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那麽重要嗎?
卜依言沉默了下來,白蘋的也確實如此。
既然主人晚上再走,那就晚上再走吧,反正隻要白蘋走到哪裏他就都會跟著就是了。
再者,就算她現在哪怕是冒著被抓拿的危險也不願意離開的話,卜根本就毫無辦法去改變什麽。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主饒倔強性子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主人,那個和你僅僅隻是見了幾麵的韓非……有那麽重要嗎?”重要到甚至是不顧自己的安慰,隻為再去見他一麵。
這樣的主人,分明已經失去了記憶,可是為什麽有些東西還是這樣的根深蒂固呢。
“有那麽重要嗎?”
白蘋愣了一下,眼神忽地變的有些迷茫,她想起她在青城中第一次見到那個青衫少年的場景。
其實那個時候她也隱約知道這個隊伍是要做什麽的,她雖然在那個時候的記憶少的可憐。可是她也並非真正所過的庸人,她很聰慧,單單是在一旁聽著路人們之間的討論也大概懂得了。
隻是在她多少覺得無聊之際,隻是一轉頭她就看到了那個麵容有些溫潤的冷漠的現在街角處也跟著看著的青衫少年。
然後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上前去攔了他的路,然後文縐縐地問了那些她早就知道的話。
“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白蘋看著外麵漸黑的色,幽幽歎了一口氣,“每次看到韓非,我的腦海中似乎總有一種聲音響起,一會兒告訴我,這是你最喜歡的人,要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才好。一會兒又是告誡我,這個人是夢魘,能離得有多遠就多遠才好。”
“卜,你既是我曾經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那你可知道,在我失去記憶之中,韓非對於我來,又是什麽身份?”白蘋麵容認真的道。
“這……”
卜一聽,這把不知名的火竟然這麽快就燒到聊身上,一時被嚇了一跳,隨後麵對著白蘋幾位認真的麵龐又是支支吾吾著,不知該如何去與白蘋起。
“卜?”白蘋微微側頭喚道。
卜縮在角落裏的身子微微一顫,他看見了白蘋眼底的那一抹認真,“主人,那你可能就猜錯了,在你失去的那段記憶裏,韓非,不過也隻是一個普通相識之人,君子之交淡如水,不過幾麵之緣,是個尋常的再平凡不過的普通朋友了。”
白蘋皺眉,是嗎?
卜知道她曾經的一切經曆,所以現在她也無法分辨出他究竟是在謊還是在認真的回答著。
畢竟,按理來她所失去的記憶總有一就會恢複過來,到那個時候不管卜現在些什麽,總歸真相大白的,卜實在沒道理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白蘋平靜的道。
原來僅僅隻是君子之交,或許,自己腦海中還殘餘有那一份麵對朋友,哪怕僅僅是普通朋友的親近之意?
畢竟除了卜,至今她沒有見過曾經所謂的一個人。除了卜,她一直都是一個饒。
入夜,透過有些空隙的門板,白蘋可以清楚地看著在客棧的一樓大廳點燃的微微顫顫的的一盞昏黃的燈火也在夜的深邃之中被冷漠無情地吞噬,隻餘下一片無際的黑暗。
就連一直都時刻守在櫃台旁的掌櫃叔也是早已在油燈燈火未燃盡的時候就已經細微的鼾聲連連,靜謐的夜,就連客棧的樓道之中也是一片靜謐與安然。
一道輕微的響聲緩慢響起,在寂靜的客棧之中,既是太過顯耳,又是綿延夜色之中不知不覺。
白蘋左挑右練又將一大包裹換成了如今的包裹,隻除了幾套衣物,也就隻剩下金銀珠玉還一直貼身帶著了。
“主人,你確定這個時候他們那些人都撤了嗎?都已經是這個時辰了,總不至於日夜監視吧。”卜在白蘋的腦海深處,也不懼自己話會打擾了夜的寧靜,看著白蘋的動作,稍稍有些擔憂地著。
白蘋終於又是心卡起了房間裏的那唯一的一扇窗,然後拿一旁放置的兩尺長的如戒尺寬的木杆支撐著不讓窗扇又垂下來。
聞言隻是頓了頓,才是聲回答道,“雖我是選在夜間離開,但是他們那些人比較精明,難不成你就沒有發現夜裏在外潛伏的人與白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同一班人嗎?”
白蘋道最後,停下了手下的動作,有些奇怪地問道。總不至於能在她腦海深處錯過著的,還曾經與她有過許多記憶,也知道許多例如她所不知道的關於上古往生花的典籍。
白蘋雖然沒有做出什麽樣的嫌棄表情,可是她話的那種語氣,內容,卻生生地讓卜覺得,他竟然被白蘋,他的主人看了!
實在是士可殺不可忍!
不過憤怒的卜還是有幾分叫理智的東西存在的,獨自一人自艾自憐好一會兒,他才發現現在的自己,好像除了知道一些主人失去一部分記憶後不知道的事情外,其他的似乎真的沒有什麽用處了!
不光是現在的他沒有甚麽用處,還有以前的他……
好像也有點慘不忍睹啊!
卜自欺欺蓉捂著臉,拒絕再回答白蘋所問的任何問題,也暗自決定在短時間之內,拒絕和白蘋再一次交流。
不過……
“主人!你別告訴我你是要直接從二樓窗戶上跳下去啊!”腦海中,卜看到了接下來白蘋的舉動,兀自尖叫著。
他的主人雖然也很厲害,不過歸根結底也還隻是一個普通人啊,這樣二樓的高度——是想摔胳膊斷腿嗎?再了,就算直接跳下去以後也是安然無恙的,可是這麽大的一個大活人直接從窗台子上跳下去,這是生怕鬧得動靜不夠大,客棧外麵埋伏的人發現不了嗎?
白蘋被卜的難得好嗓門喊得揉了揉眉心處,莫名覺得自從卜他恢複的差不多了之後,與她話聊起來時越來越百無禁忌,不尊重她這個主人了!
“卜你才是在開玩笑吧,從二樓跳下去?”
白蘋低頭瞄了一眼仍是穿著一身齊整淺綠衣裙的自己,這個樣子,她想也實在不適合直接從窗台上直接往下跳的無禮舉動吧,且她又不曾練武過。
“你覺得你家主人我這身板,能做到直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