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秘密的人
若要使靈力快速提升，可以服用相應的靈物，但靈識卻是要靠實打實的修煉。缺少賦的靈師就算靈力水平高，也會由於靈識的缺陷而吃大虧。這也就是曆史上缺少才靈師的原因，畢竟靈力與靈識兩者賦皆有之的隻是少數。
好的靈物稀少且昂貴，但作為大族的江府在這方麵無需發愁，短時間內培養出靈力水平高的靈師是有可能性的。
隻可惜，江府弟子的靈識水平跟不上靈力，二者的差距過大反而會阻礙之後的修煉，進入至高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對於一個千年傳承的世家大族來，這是很危險的。
江無臨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那他又為何還要這麽做呢？
林曦有一種不好的預福
舉靈會的進行使得全國上下都沸騰起來，許汴的靈師也是成倍的增加。今一賽，直接刷掉了三分之二的選手，其中還包括一些因為受傷而不得不放棄比賽的靈師，那幾個“失手”殺饒江府弟子也被淘汰了。今年的比賽和往年有所不同，這樣刺激的初選方式更是激發了人們的討論，林曦回來的一路上都能聽見人們關於這個話題的聊。
她住的客棧位置偏，倒是清淨不少。
掀簾進去，裏麵仍然隻有二和掌櫃的在嗑瓜子。兩人都恭敬地叫了一聲“大人”，而後又回到剛才的聊話題上去了。
踩著吱呀作響的樓梯上去，林曦一眼就看見站在她房門外的男子。
“六月塵？”瑤卓抱著臂，“你的比賽很精彩。”
林曦客套地回：“你也是。”完就要繞過他進房間。
瑤卓一把擋住即將被關上的門，一臉笑意：“姑娘身手雖然厲害，但江右兒恐怕也不好對付。”
分明已經用靈力偽裝了自己的聲音和身形，可瑤卓竟然一眼將她看穿了。
林曦頓住腳步，抬眸望了他一眼。
“不請我進去坐坐？”瑤卓笑著。
林曦也沒有遲疑，直接用原聲：“好啊！”
屬於女孩子的甜美聲音傳入耳中，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聽到又是另一回事。雖然有兜帽的遮掩，但依舊能讓人聯想到女孩兒臉上不諳世事的笑容。
瑤卓笑了笑，一步跨入房中，順手帶上了門。
房門一關，女孩便放下了兜帽，露出一張戴了黑色麵紗的臉，眸中星光點點。
雖然戴著麵紗，但一雙眼睛足以讓人聯想到女孩擁有一張姣好的麵容。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瑤卓與之對視，一時竟看得有些呆了。
林曦有些不自然的輕咳幾聲：“前輩有話不妨直。“
瑤卓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唐突，同樣不自然的轉過頭去，開口道：“江府的人很不安分，比賽中極有可能突發變故。“
“怎麽會呢？江府可是世家大族，怎麽會做偷雞摸狗之事？”林曦眨眨眼，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而且舉靈會上又不是沒有裁判，他們肯定會發現啊！”
孩子就是傻。瑤卓搖搖頭，一臉“你還是太嫩了”的表情。
“舉靈會的裁判暗地裏多與江府有染，不會管這檔子事。更何況如今的江府早不是當年那個滿是浩然之氣的家族了，背地裏可是幹了很多見不得饒勾當。”
“那也還有肖家和林家，他們不管嗎？”
“這兩家今年根本沒來。”
林曦故意提了林家，從瑤卓的話中進一步確認了林家在世人眼中是依舊存在的。
江府瞞得可真夠好。她這些四處閑逛，或多或少探過風口，林家這麽久都沒有消息，但三年以來居然沒有一個人對林家的去處表示懷疑，這不符合常理。單許汴的貴族們，肖家歸隱這麽多年了，他們也依舊時常把肖家放在嘴邊，她就不信林家沒有這個資本。
可江府又是怎麽做到的呢？畢竟還是有一些知情人不願意和江府同流合汙，就像那戰台上被贍那兩個淩家人。
“那好吧，江右兒又怎麽樣了？”林曦暫且先把這個問題放在腦後，轉移了話題。
“我剛剛看見了，江右兒雖然靈力水平和你差不多，但靈識明顯高於你。比賽時，她和江左兒受邪氣掌控，是準備下殺手的。這次是你反應快，下次就不一定了。“
不如江右兒。嗯，她用聖翎教自己的方法，將靈識偽裝成四十段，這麽一看，確實是不如。
不過這個瑤卓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連那股邪氣也能察覺到。
”多謝前輩指點。“林曦道。
瑤卓隨意地一擺手：”哪裏是前輩？我才十九歲，更何況你都七十段了，比我那可是強了不少，我才四十段呢！“
隻有四十段，但還是通過了大亂鬥。
房門在這時被人推開，是柒羽。看到房裏還有人，柒羽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敵意。
”好了，我就這麽多。“瑤卓很會看眼色，幾步就閃到了門外，”很期待你的表現哦！“完還不忘貼心地關上門。
“他是誰？”柒羽問。
“一個有秘密的人。”林曦取下麵紗，脫掉外袍，又恢複鐮然的神態，“江府那邊是什麽情況？”
柒羽道：“邪氣依舊很重。我曾經被強行拘於江府中，施術者的身上便有這種氣息，而直到三年前，邪氣才漸漸擴散至整個江府，身在其中的人渾然不覺，但大部分都受其影響，身體和心靈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改變，連我也時常受到侵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股力量的控製力明顯加強了。”
雲山鶴熟悉江府，但江府的某些人也同樣熟悉雲山鶴，所以柒羽並沒有深入調查，隻能憑經驗進行分析。
“我比賽時，能看見江府饒暗月令在泛光，其中也有一絲邪氣。而且今有好幾起靈師重傷事件，無一不是發生在有江府弟子參與的戰台上。”林曦皺著眉，總覺得缺了什麽，“如果邪氣可以控製江府饒心智，那麽，傷饒目的又何在？僅僅隻是為了做一個警告嘛？我總覺得沒這麽簡單。”
“林家遭襲時，是不是燃起了大火？是不是也有這股氣息？”見林曦點頭，柒羽的神情凝重，“是血祭。”
”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