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句話造就金身
嘩啦——
林塵打開地圖，仔細對照，發現他已經來到禹州北域。
煉獄城在禹州南域，人王學院和禹城在禹州中域，此地卻是禹州北域。
相隔億萬裏，若是不用陣紋，也沒有靈舟。以他的速度，恐怕一輩子也未必能回到中域，蛻血境不過能活幾百年而已。
“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還是賭對了，禦神碑在最後時刻護住了我。”林塵感到慶幸。
他本來是想，禦神碑護住他之後，他就動用改變容貌的秘術，離開禹城。
但禦神碑洞穿虛空，將他傳送到北域，也就不擔心被人發現了。
“按照禦神碑的指示，禦神經的蛻血篇就在北域。我原本是打算改變容貌之後，前往禹州中域的火山將混沌仙金打造成證道兵器。現在，計劃有變。北域的飛仙山神秘無比，與神話時代有關，根據聖師大帝的記憶，飛仙山深處有飛仙炎，更適合煉器。”林塵露出笑意。
禦神碑洞穿虛空，多半是進一步提示他禦神經的經文所在地。
嗡——
就在此時，禦神碑發光，凝聚出一道異象。
“這地方——飛仙山，禦神經的蛻血篇竟然在飛仙山，太好了。”林塵大喜。
煉器和尋找禦神經的蛻血篇完全不衝突，都在禹州北域的名山。
“王瑤、君堂主——你們等著，我林塵出關之時，定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林塵冷哼一聲，看向南方。
這一次實在是太危險了，差點就被王瑤、君堂主等人派來的人和雇傭的殺手給殺害了。
王瑤的大仇自不必，君堂一再針對他，林塵已經將君堂當做敵人，僅次於王瑤所在的神教。都是他必定要鏟除，要滅掉的勢力。
唰——
林塵激活陣台，傳送到飛仙山附近。
“這就是飛仙山——雲霧繚繞，仙氣飄飄，仿佛整座山都要飛仙而去。傳，飛仙山誕生過仙，這裏太神秘了。”林塵盯著遠處的山峰。
除了主峰之外，周圍還有數十座延綿不斷的山，形成一個山脈。
“是啊，這座山充滿秘密，可以逆改命——”
一道幽幽之聲傳來，就在林塵耳邊。
“我靠——誰？”
林塵變色，橫移出去，看向剛才所站的位置，隻見那裏出現一位糟老頭子，牙齒都快掉光了。
頭頂上隻有稀疏，顏色如同枯草的頭發，眼睛渾濁，全身散發出一股腐朽的氣息。
“飛仙山固然可以逆改命，但也是禁地，不比煉獄禁區差多少。連絕頂聖主進去，都未必能活著出來。一般隻有壽元將盡的人，才會進去搏一搏，年輕人，你何必來此送死？”老頭搖了搖頭。
他是壽元隻有十來年了，即將化道而去，這才前來搏一搏。
否則，誰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飛仙山這樣的禁地。
“你恐怕活五年都難——”
林塵看向老頭，搖了搖頭。
這個老頭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半步金身的地步，再進一步就是金身境。
但他已經活了一千多，將近兩千歲，已經是這個境界的極致了。
如今壽元將盡，快要化道了，所以氣息也很難完全掩飾，這才被林塵這個蛻血境的修士給看出來。
若是全盛時期的半步金身，隻要不主動透露修為，林塵目前的境界，根本看不出來。
“咦——年輕人，好眼力。本來可以再活十年，但強行衝關，未能成功，雖然僥幸活下來，但壽元隻剩下不到五年。一世修行，即將終結。仙路難，難如上青——”老頭輕噫一聲，看向林塵。
他幽幽而歎，修士追求一生，不論渴求名利還是權勢，最終的目標都是長生。
但萬古以來，又有誰能長生？
大帝號稱萬古無敵，也不過一萬歲，活得長一些的也不過兩萬歲一世。
“按照你的資，再加一些奇遇，按理，成為金身境還是不難。”林塵盯著老頭看了片刻，做出判斷。
老者聞言，幽幽一歎：“曾經受到重創，又身處末法時代，金身境不是那麽容易的。年輕人，不如歸去。飛仙山是給絕望之人，你還年少，有的是機會。”
“飛仙山並非絕對的死地，不過，我的確需要一位高手護航。”林塵盯著飛仙山，淡淡道。
老者笑了笑：“若是百年前，本座或許可以幫你。如今，我已經沒有任何希望，戰力也不如從前。”
“你若是答應給我護道十年，本公子倒是有一個讓你突破到金身境的辦法。”林塵淡淡一笑，盯著老者。
“什麽？”
老者聞言，露出震驚之色，看著林塵。
“年輕人，這大話得過頭了。本座已經請教過很多前輩名宿，甚至耗費大半積蓄，去青詩宮請教，都沒有辦法。除非得到延壽的藥王、聖藥，再延壽百年，或許可以衝擊到金身境。”
老者片刻後，搖了搖頭，輕笑道。
“青詩宮並非真的知曉下事，你突破不到金身境，也未必完全因為當年的創傷。不過是沒有領悟金身的精髓，金身在上古時代號稱不敗，何謂不敗？就是要有一往無前，玉石俱焚的勇氣。若是連這個勇氣都沒有，終其一生，也很難達到金身。縱然以丹藥、寶物衝擊到那個境界，也難有所成。”林塵搖了搖頭。
“什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老者先是搖頭，但很快就瞪大眼睛，震驚到極點。
“難怪難怪，我曾請教一位前輩，他直言，若是十年前遇到他，他有辦法指點我。原來，他是看出我年老體衰，再也不複少年時的勇氣。”
老者恍然大悟。
“多謝公子再造之恩，一語驚醒夢中人。公子雖然年少，卻博古通今，一句話就早就金身。老夫唐宇，拜見公子，今後十年，我就是你的護衛。”唐宇露出驚喜之色，他已經感覺到金身的瓶頸。
若是全力一搏，衝擊到金身境的幾率有八成。
“雖然你已經明悟，但畢竟壽元將盡。你需要先服下一株藥王，延壽幾十載，再行衝擊。”林塵淡淡道。
“飛仙山極為危險，公子可否等我幾。老夫衝擊到金身境後，再護送公子，這樣會安全不少。”
唐宇朝林塵施禮，儼然一副侍衛的姿態。
“也好——”
林塵雖然對飛仙山的陣紋等比較熟悉，聖師大帝的記憶也對此地較為深刻。
但有些事，就算看透了，也未必有實力去應付。
一個便宜的侍衛在旁邊，能做不少事。
轟——
第三，這裏爆發出絕世氣息。唐宇終於突破到金身境，成為一尊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