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外,一支支城衛,和一隊隊兵卒自四麵八方朝著賭坊圍過來,而一匹駿馬也在街道上疾馳,上麵正是一臉嚴肅的城牧。
賭坊中朱羿看著好像老了不少的賈易,嘴角一翹道:“居然是貴公子,怎麽不早說,不然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賈易甚至連對錯都沒有問,隻是有些不解道:“我賈易是得罪了明王子嗎?”
朱羿嘴角翹起道:“這話從何說起,這賭坊坑我錢財,還想殺人劫財,賈城主應該知道,想殺我朱羿的代價,可是很高的。”
“本已暗香招彩蝶,為何搖枝引花蜂。”
朱羿移開了腳,拍了拍手戲謔道:“說得好,本來也無大事,隻是我大明的東西在這遺失,區區天雷擊毀便想了事,怕是想的太簡單了。”
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朱羿此舉就是來找麻煩的,天絕旗可是在帝六城城頭遺失的,那地方可不是什麽人都有本事上去的,哪怕是先天高手。
假如朱羿不是碰巧被孫鵬拉去武林大會,那麽這踏旗台怕是會成為大明將士的恥辱。
本來朱羿在酒樓擺下酒席,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前來解釋一二,可惜並沒有,既然沒有那就不要怪自己不講情麵了。
隻是沒想到這賭坊,居然是城主之子所開,到是誤打誤撞。
賈易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朱羿道:“就是因為這事?”
“就是這事。”
朱羿點頭應道,大明域和大漢域可不同,大漢各種有名號軍隊,少說也有百來支,可惜卻無一支聲名在外,哪怕大漢近軍虎賁衛,也隻是聲名在內,不顯山水。
大明卻隻有五衛,但這五衛每一衛都是絕對的精銳,每一張戰旗都是以熱血澆灌而來,誰都不可辱,誰也不可欺。
“哈哈,誰都說這明王子是個不學無術,到處惹是生非的主,今日一見便知是我賈易坐井觀天。可惜天絕旗早已經被送走,怕是回不來了。”賈易有些頹廢的苦笑道。
“是在逍遙山莊吧。”朱羿戲謔道。
賈易一愣,隨後不解道:“罷了罷了,既然明王子已經找回,為何還要如此?難道隻是為了報複,那我帝六城數萬將士的亡魂還無處申訴了。”
“與我何幹?”
朱羿一腳將賈青踢到賈易腳下,無視賈易那憤恨的目光,拍了拍手帶頭朝著外麵走去。
“你如此肆意妄為,你可知外麵此時此景如何?”
賈易擔憂的扶著被朱羿踢著吐血的賈青,指著朱羿恨意十足道。
“那又如何?還敢動一下不成。”輕蔑一笑,朱羿踏著破碎的木門走出了賭坊,諸葛守將和趙琴幾人緊隨其後。
賭坊外早已經布滿了軍隊和城衛,虎視眈眈的盯著賭坊,兩邊的屋頂上弓箭手也是蓄勢待發,當朱羿踏出賭坊之時,就像平靜的湖水投入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賭坊正麵則是三匹有些急躁的高頭大馬,馬上坐著三位一身輕甲,腰掛長刀的都統,朱羿看著三人嘴角一翹道:“怎麽這是來恭迎本公子的嗎?”
看著毫無畏懼的朱羿,所有人都有些憤怒,領頭三人更是直接問道:“閣下究竟是誰?在我帝六城了殺我同袍,難道就不給個交代。”
“交代?也對差點忘了,大哥將槍帶上,可別忘了。”
一旁的諸葛守將點了點頭,走到早已經涼透的盧統領麵前,血跡早已經浸透了黑龍槍,讓上麵的龍紋越加猙獰。
諸葛守將並沒有拔槍,而是一掌拍在槍杆上,長槍直接透體而出,從身後大樹上破開一口子,諸葛守將才從新握住這已無血跡的黑龍槍。
領頭三人看著破開胸口的盧都統,怒氣再也忍耐不住,居中之人指著朱羿幾人道:“今日哪怕你背景通天,這血債也要償還,弓箭手準備。”
趙琴緊貼朱羿身邊握住了天煞傘,其他幾人也是麵容嚴肅,萬千箭雨誰都不敢小覷。
朱羿卻滿臉笑意的離開趙琴身邊,如同一個踏青的公子哥,無視四周那噬人的殺氣,走到三位統領麵前戲謔道:“你剛剛說哪怕我背景通天,你要是我血債血償,是嗎?”
“嗆”得一聲,居中騎在馬上的統領將刀架在朱羿脖子上,冷冷道:“你說了。”
身後諸葛守將滿是殺氣的眼睛死死盯著架刀的統領,那眼神如同寒冬之水,讓握著刀的統領額頭開始滲出汗珠,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此時當然明白自己被人盯上了。
朱羿仰著頭看著好似僵硬的統領,戲謔道:“這天真是熱,你看你都流汗了。”
左右另外二位統領也感到了不對勁,看著臉色有些漲紅還滲出細汗的同袍,忙道:“紀嶸你怎麽了?”
朱羿也對著諸葛守將擺了擺手,諸葛守將才將滿是殺意的眼睛緩緩閉上,握刀的統領紀嶸開始大聲的喘著粗氣。
隨後滿是忌憚的看了眼諸葛守將,有些臉色難看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左右二位統領此時看著再次問出這話的紀嶸,眼中有些驚疑,不過卻沒有搭腔詢問,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有人出頭便好。
朱羿嘴角一翹還沒有搭話,一匹駿馬自外麵疾馳而來,馬上坐著一位五官堅毅,不苟言笑的男子,中氣十足朗聲道:“他是明王子朱羿。”
人群瞬間喧嘩,一雙雙仇恨和憤怒的眼神,看著人群中的朱羿,但是握刀的紀嶸卻差點沒有握緊刀柄,左右二位統領互相看了看,不自覺的將馬匹稍微後退半步。
此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就如同紀嶸策馬上前,刀架在明王子,此刻不知多少人暗道:砍下去,砍下去。
紀嶸從來沒有覺得這刀居然如此重,重的整個人似乎都被壓垮。
朱羿對著一臉僵硬的紀嶸笑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高興嗎?”
紀嶸心裏早就忍不住罵天罵地了,現在是收刀不是,不收刀更不是。
心裏雖然恨不得一刀斬過去,但是紀嶸明白,此時哪怕動刀,也不可能殺的死他,但是自己肯定會死,甚至還連累家族。
不斬下去,那麽自己這好不容易爬上去的統領之職怕是到頭了,人心散了那麽還怎麽帶兵。
紀嶸此刻心在不斷下沉,想的越多,越知道明王子朱羿這幾個字的壓力。
那是不光代表了那數萬冤魂的血海深仇,還代表了那背後的滔天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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