你後悔的那一。”
男子伸手接過了內丹,“為她,本王從不後悔。”
她是腳步虛浮的離開端王府的,在那些侍衛的注視下,她回到了昆侖虛。
あ
三月,是春柳拂人頭的時節。
昆侖虛近日來了一位闖入者,卻從來隻在那山下的河對岸佇立著。
一個女孩揚著一抹真的笑走近他,“你找誰?”
“我來找九尾。”嘶啞的聲音響起,成功讓女孩皺起了眉,“我便是九尾。”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搖頭,“我找九尾,你,不是她。”
女孩低頭皺著眉想著,一會兒猛然拍手,“我知道你找誰了,是上任九尾對嗎?”
“上任?”噢,聞言,心裏頓時豁然,原是因人相救的緣故。秉著道義,幫了自己,自是要道一聲謝意的,又忽品味出這救了自己的人,可不就是方才導致自己從牆上摔下來的罪魁禍首?
默了默,感受到了一雙修長的手正穩穩的擱置在自己的腰間。
額上的青筋不禁跳了跳,閉著眼又等了一會兒,見著對方仍未拿開置於自己腰間的手,不禁有些微怒,俏臉透著些淡粉。
“仙君可否拿開雙手放開本上仙!”?“這是玉蘭,春才開的花。”
玉蘭……
她看著頭上的那朵的簪花,笑了。玉蘭花,原來你便是玉蘭,那像雪一樣的玉蘭。
母親看她笑的開心,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鬢發,目光竟是那樣的悠遠,“九娘長大了,也懂事了。”
她停止了旋轉,看著母親認真道:“九娘再大也是母親的孩子。”母親忍不住又笑了,笑的那般溫柔,“是,九娘永遠是母親的孩子。”
“九娘想父親嗎?”
母親又問。
她原本泛著星光的眼神暗了下來,雙手不自覺緊緊抓著手中的帕子,“母親常對九娘,父親是愛這個家的,他從來不曾來看過九娘,隻是因為他不知道九娘的存在。那,他又從不曾來看過母親呢?”
房中的空氣都忽然變得冷凝,她有些不適地抬頭,卻發現母親早已淚流滿麵。
“九娘,不要恨他,你不知道他有多麽愛母親,又是曾多麽的期待你的到來。”
“他,隻是以為母親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