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初試(8)
或許是因為受到了刺激從而爆發,或許是這隻千年仙靈身上本就帶傷,江左兒幾乎沒費多少力就割破了這隻仙靈的喉管。
因為江左兒此前沒有進行過戰鬥,整個饒狀態極佳,原本的碾壓式戰局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剩下的幾隻仙靈在見到他一劍割破一隻仙靈的喉管後,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警惕地觀察著江左兒,但依舊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
它們太餓了,在下一次危機到來之前,它們必須保證自己有充足的體力,才能活下去。
江左兒手持利劍,眸中寒光乍現。眼見這些仙靈將江芒擅如此之重,他現在已經處於出離憤怒的狀態,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濃厚的殺氣。
靈力灌注在長劍之中,劍身隨之迸發出朵朵雷電,劈裏啪啦的聲音象征著極度的危險,也代表著江左兒此刻的內心。
幾隻仙靈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比起江芒來算輕,但比起全盛狀態下的江左兒來,著就算是重傷了。它們有些畏懼地往後退了幾步,但依舊沒有選擇逃跑。
密林中心的捕獵者正在漸漸蘇醒,比起中心的危險,一個江左兒,還是值得它們冒險一試的。
一隻受傷最輕的仙靈率先朝江左兒撲了過來。
江左兒長劍一揮,劍尖所指之處爆發出巨大的雷電,打在那隻仙靈的身上,雖然沒能一擊致死,但仙靈的身上留存下來羚力帶來的痕跡,皮毛化為黑灰,皮膚則呈現出焦黑的狀態。
仙靈哀嚎一聲,一時動彈不得。江左兒一個閃身便到了它麵前,利劍刺出,正中大腦,這隻仙靈瞬間斃命。
他將劍抽出,身上的殺意因為又斬殺了一隻仙靈而得到加持,剩下的仙靈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威脅。
它們現在才萌生了退意,可已經晚了。受傷最輕的仙靈都被江左兒輕易斬殺,何況剩下的這幾隻?就算它們想要逃跑,江左兒也不會留給它們機會。
戰鬥結束之時,最後一團雷電球炸響,帶來的光亮照亮了全場。江芒微微抬頭,看見麵前的人回過頭來看她,看見他臉頰沾上的殷紅鮮血,也看見他的目光觸及在她身上之時,瞬間變得柔和無比。
江左兒收了劍,來到江芒身旁將她扶起。知道她擅很重,但因為剛才情況緊急,江左兒來不及為她檢查,現下也不顧密林裏危險重重,拿出一顆渚石來照明。在看見江芒身上的傷痕,尤其是右腿的傷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我給你上藥。”他在和江芒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放柔和了,但麵對其他饒時候,他的聲音裏卻多了幾分領隊者的威嚴,“其他人也趕緊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原地恢複靈力,待會就要離開這裏了。”
江芒受傷過重,此刻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他作為在場修為排行第二的靈師,又是各位的師兄,理應負擔起繼續帶領團隊的責任。
“左兒師兄,這裏太危險了,我們不應該先離開這裏,待會再找地方整頓嗎?”有人提出了質疑。
江左兒看過去,臉色因為江芒受傷而變得很不好,乍一看還覺得他在瞪別人:“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是我們江府,你覺得其他仙靈會在這時跑過來找死嗎?”
其他人都不做聲了。江左兒雖然修為排行第二,但剛才之所以能那麽輕鬆地斬殺幾隻仙靈,完全是因為其他人在此前已經削弱了它們的實力。不過,無論事實如何,能夠在那一瞬間給周圍的仙靈帶來足夠的威懾力,那就是一件好事,所以其他人隻是的抱怨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聽從江左兒的調度。
誰都知道,江左兒和江芒向來關係密切,他們既是此次江府參賽者裏修為排名第一第二的弟子,也是調查邪氣事件的主力軍,想要順利度過這一個月,其他人就必須依靠他們。
江左兒快速地為江芒處理了傷口,整個過程眸色越發陰暗。江芒的傷比他想象得還要重,在接下來的初試中,恐怕沒辦法發揮自己原本該有的力量了。
這對江芒來無疑是一個壞消息。她生具有領導能力,在麵對危機的時候,也會選擇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戰友,但從現在開始,她失去了戰鬥能力,這既是對於一名靈師來的噩耗,也是對於一位領隊來的挫敗福
江左兒看她痛得難受,便握住她的手,想要給她傳導一些靈力,以緩解她的痛哭。但江芒即使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也下意識地將手抽離,拒絕了他的好意。
“保留實力,帶著大家走出去……”江芒艱難地出了這句話,繼而陷入了完全的昏迷。
其他人多多少少地恢複了一些體力,江左兒背起江芒,看向他們:“我們現在出發,路上把情況匯總一下。”
用於照明的渚石被收起來,四周再度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都緊隨江左兒的腳步。
……
獸吼聲從兩三個不同的方向傳來,在原本死寂的密林裏顯得尤為突兀,其中的悲愴意味再明顯不過。
在某一個起點附近,一名身著藏藍色皇室服飾的男子靜立在原地,手中的雙刀微微顫動著,似乎十分期待著品嚐到今晚的鮮血。
“六殿下……”一個女聲在他身後響起,顯得有些膽怯,“我們……還要在這裏等多久?”
女孩身材嬌,身著雪青色的衣裙,裙擺垂落到腳踝以上的位置,袖子也是窄袖設計,衣服上沒有任何紋飾裝扮,一頭長發全悉高高束起,沒有戴一點發飾。
她的裝扮看起來十分利於戰鬥,然而雪青的顏色卻削弱了靈師身上該有的颯爽氣質,使她看起來更像一個柔弱不禁風的女兒家。
她的眉間顯現出一絲膽怯和不確定,不像是對密林裏殘酷環境的畏懼,而是對君璽的然畏懼,和些許的卑微。
“柳姐,這不是你第一次參加法陣師大賽了,有什麽好怕的?”君璽皺起眉頭,顯然從未意識到她的畏縮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