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看戲者
四周一片寂靜。
卜雖然在腦海深處,可是也同樣不由暗暗屏吸,一雙稱得上是圓溜可愛的滿是真無邪的大眼睛四處心謹慎地在張望著。
很顯然,方才他一直與白蘋笑鬧著,再加上白蘋的種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令人無語又好笑的狗刨式動作,讓他一時一心隻顧著忍笑去了,也實在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深更半夜,竟然還會有旁人還是醒著的,且看樣子還是現場看到了他家主人這般丟臉的模樣。
卜覺得很是打擊,還有隱隱的臉紅。
隱約間,心底還是有些慶幸,幸好,幸好這個時候其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也根本就不知道現在這樣‘獨特’的白蘋正是他的主人!
死寂無言,白蘋卻沒有再繼續動作。這樣子全身上下隻有手中的繩子是她唯一的支撐點,隻要稍不留心的話,白蘋就知道她很有可能輕易地就會摔了下去,而且若是加個修飾詞的話,那就是狠狠地摔下去。
最後有絕大的可能印照了她最開始的心中想法,非傷即殘,不管怎麽,結局都是可憐的很。
白蘋質問了一聲後,許久沒有聽到有人回話,有些漲紅的臉不禁凝重了幾分,一時眉頭緊皺著,又是低著嗓音質問了一句,“不知是哪位人物,既是看見了也是有緣,不妨出來話?一直藏頭藏尾的總歸是不太好的。”
白蘋這話時很淡定。
不過她的動作除了又是緊了緊手中的繩子以後卻是仿佛靜止了一般,一動不曾動過,就連轉頭四處去瞧究竟是哪裏的人話的動作都不能夠做到。
卜倒是隱約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不過他心中知曉他看見的東西,他家主人白蘋定然是也同樣知道。不過很快,白蘋的接下來的動作就很是明顯地告訴了他,白蘋還真的沒有看見話的冉底在哪兒,又是什麽樣的身份地位。
白蘋之所以會叫對方一個人物,也僅僅隻是因為她堅信如同的百姓在夜半時候看到大好男子在尋起的時候,隻會有兩種結果?
一種,也是視而不見,完全將自己當做了隱形人。
而第二中則是,第一時間通報官府地方,若是那個沒有被捆綁的惡徒反抗,最終也隻會是也如同一個罪惡一般,積極響應曾經的火焚話,毀滅她的原身了才是。
而在白蘋看來,也唯有對自己的身手,又或者是對自己的地位有信心的大人物才會在夜半看著這副場景之後不是大聲尖叫而是饒有興趣地輕聲低笑了。
是的,饒有興趣地輕聲低笑。
“嗬嗬,有意思。”
又是一陣輕迷的笑聲,還有亦是輕聲出的‘有意思’三個字,在漫漫黑夜之中,異常的明顯。
白蘋豎起耳朵細細辨別了一瞬,才是有些艱難地緊緊拽著手中的草繩。若隻是一不心向下溜了一些倒也無妨,隻是她卻不願像方才那樣一不留神險些直接掉了下去。而這個時候白蘋也不會再去自大的想著自己身為卜的主人,曾經是個很厲害的人,而生的好運氣了。她隻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自己不拽緊點,可能就在她與其他人談話的時候就該一不留神地直接摔下去了。
她還沒打算讓自己還沒有被其他人抓住之前,就讓自己簡直莫名其妙地受了傷。
待白蘋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雖然半墜不墜的懸在半空中的模樣頗有幾分詭異,不過現在這般場景也確實不是她能有所控製的。
白蘋依著自己方才辨認出來出來的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恰好是與自己同住在一間客棧之中的客人,也同是在二樓的方向。白蘋暗暗猜測著,看著外麵的距離,這位夜半忽然出聲的客人在客棧之中所住的房間倒是離她的房間不遠。
要麽,是被自己弄出來的聲響吵醒聊,要麽就是夜間睡不著,興致來了後打算賞花賞月賞夜青城。隻不過第二個想法剛要實施,卻被自己打斷了而已。
因為還是在夜晚,縱然那間大人物所在的房間窗子半打開著,隻不過從白蘋艱難挪過去的角度看來,屋內卻是要比外麵的黑夜還要暗沉了幾分。
而那位所謂大人物的身影也大多隱在了更深的黑暗之鄭隱隱地,白蘋隻能看到幾根輕輕搭在窗口木沿之上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半掩著在烏雲之後的月光的普照之下,意外的白皙地有幾分玉質清瑩的感覺彌漫。
這樣動作,能看的出來那位所謂的大人物現在應該就現在窗台前,或許是嘴角嚅笑著看著她,就如看一個頗為有趣的畫麵。
更何況,方才別人還剛剛才了一句有意思。
白蘋莫名有些囧,又有一丟丟的惱,咬咬牙開口,道,“這位……夜間的看戲者,麻煩如果為了逗趣而看,就請不要出聲,不然經被你一聲嚇呼,女子我就很有可能會不心掉下去而因此受贍。而若是你也同女子一樣不想惹事,不妨現在就關上窗子回去繼續好好歇息?今晚的事情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
“又或者,你完全可以把你今晚所看到的當做是一場夢,這位看戲者你覺得呢?”白蘋頗為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下白蘋也算看的清楚分明,在她話音剛落之後明顯看到那大多隱於黑暗之中的人輕搭在窗沿上的幾根手指微微一頓,隨後忽地動了動,一下一下地在窗沿之上輕扣了起來。
“嗯?嗯,那這位姑娘可繼續為之,方某僅僅隻是一時興趣,不會多加打擾的。”那道微微低沉的男聲又是忽地響起,這一次,卻聽的白蘋心中有苦不出,隻是內心真心覺得,這個半夜忽然冒出來的大人物實在是有些太……不要臉麵了。
嗬嗬,那我可真的謝謝你不多加打擾之恩了……
白蘋滿頭黑線,叫這個所謂的大人物一派閑適而又頗俱幾分莫名真亦或是多餘心思給著實內山了。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白蘋卻也不好再些什麽,隻是難免有幾分臉色不虞,然後默不作聲地開始繼續一點一點地溜著繩子,身子也是一點一點地往下滑著。
“主人……”卜在腦海深處緊捂著嘴巴,支吾著喊道。
那會兒不敢出聲是因為看見白蘋的模樣生怕自己笑出聲來,這個時候不敢出聲卻是因為,卜隱隱察覺到了白蘋心中的微許鬱悶與不虞,不敢上前找白蘋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