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困了,耽擱了有些久,那就進山吧!”朱羿看著擠的滿滿當當的客棧,對著當先二人笑道。
王濤一愣,這就入山,還以為他是要認輸的,沒想到卻要直接入山,怎麽入?就這樣走進去,不怕被打死嗎?
宮楠卻馬上反應過來,指了指已經讓開一條路的人群,笑道:“那就請吧!我也想開開眼界。”
朱羿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宮楠下半身道:“怕就怕這開眼界的代價太大了,閣下付不起。”
宮楠臉色一僵,感覺下麵一股涼意,再也沒有跟朱羿寒暄的意思了。
最關心這勝負的除了宮楠,怕就同意打了賭的王濤,看著好像成竹在胸的朱羿,王濤咬咬牙走上前一步道:“敢問這公子是想怎麽入天山山門。”
朱羿嘴角一翹看著有些驚慌的王濤,拍了拍還和自己差了一截的王濤肩膀笑道:“當然是走進去,難不成還爬著進去不成。”
王濤隻有幹笑著一下,便退了回來,心依舊不安,這一次打探顯然作用不大。
一路上人越來越多,聽說是有人口出狂言要從天山山門進入,少城主便和他打了個賭,一路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還沒有到天山山門,朱羿就悲哀的發現眼前的路被堵被死了。
看熱鬧的人從四麵八方趕來,就變成眼前這樣子了,朱羿也是毫無辦法。
宮楠見此對著一旁的護衛使了個眼色,很快擁擠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通道。
朱羿嘴角一翹,毫不在意的走在人牆中間,倆邊之人的襯托下,朱羿怡然自得,甚至還有閑心和四周打著招呼。
與這相反,在前引路的王濤腿有些發抖,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會引起這麽多人圍觀,甚至王濤還在人群中看見了不少天水城的官員,一身便服也在人群中。
宮楠倒是還算鎮靜,畢竟身為少城主,而且這天水城也是自己地盤,熟人多那也就不慌了。
街道兩旁,不少酒樓茶館都有人探頭探腦的張望,打賭不是稀奇事,關鍵拿什麽打賭,什麽人賭,賭什麽才是引入矚目的關鍵。
臨街一茶樓包廂,倆位衣著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男女正在煮茶,左邊一位是為白衣婦人,此時看著外麵熱鬧非凡的街道,尤其是氣度不凡的宮楠,溫和的笑道:“楠兒如此胡鬧,哥你也不管管。”
對麵和這婦人有著三分麵容相似的男子,端起這杯熱氣騰騰異香撲鼻的茶水,滿臉陶醉道:“有不是小孩子了,隨他去吧。”
婦人滿臉無奈道:“楠兒如此行事,你就不怕惹出什麽麻煩了。”
“這小子賊的很,放心好了,再說不是還有你我嗎?”男子漫不經心道。
隨後端著茶水,一口飲盡,感受滾燙的茶水在身體內湧動,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四肢百脈,好像寒冷都全部驅散。
“這天山雪茶真是極品,如果可以日夜飲用,哪怕當個一介茶農,那也是值得。”
婦人白了一眼男子道:“想得倒美,我一個長老一年也就這點茶葉,還不夠你一次喝的。”
男人嘿嘿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茶壺中的餘下茶水倒入自己杯中,一年一壺,一壺隻有四杯,當然多喝一杯。
有著人牆組成的通道,朱羿壓根不需要引路,順著人牆一路走來。
此時朱羿才感覺一個百萬人口的恐怖,一路至少走了半個時辰,人群依舊沒有一絲減少。
轉過一棟人聲鼎沸的戲院,朱羿眼睛一亮,隔著人潮一座上不見其頂的雪峰出現在眼前。
孤零零一座雪峰矗立在這平原上,如同矗立在沙化之地的劍山,巍峨而聳立。
遠處隻覺得美,而近處則覺得其孤傲,如同寒冬百花落,我自一枝開之感。
山腳下一股寒意撲麵而來,對是人的第一感覺卻不是冷,而是幹淨純潔,如同一切渾濁和世俗之氣,都被這寒氣趕出這裏。
人群在此處也慢慢減少,尤其在一排用枯木和彩帶圍起來不過三尺的圍欄前,人群自覺的沒有靠近這三丈。
前麵的王濤到是激動道:“看見那圍欄了嗎?那是一種叫苦寒根的植物自己攀織的,唯一的優點就是再冷也不會死,而那上麵的彩帶則是那些被天山救治的人,自願來還願的。”
朱羿看著眼前這不知多長的苦寒根,和上麵那掛滿的彩帶布條,一股震撼充斥胸口。
天山多大自己也不得知,隻是書上曾有雲:世有瑰寶,落於凡塵,上可摘星辰,下可救蒼生,是為天山,山之小不過百裏,山之大容納世間。
“請。”
宮楠也走到朱羿麵前,指著那苦寒根中間一道不過半丈的空白之地道。
望著這一腳便可跨過的山門,朱羿突然笑了,本以為劍山那破石頭的山門就異常寒酸,完全配不上天下三山之名。
可是沒想到這天下聞名的天山,也好不到哪裏去。
朱羿這一笑卻惹了眾怒,一旁一位站在前麵的老者指著朱羿怒道:“你在笑什麽?”
“我笑又什麽不對嗎?”朱羿嘴角翹起道。
老者有些激動道:“這是聖山,萬千還願之人在此真誠膜拜,你卻在這笑得如此放肆,簡直是侮辱聖山。”
老者的話居然還引起不少四周之人的共鳴,朱羿甚至還懷疑,如果不是宮楠在這,這些人怕是要圍毆自己都有可能。
怪不得自己隻是說了一句可以入天山,就惹得王濤如此咄咄逼人,原來根就在這裏,一代代人的耳濡目染下,此地早已成了人們心中的聖地,容不得別人的一絲不敬。
朱羿嘴角翹起了,不過這樣才好玩,讓你們看看你們心中的聖地被自己踏入,怕是會瘋吧!
一旁的宮楠和王濤也沒有製止老者的質問,反而頗有興趣的看朱羿如何解決。
可惜這又不是比武,你出拳我就要閃開,鬥嘴朱羿連理都懶得理,將腰間的龍脊劍遞給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趙琴道:“劍你拿著,一會可要收取賭注的咯!”
說完不理會臉色難看漲紅的趙琴,理了理衣衫朝著這三丈之地走去。
白衣如雪配上那被簪圈紮住發根的黑發,發梢披在雙肩,一陣寒風吹來,露出帶著笑意的五官。
黑與白的相配,越加醒目,如同這人本應該就是在這天山中一,飄逸而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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