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時間,城主府大門口,諸葛守將依舊單手牢牢壓住英雄,未動分毫。
而壯漢英雄早已經力竭,但是卻憑著強健的體魄,依舊雙目圓睜,發出怒吼聲,想要站起身來,全身肌肉顫動青筋暴起,可惜早已注定結局,除了再次失敗,毫無改變。
這時圍著的家丁護衛突然後退開來,朱羿嘴角翹起還以為正主來了,可是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朱羿瞬間便明白了怎麽回事。
既然朱羿明白了,一旁的隴月自然也清楚了,帶著鬥笠的手輕微顫抖這就要去質問。
站在一旁的百花娘淡淡道:“殿下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尤其還是那種毫無關係的人。”
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隴月底下了頭,自己很明白,現在的自己如果讓眼前的明王子厭惡,那麽一切都完了,質問他們有什麽用嗎?
壯漢和書生看著朱羿,尤其是趴在地上的英雄,眼中閃過驚恐之色,這個莽夫自己二人可是知之甚詳,足以和一流高手動手,此時卻被別人一隻手壓住動彈不得,可想而知這壓住之人的實力何等驚人?
雖然腸子都悔青了,但是二人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臉,正要說什麽,一道劍光閃過,兩顆帶著茫然的頭顱,離開了自己是主人,跌入塵埃裏。
四周家丁都是心中一顫,退後一步,麵露驚恐的看著這一臉笑意的公子哥,誰都不敢相信,就這麽輕輕揮了兩下,兩個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便身首異處。
站在二人旁邊的管家,被血濺了一身,但是卻不敢動彈一下,隻是一臉哀求的看著朱羿。
“我再說一遍讓黃埔東吳出來,不然下一次劍可不是斬在這兩個敗類身上了。”朱羿輕輕對著大拇指和中指吹了口氣,隨後看著管家打了個響指戲謔道。
雙腿有些止不住的顫抖,管家張了張嘴卻沒有話說出來,隻有慌忙的點著頭。
“那還不快去。”
朱羿佯裝揮了揮手,嚇得管家拔腿就朝著後麵跑去。
後麵的隴月輕輕來到朱羿麵前,低著頭道了句謝,朱羿卻笑道:“不用謝我,我隻是看他們不爽罷了。”
時間流逝,眨眼睛當朝陽躍出夜幕中,天邊泛起層層紅紗。
人群依舊是人群,除了那一絲絲鑽入鼻腔的血腥氣,黃埔東吳根本就沒有出來的意思,甚至連管家都沒有出現,除了那一群進退不得的家丁堵住了朱羿等人。
朱羿背靠著門框嘴角泛起了冷笑,這是什麽意思?
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街口傳來,朱羿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張苦瓜臉的羅祿,率領近千步卒呈方陣大步走來。
羅祿也是有苦難言,本來剛剛將那群江湖客押入刑部牢房,便接到前去支援城主府的命令。
這讓羅祿一陣火大,好好的隴西城,被上麵那些人搞得一片狼藉,自己這剿匪軍居然成了救火隊。
尤其當羅祿得知是一支十幾人的隊伍襲擊的城主府,羅祿就是用腿肚子想,也猜到了是什麽人了,於是就借口召集人手,沒想到上麵居然連下三道急令,逼不得已也隻好慢慢趕來,還是撞見了正著。
“有些時候,你給人家麵子,人家還不一定呢領情,所以該用武力的時候還得用武力。”
朱羿自嘲一笑隨後對著百花娘和木枝二人道:“將那城主給我抓出來。”
“得令。”
百花娘和木枝輕輕一躍就躍出了人群,那些家丁護院還想動,朱羿冷冷道:“誰動誰死,林葉方木給我看緊了。”
羅祿臉色也有些難看,看著那兩名可以一躍數丈的男女,這可絕不是一流之境可以做到的,沒想到這公子哥身邊的先天高手居然不止一人。
箭在弦上,如果沒看見也就罷了,既然撞見了,那麽便無視不了。
“住手。”
羅祿一聲怒吼,近千甲衛組成大小魚鱗陣近百,朝著城主府壓來。
朱羿身後諸葛守將冷笑一聲,右手鬆開早已脫力的英雄,拔起插在地上的黑龍槍,對著依舊雙目怒睜的英雄,豪氣幹雲道:“看清楚了,什麽叫強者。”
諸葛守將將長槍扛在肩上,獨身一人擋在城主府門口,看著和自己四目相對的羅祿笑道:“今天你們進不去。”
羅祿也是神色陰沉下來,看著不知是狂妄還是無知的諸葛守將道:“閣下怕是不知道江湖客和軍隊的區別,哪怕你也是先天,今日也擋不住。”
諸葛守將木頭般的臉戰意十足道:“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結陣,破門。”
羅祿揮手間,左右兩邊各衝出一支十人組成的魚鱗陣,朝著諸葛守將衝來。
長槍當前,諸葛守將一記橫掃千軍朝著兩邊的魚鱗陣拍去,。
羅祿冷笑一聲,魚鱗陣層層疊疊,除非一擊擊潰十人合力,破魚鱗陣隻有以點破麵,橫掃簡直是癡心妄想。
顯然誰癡心妄想一目了然,諸葛守將的一擊之力看上去像是不自量力,但是在二者相撞間,魚鱗陣瞬間如同破冰一般支離破碎,二十人直接被一掃而飛。
要知道這些甲衛雖然比不上鐵衣衛,但是也絕非弱者,雖說大部分都是不入流的身手,但是至少各個身強體壯,蠻力還是有的,以戰陣結合,還是如此不堪一擊。
一旁的英雄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這就是傳說中的百人敵?千人敵?或者萬人敵?
羅祿雖然心中震驚,但是卻麵不改色,戰場上一鼓作氣再而衰的例子數不勝數,哪怕是先天又不是鐵打的人。
諸葛守將緊了緊手中黑龍槍,對著羅祿勾了勾手,戰場上這代表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城主府中,那些家丁護衛眼睜睜的看著百花娘和木枝越過眾人,卻不敢動彈一下。
就憑剛剛方木一棍敲碎了一塊百年青石,這可是城主親自花重金買來鎮風水的,而林葉則輕飄飄的一拳,便將院中的千年古樹給打了個窟窿,所有人都感覺脖子一涼。
院內百花娘和木枝如同狩獵的獵鷹,雖然沒有獵鷹的眼睛,但是卻比獵鷹更加犀利。
城主府雖然大,但是比起幾人見過的王府,那真是天壤之別,更不要說和月牙峰了。
但是就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主府,卻壓根沒有發現什麽城主的影子,除了那些看著高來高去的百花娘和木枝驚慌失措的婦孺,根本沒有發現城主或者那管家的影子。
百花娘臉色有些陰沉,如此簡單的事情卻辦不成,有什麽用。
一個起落,落在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麵前,長袖將夫婦捆起冷聲道:“黃埔東吳去哪裏了。”
婦人臉色有些驚慌,不明白為什麽天色剛亮,就出現這些可以在府裏橫行無忌的江湖客,那些家丁了?護衛了?
“問你話了,再給我裝傻,那我隻能在你這姿色平平的臉上,紋上一副書法,點綴點綴了。”百花娘臉上露出笑意,但是在婦人眼中卻比剛剛的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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