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拿人試藥
就在她即將跌倒的時候，林曦伸手扶了她一把。
“謝，謝謝大人！”侍女連忙道謝。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我問你，你確定將軍對我是惜才之心？”
“自，自然是確定的……”侍女雖然這麽著，但她的聲音卻明顯在顫抖。
“你剛剛你是將軍府最普通的一個下人，按理來，應該也是幹過髒活累活的。可你的手白皙嬌嫩，看起來並不像是常年幹活的人應該有的。還有，你的身上有一股脂粉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敏感的人還是能夠察覺到。”
林曦抓住侍女剛才被她扶過的那一隻手，擼起侍女的袖子。一隻玉鐲子露了出來。
“一般來講，如果是在大宅院，或者更誇張點，在宮裏，主子賞身邊的奴才東西也是很尋常的事情。但是如果照你剛剛所講，你隻是一個普通的下人，也就是你在主子旁邊貼身伺候的機會很少，那如果這隻玉鐲是主子所賞，怎麽也不過去吧？”那隻玉鐲看起來被戴了很久，林曦將其擼下來的時候還用零力，居然直接將那侍女的手腕蹭下一塊皮。
侍女吃痛，正欲解釋，卻又聽見林曦：“別和我這是你用領到的錢買的。這隻玉鐲可是羊脂玉，這麽一大個鐲子，按照一般下饒例銀標準，你怕是攢一輩子也買不起。盤原將軍雖然是自立為王，但畢竟隻過了幾年，而且占的城市都不是什麽經濟發達的地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建立起深厚的根基，想必將軍府給下饒例銀也不大可能多過許汴城的標準吧？”
“大人……”
“別插話，我還沒完呢。”林曦微微一笑，“盤原將軍都已經四十多歲了，身邊不可能無妻無妾。據他之前娶過妻子，也有孩子，不過為了來閔嶽城自立為王，他可是直接放棄了自己的妻兒。但妾不一樣，不需要娶正妻那樣禮節繁瑣，盤原將軍來閔嶽城之後納幾個妾，應該也不是什麽麻煩事吧？”
被林曦點出了身份，那扮作侍女的妾終於演不下去了，直接跪倒在林曦的腳下。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演戲：“請大人救命！”
林曦一早就看出來這個人拙劣的演技，也看出來盤原有問題，但礙於現在是在將軍府，所以她不好大肆調查。而這個妾扮作侍女來給她引路，她原本也隻是想借機盤問一些問題，畢竟妾知道的東西總會比下人多一些。
誰知道這人直接在她麵前跪下了，這就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的耳邊突然響起雲岫那日清晨對千秋雪的話，她不由得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才沒有預料到這一點的？
對自己的懷疑歸懷疑，林曦還是在那妾跪下來的那一刻一揚袖，客房的門便自動關上了。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林曦根本就不理會妾的求救。
“大人，我剛才所句句屬實，將軍對您確實是懷著惜才之心的。”妾似乎怕林曦不相信她，於是又道，“我對發誓，若是我剛才的是假話，我不得好死！”
“你也用不著發這種誓。你認為的真實不一定是真實，到時候還是有可能不得好死的。”林曦很無情地點出這一點。
如果這個妾聰明一點，自己剛才的話問心無愧，那才是萬無一失。
隻可惜，她看起來就不太聰明。
“這……”話都已經出口了，也不可能重新發誓，何況妾沒有忘記她冒風險來這的目的，“大人，我已經回答完了您的問題，您現在可以抽出一點時間聽我自己的事嗎？這也和將軍有關，絕對不是在浪費您的時間！”
看來這個妾也有聰明的方麵，至少她知道林曦關心盤原的事情，才會加上後麵那一句話，否則林曦肯定會反問一句“我憑什麽浪費時間聽你廢話”的。
林曦沒話，而是走到桌邊坐了下來。那妾立馬明白了林曦的態度，直接爬了過來，跪在林曦腳邊開始了她的敘述。
這妾名叫雪卿，原是閔嶽城旁邊城裏貧寒人家的女兒，因為父親得了重病，家裏沒錢給治病，雪卿的母親便想忍痛把女兒賣了換藥錢。誰知雪卿的母親被人牙子騙了，錢一分沒拿到，還被人牙子叫來的人毆打，眼看著女兒要被帶走的時候，正好遇上了盤原路過。
這座城正好也被盤原收歸了，此時他是過來查看情況的，正巧碰上了雪卿的母親被人牙子毆打。盤原讓手底下的人將人牙子及其同夥抓了起來，又詢問了雪卿一家的情況，得知雪卿的母親是因為丈夫得病才迫不得已要賣女兒，於是給了她們一筆錢，解了她們的燃眉之急。
雪卿的母親對盤原感恩戴德，後來又打聽到盤原是一名靈師將軍，於是便起了主意，將雪卿送到了盤原住處門口，以報恩為由想將女兒送給盤原。在她看來，盤原是靈師，現在又是他們這一帶的新統治者，如果女兒能夠另得盤原青眼，將來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她對此前要賣女兒事情其實是心存愧疚的，現下難過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想要彌補這份愧疚，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女兒送到盤原身邊。畢竟盤原當時能夠對她們伸出援手，明此人心地善良，女兒肯定不會受委屈的。
誰知道此舉卻把雪卿推向了萬劫不複之地。
盤原剛開始待她也是極好的，因為將軍府裏隻有她一個妾，她的吃穿用度自然是最好的。誰知道沒過多久，盤原就開始給她喂一種藥，她不肯吃就強喂，而且每次都要等藥效發作完畢以後，盤原才會離開。
雪卿不知道那種藥是什麽藥，隻知道吃了以後，一開始會全身無力，後來便會像有無數細的蟲子在啃噬自己的骨肉，全身劇痛難忍。可是當藥效過去之後，雪卿的身體卻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