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衝天雲遮月,黑甲鐵騎冷如霜。
今夜子時,剛剛閉眼沒多久的禹鼎就被吵醒,隻見臉色蒼白的城衛都統早已等候在王府內。
禹鼎一出現,城衛都統直接雙膝跪地顫抖道:“那……那.……明王子瘋了,率領二千鐵衣衛,刀出鞘甲披身,直衝浩然書院。”
“轟”禹鼎腦子一炸。
一把揪住城衛都統衣領怒道:“你看清楚了,全員出動披甲握槍。”
“臣……看.……看清楚了,殺氣騰騰的,城衛軍根本不敢阻攔。”都統看著一向文靜的夏王大怒,有些膽戰心驚道。
禹鼎無神的將手鬆開,連退幾步自嘲一笑道:“好……好一個匹夫一怒,那今日便不要怪世叔不講情麵了。”
“傳令下去,令城牧率六位都統封鎖各個城門,令武侯率領各路私軍前往浩然書院,緝拿明王子朱羿。”禹鼎有些惱怒的大吼,聲音傳遍王府。
等都統領命離去,禹鼎像是脫虛一般,一下癱軟在地,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笑了起來笑聲似哭。
武羅一身盔甲,神色嚴肅的站在夏王府廣場前,今夜本已入睡,但是夏王一道命令便將自己喚來。
明王子率兵夜襲浩然書院,這消息讓武羅久久無語,浩然書院可是天下五院之一。
自開院以來,除了當年秦王焚書坑儒的事情,惹得九域震怒,一直以來便是天下學子心中聖地。
而大夏域也以浩然書院融為一體,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勢,可以如此來說,凡是大夏當官的,哪怕不是浩然書院弟子,那也一定在浩然書院旁讀過。
哪怕武羅自己,身為大夏武侯,可也是浩然書院的學子。
本來自己聽聞,白日明王子當眾擊殺書院弟子,還將書院各位先生包括黎庚大先生一起圍住,便十分心驚,已猜到明早肯定百官齊奏這事。
但是沒想到,還沒有到明早,明王子居然帶人直襲浩然書院,這簡直是膽大包天,書院和大夏早已不分彼此,明王子襲擊書院和襲擊王府,有何區別?
不消片刻,廣場上便已經出現不下數十支的私軍,武羅一眼掃過居然沒有看見兩支極其出名的私軍,一支是夏王私兵有窮,和大世子的私兵季燭。
大夏明令有言,凡是夏王發出軍令,各家如果無人做主,必須將私軍交給武侯指揮,哪怕夏王自己也是一樣,可是此刻卻少了兩支最出名的私軍。
“怎麽回事?”武羅對著自己身邊的傳令官道。
傳令官立馬道:“王爺的有窮私軍一早就出城了,聽說是王爺有命令,而大世子的季燭私軍,全軍喝的大醉,根本無法作戰。”
武羅差點氣的一掌拍死這傳令官,可是卻也怪不得他。
沒有辦法隻有上了,鐵衣衛大名天下皆知,現在還少了最出名的兩支私軍,雖說自己麵前已經聚集了三萬人之多,但是武羅卻無多大信心可以擒拿朱羿。
但是王令已下,且是自己的書院,此戰若敗,怕是再難翻身了。
“全軍聽令,各路私軍以各自為方陣,前去擒拿明王子朱羿。
本候在此看著,如果有哪路私軍,畏縮不前耽誤大事,那麽本候一定上報王爺,怕是各位還會連累各自主子了。”武羅神情冰冷道。
身為私軍忠誠必定是第一位的,而各家的私軍首領,也都是信得過的親信,可想而知,武羅此話的壓力。
“當然如果各位有大功,那麽本候也將上報王爺,各位也將名利雙收。”一手大棒一手甜棗,這也是為官者,最起碼的本事了。
“戰…”
“戰…”
人群中參差不齊的喊聲傳來,武羅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整個大夏可能也就這些各家私軍,沒有讀過多少聖賢書了。
但是也就這樣,才能成為最勇猛的戰士,悍不畏死,勇往直前。
“出發。”
浩然書院,雖然已經子時,但是一間古色古香,意境十足的屋子依然燈火通明。
屋內五位白衣高冠的中年人正在辯論著什麽,其中一位正是黎庚,此時但黎庚正一臉憋屈的說起白日的事情。
“很顯然,這明王子怕是故意下的套,讓庚兄落入全套中。”一位白衣高冠一臉笑意的大先生道。
“那又如何?失理便失禮,這次我書院怕是吃定了這個虧。”又一位白衣高冠一臉溫和的大先生道。
“不可,我浩然書院學子遍天下,這次雖然出現了意外,但是有什麽可以證明我浩然學子是那刺客,不經過審訊便私自殺我院中學子,怎可如此算了。”一位脾氣火爆的大先生更是拍桌而起,怒道。
“那當如何?”先前脾氣溫和的大先生無奈道。
“我已經通知各位大員,明日一起向夏王告一狀,非要著明王子顏麵掃地不可。”脾氣暴躁的大先生怒道。
“砰”得一聲。
一位歲數最大,臉上皺紋已經拖拉了下來的大先生一巴掌拍在桌上,指著脾氣火爆的大先生罵道:“胡鬧,書院的事是書院的事,不要插手王族之事,院長說的話你陽城有聽進去一點嗎?”
火爆脾氣的陽城被罵的低下了頭,對於這個歲數最大書院先生,上敢罵院長,下敢打學子的大先生,陽城那是半字不敢回一句。
最開始一臉笑意的大先生連忙勸道:“閣老就別生氣了,陽城也是這脾氣,如果不是打不過那明王子護衛,我估計陽城早就一個人找上去了。”
陽城猛地對著閣老點頭。
“尤然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說陽城自己找去我還信,可是這鼓動這官員的事情,肯定是你教的。”閣老毫不客氣的對著,一臉笑意的尤然生氣道。
尤然一臉笑意慢慢收斂,看著老態龍鍾的閣老,不急不緩道:“是我教的,那也是沒有辦法,難道我書院弟子就這樣白死,明王子算什麽,我浩然書院名滿天下,還被一個區區世子給唬住了嗎?”
閣老突然咳嗽起來,指著尤然怒道:“院子說過不許插手官場事情,我書院隻有育人之責,而無控人之事。”
一旁一臉溫和的大先生,連忙上去拍了拍閣老後背,對著尤然道:“少說幾句,商量一下明日明王子到來,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院長早就不在書院了,而我們根本就不是護衛的對手,哪怕副院長出手都不行,明日我要外出,你們看著辦吧。”尤然一擺衣袖,有些氣呼呼的朝外走去。
“後學之士朱羿,前來拜訪浩然書院各位先生。”
一句洪亮的聲音,在這夜晚如同晴天霹靂,聲響不絕。
尤然跨出去的腳瞬間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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