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是真，還是假
聲音如雷鳴，震震做響，那龐大的威壓，落下，看似要讓他們屈服，最後卻化作一股輕風吹過。
眾人心驚，這個，就是這個秘境的空間之主嗎！他的實力，果然強大。
“我知道你們為什麽而來，想要得到我的幫助，隻要你們能夠回答一個問題。”
“答對了，我幫你們，答錯了，你們就永遠的留在這裏。”
那平和的聲音之中，卻夾著濃烈的威脅氣味，讓眾人一陣心寒，索菲亞與伊莎貝雅更是在這股威壓之下，覺得雙腿發軟，好似要給對方跪下來。
“一個問題而已，我們接！”
“你們現在看見的，可是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格諾斯塔無比肯定的說道。
那空間之主卻沒有回答，而是平靜的看著格諾斯塔，看的他心發涼，猛然回過頭看去。
果不其然，身後的幾個人竟然露出了懷疑的表情，尤其是大長老跟大護法。
見格諾斯塔看向自己，阿肆低頭道“我相信格諾斯塔少爺是真實的。”
“我們也是如此。”三兄弟連忙說道。
索菲亞隻是緊緊抱住啟天軒，看著懷中沉睡的人兒，說道“自始至終，他都在在身邊，他不會是假的。”
伊莎貝雅看了一眼依依姐，一聲苦笑，“如果這是虛假的，那我多希望可以再見到我的母親。”
沒有人有問題，那唯一出問題的，隻有大長老與大護法！
“大長老，你們兩個？”
“你們一直對我們隱瞞著一件事，到底是什麽，讓你們到現在都不願意說出來？”索菲亞質問道。
“是啊，大長老。我們現在，隻差你們兩個，得到肯定的答案，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大長老，大護法，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麽啊，我們都是一個團隊的，難道有什麽不能夠放在明麵上說嗎？”
大長老與大護法麵麵相覷，大長老無奈的一聲長歎，這才說出了他隱瞞的事情。
原來在大長老追過去的時候，進入了一個鏡子空間，在這空間裏麵有無數個自己，他努力尋找出口，尋找大護法。
終於在一個角落中，看見被八麵鏡子包圍的大護法，而當他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並不是八麵鏡子。
而是八個大護法。
那八個大護法看見大長老，一起起身，一起開口，懇求大護法帶走他們，他們都說著對方是假的，自己才是真實的。
可是在大長老看來，這些都是大護法，因為他後麵問出的問題，隻有大護法知道的，也都被八個人回答出來。
而詭異的是，那個空間沒有多久，就發生破碎的痕跡，好像要倒塌一樣。
在情急之下，大長老隻能硬著頭皮，選擇了一個自己心中覺得正確的人。
可是選完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一直空空的，而身邊的大護法也是如此，變得沉默寡言。
“都是我的錯，是我選錯了大護法……我心中對大護法的身份，還有懷疑……”
大護法卻瞪著平靜的眼眸，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大護法的表現，頓時讓其他人猜測起來，難道大長老真的將一個假的大護法帶出來不成？
“不止是他一個，你們抿心自問，難道，你們真的打心底覺得，你麵前的人，你身邊的人，包括這整個空間，都是真實存在的嗎？”
“或許，你們在進入這個秘境那一刻，就中了幻境，而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幻境，虛假？”
那神明緩緩說道，猶如魔鬼的低語聲音融入眾人的耳中，擾亂他們心中的思緒。
他們從肯定，變得懷疑，眼神也變得震驚，恐懼。
如果這個神明說的是真的，那現在的他們，豈不是還在幻境之中？
大長老看向身後的大護法，抿著眉頭。
大護法也與之對視，目光非常多平靜，好像無論大長老做出什麽選擇，他都願意接受，他都會原諒一樣。
“噗通！”
格諾斯塔的身後，阿肆突然跪下去，隻見他拿出刀，對準自己的肩膀刺進。
“阿肆！”
鮮血頓時順著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殷紅多鮮血，無比的刺眼。
“阿肆，你這是幹什麽！你快快起來啊！”格諾斯塔幾步上前，準備扶起阿肆。
阿肆卻是搖搖頭，無比認真道“少爺，我對您產生懷疑，是我的錯，我這個卑賤之人，不應該對您有任何的懷疑！”
“所以，我用這刀，證明我的忠誠，證明我心中對少爺的肯定！”
“阿肆，你快起來啊，你……”
不等格諾斯塔說完，阿肆身後，三兄弟也是如此，噗通的跪下去，他們拿出刀，紛紛刺進自己的肩膀。
“少爺，我們同阿肆大哥一樣，對少爺你的忠誠，隻能用這刀，才能夠證明！”
“你們夠了！我什麽時候說我不承認你們了？你們這是何苦，快快起來吧！”格諾斯塔無奈的歎息。
即便他心中再懷疑，此刻，阿肆他們的表現都讓他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哪怕是假的也好，阿肆他們的忠誠，已經超越了這一切虛假。
“伊莎貝雅，你我……”依依姐剛要說話，伊莎貝雅一步上前，拉起了依依姐的手道
“你是從小帶我長大的，我視你若自己的家人，除了父親，你就是最親近的人，如果你是假的，那我心甘情願被你欺騙。”
“伊莎貝雅……”
兩人一笑，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真情。
索菲亞沒有說話，她對啟天軒的執念，比這些人都還要肯定，確定。
忽然，就聽那神明再次說道
“是麽，既然你們如此相信對方，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從你開始。”
金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射出，照射在大護法與大長老的身上。
“如果你們兩個肯定對方的存在，那就是否定了剩下的人的存在，那你們，還是覺得自己處在虛假之中。”
“隻是你心中愧疚，所以讓自己默認，默認麵前這個人，就是真實的人。”光芒再次一變，落在大長老的身上。
這話一出，猶如銀針刺入大長老的心髒，讓他身體一顫，差點沒摔倒下去。
“不，不會的，我心中對他……”愧疚？是的，大長老的心中隻有愧疚。
他害怕，他恐懼，他害怕自己帶出來的人不是大護法，他害怕自己錯過了真正的大護法。
然而，大護法卻突然輕聲道
“沒事，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願意相信你。”
這一句話，給大長老莫大的力量，猶如給一個沒氣的氣球打氣一樣，讓大長老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麽，那還有你們。”
“你如果不是因為心中恐懼，害怕你的少爺懷疑你的身份，你何必如此著急表現自己的忠誠？”
光芒一變，落在了阿肆他們的身上。
“你如果不是覺得麵前的人是虛假的，那為什麽，你不用刀刺進自己的胸膛，用你的命，來證明你的忠誠呢？”
“還有你，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你真的就那麽聽你哥哥的話？還是，因為你害怕你碰見的這些人，都是虛假的，所以你不願意說實話。”
“如果你說的不是真的，那你對他們，沒有信任，你心中還是認為這裏是虛假的。”
“格諾斯塔！”眾人驚愕的看向格諾斯塔。
後者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
“你也不要看他，你心中的質疑，可是比他們還要龐大，你看見了你死去的母親，你為了你心中久不得的母愛。”
“欺騙了自己的大腦，正是因為你母親再一次死在你麵前，讓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