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曾經的選擇
“螻蟻，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身份。”
啟天軒嘖了一聲，不等他語出驚人，伊莎貝雅等人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啟天軒！你別亂說話啊！即便說話，語氣也給我好一點！”
“啟天軒，你可要冷靜！這可是這個空間的絕對存在，我們不是它的對手！”
啟天軒擺手，示意自己會好好說話。眾人卻依舊有些擔心，伊莎貝雅的手也不敢放。
在啟天軒的耳朵旁等著，隻要啟天軒說錯，她立馬上去捂住啟天軒的嘴巴。
啟天軒道“這個世界，能夠擁有這麽龐大的身軀，而且還能出現在這秘境之中，我想，除了禍蛇，沒其他的。”
然而，啟天軒的回答，卻換來禍蛇的直接否定，語氣也變得無比冰冷
“你在撒謊，我討厭撒謊的人類，你必須死。”
死字一出，眾人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在他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
“這裏人太多，想要知道我為什麽知道你身份，你可以換一個地方，隻有我們兩個的地方。”
“直接在這裏說。”
啟天軒眉頭一挑，在灼日戒中的燭龍嚇的前仰後翻，捂著肚子來回滾。
“哈哈！啟天軒，你終於遇到不吃你這一套的人了！”
“這禍蛇估計是在這裏待的太久，以為外麵的人都沒有它強大，所以說話才如此直吧。”心舞說道。
燭龍擦著自己眼角不存在的淚水說道“也有可能，啟天軒，我看這條大蛇是太久沒挨過打，你放出仙尊靈魂，它自然會怕你。”
“說！不說，我現在殺了你們！”
啟天軒嘖了一聲，搖頭道“本來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啟天軒抬起手，燭龍飛出，兩人對視一眼，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
燭龍轉頭。對著身後的眾人吐出黃氣，幻境悄然融入他們的腦海之中，之後啟天軒與這大蛇的話，他們都將聽不到。
隻會看見啟天軒與禍蛇雙目對視，保持著之前談話的姿態。
啟天軒道“你既然身為禍蛇，那你應該見過這個吧。”
話落，他的眉心光芒炸線，一股洪荒的絕對氣息彌漫周圍，灰色的鴻鈞朦朧氣息凝聚在額頭。
隨著灰色的蓮花再次浮現，一個小小的啟天軒背著手走了出來，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禍蛇。
禍蛇瞪圓了眼睛，它看見了啟天軒背後的蒼天大樹，那大樹之上是一個個畫麵，那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世界。
“仙界之主！”禍蛇惶恐，顫聲道。
即便禍蛇作為終焉的存在，但是麵對大道化神的仙界之主，依舊懷有恐懼與敬畏的心。
“你還知道我的身份。”
“仙界之主！仙界之主請饒恕我的有眼無珠！請接收您的子民最忠誠的跪拜！”
對於啟天軒的身份，禍蛇不敢有半點懷疑，即便心中奇怪堂堂的仙界之主怎麽會出現在地球，還在地球的秘境之中。
但是看見啟天軒背後的世界樹，那是任何功法任何法寶都模擬不出來的東西。
“不必行大禮了，現在你相信我的身份，可以告訴我，如何才能夠從這個空間離開？”
“是仙界之主，想要離開，我可以為您打開前往下一個秘境的空間通道。”
“嗯不錯，不過這樣太過輕鬆了，你自己找個辦法，殺了剛剛跟我們起衝突的那些人，必須要有理由。”
“是。”
“還有一件事，禍蛇，你見沒見過這些人？”啟天軒拿出了雷老給的照片說道。
禍蛇看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不多時便道“哦，是他們啊，大概四十年前出現的那些人類。”
“你知道？那他們的下落在什麽地方？”
“隻有一個人在我這裏，剩下的不知道前往哪個秘境空間了。”
“什麽？隻有一個？”
“是啊，當年他們來我這裏的時候，我還沒有陷入沉睡，所以在他們一出現，我就立馬現身了。”
禍蛇說著，從天空中落下一具骨頭，那一身的衣服，還有那個已經鐵鏽斑斑的依舊閃爍著光芒，殘留在空蕩蕩的頭顱裏麵的芯片。
“不過那些人，比仙界之主您帶的這些螻蟻還要弱，我本著好玩的心，讓他們選擇兩條路。”
啟天軒抱住了那個骨頭，眉頭緊鎖。
“一條路便是讓他們自相殘殺，隻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這裏，另一條路，他們自己選擇一個人留下來。”
“無論那一條路，都會讓他們造成分歧，產生憤怒與恐懼，讓我吞噬。”
禍蛇說時，卻有些沮喪道“可是他們太過信任對方了，他們沒有一個人猶豫，都爭搶著想要自己留下來。”
“人類的感情就是這麽奇怪，明明在麵對生死，他們卻能夠拋棄自己，成全他人。”
“所以最後他們抽簽，這個人留了下來，所以我就讓他進入我的問題之中，結果他沒走出來，一坐，就坐到自己死。”
啟天軒聽言，不禁給了禍蛇大大一個白眼。
以禍蛇的那個問題，即便是仙尊都有可能陷入其中而無法走出。
這個宇宙是先誕生的蛋，還是先誕生的雞？禍蛇頭尾相接，到底是頭吃了尾，還是尾牽住了頭。
除非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否則不可能走出這個空間。
但問題是，這種問題，近乎是千百乃是上萬上億年，都沒人能夠拿出肯定的答案。
“仙界之主，這可不是我不給機會，是他自己找不到活的辦法。”
禍蛇那語氣，似在害怕啟天軒會怪罪他一樣。
啟天軒不耐煩的擺手“知道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這是他的宿命，是他自己的選擇。”
啟天軒一聲輕歎，將那骨架端坐在自己的麵前，雙手合十，輕聲道“謝謝你的付出，現在，我帶你回家。”
“啟天軒……”卻在說完這句話，不知道身後的幻境什麽時候破除了。
索菲亞她們都蘇醒了。
在看見啟天軒像一個骨頭架雙手合十拜的時候，他們都愣住了。
這不是在跟禍蛇解釋嗎，怎麽會多出來一副骨架？
啟天軒道“東境南境這次拜托我進入秘境，就是為了將他們帶回去。”
“這些為了華東，而付出生命的英雄。”
“英雄……”幾人聽言，肅然起敬。下一秒，就聽天空中再次響起禍蛇的聲音
“想要離開這個空間，你們隻有兩條路，要麽自相殘殺，要麽留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