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疆時抬頭看到了白蘋看著他的目光,心中也自然是知道真相,但是他沉默著並沒有安慰出口。
白蘋看著疆時被她捏著幾乎沒有多餘的肉的臉,一時心中更是對眼前的幫助了她的男孩兒心中同情不已。白蘋抿了下唇,心中也仔細想了一下。
現在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座移動的且還渾身發著光的寶塔,身負上古往生花的消息,當那些暗地裏追查自己的人許久還是沒有追查到自己的下落的話,隻怕是以後絕對會惱羞成怒的刻意將自己的消息全部都散發出去。
到那個時候,縱然有些人又因為她身上的那朵所謂“上古妖花”的傳言而有所顧忌。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傳出來的上古妖花可活死人肉白骨的大利益而寧願為此孤注一擲。
白蘋雖然因為曾經的身體之中的各種問題而沒有被白家的當家人,也就是她的父親特意去教導一些正常的人之常情。可是她卻是因為時常癡傻著的緣故,這一段時間又恢複了兒時的全部記憶,也相對來又一次見識了大家族之中的許多人都曾經對她做過的各種陰暗的手段。“白姐姐想要出城,也是為了躲那些人嗎?”
最近青城中的人劇增,而作為一直都是潛藏在青城中的各個廊道路口的疆時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也是發現的最早。
雖然他看著那些人在行為舉止上有一些的奇怪,不過他那時有自己的事情和想法,一直都以為是為了抓捕什麽朝廷的逃犯罷了。
並沒有過於的在意。“你可知蘇秦?當年他四處遊,至成為縱約長,披六國相印。成名後,衣錦還鄉,父母郊迎三十裏,嫂蛇行匍伏,妻側目不敢看他,為“前倨而後恭”。”
疆時更是亮了亮雙眸,顯然他也是知道這個人物的。
且此時白蘋所描述出來的父母郊迎三十裏,嫂蛇行匍伏之狀更是讓他不由心生向往。
頂著疆時望過來的熱切的目光,白蘋平著聲調繼續著。
“那你又可知,在最初時候,蘇秦還是無一名聲的無名之輩。那時候,他的父母時而嘲笑,兄嫂對他也是非打即罵,全家對他無一尊重的?”
竟是如此?
疆時亮著一雙仿若閃著光的眸子,沒有出聲,不過他眼中的亮光就已經是顯露出了他的疑惑和激動。
白蘋不由勾起嘴角。
她柔和了聲音看著疆時道:“姐姐今日與你這些,本也是有一些目的的。”
如何事是自己都能夠想通透的?
“此事到底,還是非的錯,若不是非的錯誤認知,也就不會給卜帶來他所不喜歡的魚幹,此事非應該承擔全部責任。”
此事,韓非越是謙遜懂禮,白萍就越是心中察覺幾分對不起。
又怎麽可能會真的像韓非的這般輕描淡寫,竟然是通透就通透的?
他不相信,這話,怕是韓非自己也同樣不會相信。
韓非抿抿唇,眼瞼微垂,一道弧形的濃黑眼睫在他的眼下投下一旦淺淡的陰影。
“的確並非是自己領悟,隻是聽著白蘋姑娘的一席話,便忽然想通透了罷了。”韓非道。
“就是主人曾經過,要從源頭上找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也應該這樣。”
源頭找起?
白屏一手撫著卜的柔順毛發,微微皺著眉。
“當初最開始傳出傳言的時候,正也是因為周王朝所供奉的神士所言,因為顯示的身份特殊神秘又接連上,所以,對於一位神士親口所出的話,不管是周王朝還是各列國的人們,都是深信不疑。”
白蘋頓了頓。
“如此來,我將來還需要去周王朝走上一遭?”白蘋也不與卜爭辯,看著桌子上,還有一旁擺放著的書架,歎著氣的道。
卜從一旁的高木櫃子頂上跳下來。
“不怕的,主人以前也是文采斐然,就算是現在不看也沒有關係。”反正等記憶裏恢複之後,自然也就知道了。
白蘋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沒幾分好氣地撇了他一眼。而其他也有一些族人,實際上是還待在陽翟地方,他們的老族地的。
不過家族如何,在白蘋看來,她是在國都新鄭出生,相較於家族的舊族地陽翟,她還是更覺得新鄭尤為的親牽
出來家族這麽久,也不知現在家中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若是不想念,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是,若是要跟著韓郎君一起。
到時候韓郎君是為了自己的追求和誌向而前往韓王室國都。而她也是借著韓郎君的路,一起順路,也算是得了韓郎君的一個照顧。也有可能,在他們第一次聽到卜的聲音之後,又或者甚至是在卜恢複了身上的傷而展露出原本的模樣之前。掌櫃笑眯了眼,“姑娘放心,一會兒就送到!”男子驚詫地揚眉,又是笑了一聲,道:“這位姑娘,你我好像並不相識,在下家中還有要事需要處理,還請切勿再跟。”著,轉身即走。
女子一急,也正要跟上,忽然腦海之中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像是有人專門在她的腦海之中話一般。
在聽到白蘋所,雖非如姬長淮之輩之時,韓非的神色有一瞬的不正常。
不過下一瞬,卻是在聽到白蘋所的以後,反而是忍不住輕笑。
聲音清亮,悅耳。
白蘋聽著聲音抬頭,不遠處,一個仍是一襲青衫的男子此時半數頭發高高束起用一根雕刻精細的翡玉頭簪固定,其餘則是盡數披散在身後背部。
從她的這個方向看過去,麵冠如玉,儒雅清風。
“有事,有事的!。”
白蘋連忙從坐著的青石上驚跳起身,拍拍自己裙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也正逆著光線周身都透著一抹金光的正溫和看著她的男子,又或者是溫雅少年,未語麵先紅,“這位……郎君,我,我想跟著你。”
半晌,白蘋靜靜伏在門邊上聽了許久,沒有一絲的聲音傳出來,就連方才還在的細碎的腳步聲也不曾再聽到過。
應該是那個她所見的溫潤少年以為她早已自行離開,所以已經去後院之中忙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