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昆侖告別
“你心裏不是清楚嗎？”洛汐愣了愣，緩而笑了笑：““你身份尊貴，長相又好，這個理由夠不夠？”
“膚淺。”鳳夜栩冷哼了一聲，不過倒沒有生氣：““宴會之後，和我去一趟人界，我在這裏等你。”
“你不去嗎？”洛汐眉頭微蹙：““又要去找明蘭？”
作為鳳凰宮的來客，到頭來鳳夜栩不知所蹤，隻有一個洛汐去宴會，不知道別人會怎麽想。
洛汐覺得自己在別人眼裏八成和個癡心妄想的傻子一樣。
“和你沒關係，你隻需要履行好你作為鳳凰宮女主人這個身份的指責就可以。”鳳夜栩長長地睫毛覆蓋著薄薄地冰霜，一動不動地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好。”洛汐垂落在身側的手，握著裙擺：““我會認清自己的身份。”
鳳夜栩說完就走了，不過明蘭卻罕見地來了。幾乎是鳳夜栩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到的，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刻意。
“真是好久沒有單獨見麵了。”明蘭肆意打量著洛汐，毫不設防：““你似乎更加憔悴了，這就是失去元丹修為的後果嗎？”
明蘭笑的有些嘲諷，自己這一招以退為進做的真是不錯啊，不僅讓鳳夜栩對自己念念不忘，還讓他對洛汐更加疏遠。
“我變成這樣也是拜你所賜。”洛汐眸光冷淡地看著款款而來的明蘭，下意識警惕起來：““鳳夜栩不在這裏，你可以走了。”
“你在怕什麽啊？我又不會吃了你。”明蘭一臉的春風得意，抬手攏著垂落的青絲，得意道：““你看看你，就算我離開了還是那麽可憐。”
“聽說阿栩他新接了個女人入鳳凰宮，模樣長得與我很相像，你看著不覺得難受嗎？”明蘭走到洛汐麵前，微微揚了揚下巴：““他心裏就隻有我而已，洛汐，你認清楚現實吧。”
院子裏自然也有侍女在伺候著，此刻親眼看到傳聞中鳳凰宮盛寵的明蘭和備受冷落的洛汐起了硝煙，一個個屏息偷聽著。暗道明蘭囂張的同時，又同情起洛汐來。
盡管兩人身份相差很大，可畢竟是受寵的那個才有自持的資本。
“你們先下去。”洛汐掃了一眼侍女們，臉色不太好看。
“是。”侍女們恭敬地拘禮，然後規矩地放下手裏的事情一起離開。
院子裏終於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怕丟人呀？”明蘭覺得好笑：““這九重天誰不知道你汐夫人就是個笑話，自欺欺人也沒有什麽意義呢。”
“廢話真多，你處境又能比我好到哪裏去？”洛汐撇開目光，不冷不熱地說著：““能以此來嘲笑我，也可見的你有多需要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洛汐冷笑一聲：““怎麽；紫宸宮的人不巴結你，有落差了；”
明蘭睫毛微顫，笑容在臉上消失地一幹二淨，確實是被洛汐戳穿心事了。紫宸宮的人對她都視而不見，更遑論是東流，她在紫宸宮就仿佛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這種感覺對於她而言，實在是不好受。
“你也就能逞逞口舌之快了。”明蘭眸光暗沉，聲音依舊溫溫柔柔的：““知道東流帶你去人界做什麽嗎？他要找醫仙之徒渡你的元丹給我，為了我能夠長生實在是煞費苦心，你和我爭毫無勝算。”
“我的東西，你以為能那麽輕易得到嗎？”洛汐冷笑了一聲：““做夢！”
“是不是做夢，我們走著瞧吧。”明蘭覺得昆侖實在是有些冷，緊了緊身上的狐裘，睨著洛汐：““不過我希望你能堅持久一點，慢慢消磨你的希望，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洛汐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洛汐隻是在仙會上走了個過場就離開了。
鳳夜栩已經等了一會兒，看到洛汐也沒有說話，直接轉身就走了，洛汐有些無奈地跟著鳳夜栩。
可是鳳夜栩走的越來越快，洛汐在雪地裏踉踉蹌蹌跟的有些吃力。
“你能不能走的慢一點？”洛汐氣喘籲籲地開口。
鳳夜栩卻隻裝作沒有聽見。
洛汐加快速度追上去，不小心踩到一個坑腳一崴直接跌倒在地上，腳踝處傳來鑽心呢疼，身下的冰雪冷的她唇色都淡了。
鳳夜栩不得不停下，但卻沒有轉身。
洛汐手覆在雪上，看著他的背影，不爭氣的紅了眼眶：““鳳夜栩，我又哪裏惹你不開心了？”
“還是說明蘭又讓你不開心了，你需要拿我撒氣？”
“你到底是誰？”鳳夜栩終於肯回頭看她了，居高臨下地看著洛汐，中間隔著的風雪仿佛怎麽也無法跨越一般。
洛汐抹去眼眶邊的濕潤，撇開眸不看鳳夜栩，撐著地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鳳夜栩突然大步過來，拉過洛汐的手腕，逼視著她：““你到底是誰？！”
“我是下界飛升凡人，你難道還想要了解我在人界的生活嗎？！”洛汐疼得蹙眉，沒好氣地回答，冷笑一聲：““仙君那麽閑嗎？”
“洛汐，你是冥界的人。”鳳夜栩一字一頓：““我平生最恨冥界的人。”
洛汐愣住了，忘記了掙紮，眸裏閃過一絲茫然：““你怎麽會知道？”
“明蘭告訴我的。”鳳夜栩甩開洛汐的的手：““我沒想到，一個冥界的女人居然會成了我鳳凰宮的女主人，當真是可笑。”
“我是冥界的人又如何？”洛汐皺眉。
她怎麽不知道冥界合適和鳳凰宮有什麽恩怨了？
鳳夜栩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她的腳：““你自己回去，我去人界處理正事。”
“不帶我一起嗎？”洛汐淡淡地開口：““尋找醫仙之徒，為明蘭謀求長生，你對她可真用心。”
洛汐眉目流轉皆是嘲諷：““隻不過你別忘了，元丹是從我這裏奪走的，你是打算霸占了對吧？”
“你欠明蘭的，用元丹還又如何？”鳳夜栩不以為然。
洛汐吸了口氣，忍住心裏的憤慨：““我回鳳凰宮了。”
“洛汐，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你不要妄想能夠達到目的。”鳳夜栩冷冰冰地開口。
洛汐腳步一頓，又加快速度走了與鳳夜栩背道相馳的道路。
從昆侖到仙界並不是什麽近的距離，況且還是對於洛汐而言，所以她和鳳夜栩分開之後幹脆換個地方去了人界。
她乘著法器發現越來越不對勁，濃霧掩蓋，讓她幾乎看不清前麵有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洛汐心裏浮現出一些不安的感覺。
背後一聲熟悉的獸吼，洛汐回頭瞳孔一縮，正是鳳凰宮逃脫了的那隻惡獸。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洛汐來不及仔細思考，隻能加注靈力逃跑。
不過來回之間她身上已經添了許多猙獰的傷口，飛獸的爪子穿透了她的肩胛骨，死死地抓著她，讓她臉色慘白。
“嘶”洛汐捂著血流如注的肩膀，咬著嘴唇隱忍著，冷汗打濕了後背：““到底是誰？是誰在操控著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